叶城曾说:自家先生将所有温情都给了徐太太,旁人占不去半分。
而徐子衿今日可谓是将这句话的意思体会的玲离尽致。
徐绍涵对安隅的包容与忍让是深埋在骨子里的爱情,他对徐子衿的忍让和包容不过是凌驾在亲情之上的一些东西罢了,而这些东西远不及爱情来的真切。
所以此时当徐子衿站在眼前,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时,这个男人没有半丝半毫的动容,甚至是脸上的表情比刚刚更决绝了一分。
“徐绍寒,”她微微轻颤开腔,嗓音有所哽咽。
话是如此说,但他到底有所隐忍与退让,只轻叹道:“回吧!”
这一声回吧!斩断了徐子衿的所有言语。
她薄唇轻启,良久无声,而后缓缓抿紧,眼眸中蕴着一团薄薄的水务,片刻之后,她似是失望至极将视线投向漆黑无痕的远方,那空洞的眼眸中是迷茫,是无措。
是失望。
“我迷路了。”她喃喃开腔。
徐绍寒指尖香烟烟雾缭绕,话语凉薄,“那就寻找曙光。”
“我的曙光成了别人的守护者。”
“黎明的曙光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这是徐绍寒这日在此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走后,徐子衿良久未动。
任由这冬日刺骨的寒风吹的她体态通凉,从身体一直凉到心里。
如她所言,她迷路了。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徐绍寒对他是特别的,可后来才知晓,他对自己只是比陌生人多一分罢了。
远不到她误以为的地步。
一旁叶城无声而立。
看着这个往日精明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忧愁者,看着这个豪门大小姐裁倒在了情这个字上,看着她从高山之巅跌落到泥潭。
冬日的风呼啸的刮着。将这个城市的温度降了又降。
有人拢紧衣物脚步匆匆速速归家。
有些人立于寒风之中,纹丝不动。
前者,是常态。
后者呢?
这夜,周让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倒影将视线落在自家老板身上。
那人,如同每次应酬之后一般,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但今日不同的,是这人眉心紧皱。
看起来,内心有郁结之气。
路旁斑驳的树影落下来,让她整个人面色都看起来有几分虚晃之色。
“给叶城打电话,人送到了说一声,”这是一声带着关心的交代。
周让也知晓,这关心的不是别人。
夜间归家,安隅已经睡了。
徐绍寒进卧室时,动作轻巧。
但耐不住心底那股造腾。
隐隐间,安隅只觉有人闹腾,极其不耐叹息了声,微睁眼,看见的是坐在床边的罪魁祸首。
“回了?”她呢喃轻问。
那人俯身啄了啄她的面庞,轻声恩了声。
“喝酒了?”她再问,嗓音沙哑。
“一点点,”他说。
而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
沉稳话语中带着急切,“等我五分钟。”
这个等他五分钟意味着什么,安隅懂。
但懂归懂,耐不住困意袭来。
可她睡不睡,跟徐绍寒要不要丝毫没有关系。
他最近,对下一代这件事尤为执着,执着的程度让安隅叫苦不迭。
可又不好抚了他得意。
只得假模假样配合着,若是不配合,指不定他能把脸甩到哪里去。
比如这夜,她困顿之中极其不耐之下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可晨间起床,这人寒着一张脸险些滴出墨水来。
清晨起床,火气极大。
晨间卫生间洗漱,徐先生并未搭理她。
安隅透过镜子看了眼正在刮胡子的男人,后者视线平平,没有移到她身上半分。
“怎…………。”
“哐…………。”
她一句怎么了还没说出来,徐先生拉开洗漱台底下的抽屉将刮胡刀扔了进去。
吓得某人一哆嗦,将正在挤牙膏的人活生生吓得将牙膏挤在了洗漱台上。
安隅看了眼徐绍寒,男人正弯着身子鞠水洗脸。
而后,她将视线落在面盆的牙膏上,叹息了声,“我招惹你了?”
那人回应了吗?
没有。
他伸手将架子上的毛巾扯下来擦了擦脸,而后一扬手,将毛巾扔回了架子上。
随后转身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房门被摔的整天响的声音。
那阴森森的面容配着这浑身郁结之火,格外吓人。
而浴室内,安隅抿了抿唇,静默许久。
一扬手将牙膏摔回杯子里,恶狠狠道了句,“神经病。”
清晨餐室里。
气氛也不大好,徐黛如此觉得。
餐桌上,若是往常,自家先生定然是关心着太太的用餐情况了,可今日,并未。
不仅并未,晨间先生用餐是且还未等太太。
这一举动,无疑是让众人震惊,潜意识里,大家暗暗猜想,这二人,怕是又闹情绪了。
安隅在楼上下来时,将将拉开椅子坐下,对面那人视线未曾挪到她身身上半分。
她端起瓷碗,喝着清粥,本想着既然你情绪不佳,我便不招惹你的心里。
那曾猜想,身旁电话颇为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屋子里夫妻二人的沉静。
安隅正欲伸手接电话。
“哐--------”
“你神经病啊!”
前者是徐先生摔筷子的声响,后者是徐太太怒吼的声响。
一来一去,何其快速。
全然不给徐黛劝架的机会。
“你在说一遍?”徐先生嗓音有些凉。
安隅没急着回应,看了眼徐黛,直至她走远,才开口道;“我招惹你了?”
招惹他了?
没有。
徐先生心里是有气,这气从何而来?
从她的不配合中来的,徐绍寒的心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想要孩子。
每夜每夜的为这个努力着。
而安隅、好似配合,但实则心底的抗拒又怎会逃过他的火眼金睛?
不说,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昨夜,她的不耐,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你没招我,是我自己脑子不好,”这话说完,男人早餐不吃了,伸手推开椅子起身,欲要离开。
因着安隅离着门口,所以离开,自然要经过她身旁。
她紧跟着起身,伸手抓住这人的臂弯;“你说清楚,大清早的阴测测的是想干嘛?”
若是以往,即便他自己怄气死,安隅也不会理会他半分。
可今日,不行。
大抵是觉得伤感情。
“你觉得我想干嘛?”他将话语推回去。
话是推回去了,可视线却悠悠落在她腹部,那意思明显。
安隅握着他手腕的手,松了松。
就是如此微妙的动作,让徐先生面色更是凉了几分。
他伸手,抚开人的臂弯,跨步离去,安隅紧步跟出去,“你非要这么上纲上线?”
“我依你千百次,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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