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
如果说暴怒的人是失去理智的,那么此时的安隅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徐绍寒刚刚那句话,太过令人难以接受。
“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这一切,不管是谁都不行,与其说那是我与唐思和不如说那是我与唐自白与罗薇之间的事情,仅凭几张照片便下定我罪名,徐绍寒,你这样未免太过霸道。”
安隅问心无愧,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还唐自白人情,更或者从片面来说,如果罗薇公司出现意外,那么身为安和合伙人的唐思和必然也会有所牵连,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安和。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无关其他不堪的一切,徐绍寒今日怒气冲冲归家未曾听她解释开口便是质问。
“安隅,你扪心自问,如果是半夜三更的跟一个女人言笑晏晏多的从别墅出来,你会如何?恩?饶我是清白的,你会放过我吗?”
安隅这日,自知理亏。
她会放过徐绍寒吗?
不会。
这是她的答案,她不能说假话,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我恨不得将一颗心挖出来双手捧着送上你跟前,你说不喜欢,我便改,你扔到地上,我捡起来,这段感情,我有多卑微,有多小心翼翼,你便有多高傲,我费尽心思将护你周全,可你转身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奔向战场,安隅、你说你爱我,你是爱我,可你不像我那般,我深深的爱着你,热烈的爱着你,可你只是浅浅的爱着我,你也会热烈的爱我,可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的,从不长久。”
“圣人言,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可你呢?”
徐绍寒将落在安隅臂弯上的手缓缓松开,他不在歇斯底里的看着她。
不再质问她对自己的爱,而是很平静的,及其淡定的望着她。
那是尽数喷发过所剩下的灰烬。
一路从公司回来,徐绍寒内心的喷张之火依然到了极点,他本是个及其能忍之人,可这日,没忍住。
接连数日,徐绍寒在抉择中徘徊,迟迟不敢下定论,迟迟不敢排板。
可安隅今日,无疑是间接性的将他向前推了一把。
即便只是一厘米,也足够徐绍寒心底那根紧绷的琴弦崩断了。
而安隅呢?
她不想这段感情在有任何裂痕,临城一事足以看出。
她伸手,落在徐绍寒臂弯上,微微昂着头望着满身怒火的徐绍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发,不存在任何私人感情。”
她的话语没有得到徐绍寒的回答,这人冷睨着她。
猩红的目光中是翻涌的情绪。
他问安隅:“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在你心里,我呢?”
“也是,”她答,及其快速的,不假思索。
闻言,徐绍寒好似停了什么笑话似的,伸手狠狠拨开安隅落在自己臂弯的手臂上。
安隅一个没站稳,直直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回过神来,见徐绍寒跨大步往门口而去,欲要离开。
凌晨一点的一场争吵来的猝不及防。
吵的近乎天崩地裂。
安隅愣了数秒,而后一声高呼响起:“徐绍寒。”
随之而来的是她赤脚朝徐绍寒奔去的身影。
她伸手,拉住了徐绍寒的臂弯,阻住了他怒气冲冲离去的步伐。
徐绍寒前行步伐因着安隅这一动作猛然顿住,停住脚步,阴寒的视线从自己臂弯间的手腕上缓缓上移,落在安隅脸面上。
带着阴寒冷厉之气。
阴寒中且还带着几分肃杀。
四目相对,前者痛恨,后者轻颤。
安隅想挽回。
可她到底低估了徐绍寒的怒火,老虎收起了爪子不见得他真的就是猫了。
徐绍寒伸手猛的擒住安隅的臂弯,而后将其狠狠甩进床上,随即满身怒火其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