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宣判康氏发配三千里,扈老歪一听就急了,伸着手指头对县令一个劲儿的比招儿,县令明白他是要舍一百两保下康氏不被发配,县令一个劲儿的摇头。
扈老歪无奈,比了几个招子,都没有能让县令满意,最后比到二百两,县令才点头。
县令改判康氏监禁十年,这个也不轻啊!扈老歪觉得二百两银子白花了,心里就是懊恼。
县令无可奈何的摊手,表示他也没招儿,县令提出梁氏要分家,要回扈老三十年比老大老二多交家里的样子,二十年就是六百两,再者。老三一年交的三十两银子,可是没有给老三家一文钱花。
老大老二两家的孩子读书还有两家的吃穿,交的二十两银子也是不够,她能吃的粮食是老三一家种的,老三一家没有吃过伙儿的东西老三交的银子应该退给梁氏母女。
二十年就是一千两,梁氏种的粮食这两家得给粮食折成银子给梁氏。
二十年吃的粮食两家得给梁氏四百两银子,老头老太太吃的就免了,扈老歪得给梁氏一千两,那哥俩一家得掏二百两。
这样一算扈老歪比俩儿子还没有钱了,他的一千五百两就等县令三百两,再给梁氏一千两,他就只剩二百两。
扈老歪两口子心疼坏了,可是宁可坐牢也不给钱。
县太爷受人贿赂还不给他办事,可是扈老歪也是不敢出来,实际他们比招子,蔺箫比他们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县太爷只要不太昧良心,蔺箫也不会戳破。
县太爷就那么几两薪俸,不想点儿找踅摸点钱儿,拿什么活动升官,水至清则无鱼,哪有真正的清官,清官也需要钱。
县令不会把老头都得罪死,如果出了贪赃枉法的骂声,他这个官就到头了。
让两边都过得去,没有人狠骂他,才是他的底线,当官要是没有底线,怎么也是走不到头儿的。
蔺箫告状就是要分家,这才是最主要的。
心里就根据蔺箫的要求断案,蔺箫不会不满意,因为康氏是抗旨和贩卖人口定的罪,跟分家没有关系。
康氏被免了充军,变成了监禁,这个县令手段会整死人,给你罗列几个罪名,慢慢的敲打你,咔嚓光你,还让你无言以对。
老老实实的降低条件。
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县令就把这个家务事断的清清楚楚,因为康氏太欺负人,一文钱都不花在梁氏母女身上,梁氏自己种的粮食,没有吃伙儿一粒米。
扈家人还没有一个伸手种地的,所以才分得这样清。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赃官却断清了家务事,这个县令的能力是不一般,蔺箫倒很佩服这个人,虽然贪,却不误事。
还算一个好官吧,人家是没有敲诈,是扈家人情愿出钱免灾,蔺箫也不是想一下子就把扈家人都整进去,慢慢磋磨他们才是最开心的,让他们生不如死,才有乐趣,蔺箫就是想看他们穷困潦倒,嚣张的气焰被磨光,像落水狗一样狼狈。
县令和扈老歪磨了半牙,扈老歪就是不出钱,县令也有些羞恼,自己堂堂县令就话这样不顶事?藐视本官。
县令大声道:“你们扈家分家的事我也不管了,听好了,本县就此宣判!”
康氏这个死老太太就是应该狠狠地教育,死性不改,心思歹毒,自然也是太自私了,看她吃得一身的肥肉,再看看梁氏母女皮包骨头,自然做事也是太无理了,活该她倒霉,扈家这一群没有一个聪明人,自己受了扈家的贿赂也不会样样都包庇她。
梁氏这个人才是最聪明的,自己怎么判,怎么改,梁氏一句没有质疑,这样的人才是最不好惹的,看她的气质和神气怎么会被欺负呢?
是不是在阴间走了一回明白人逼得太狠了?决心要反击了,这个梁氏是个最知进湍人,不可藐视她,给自己树一个无谓的敌人,贪赃枉法可是得有度的,不能被缺了靶子。
县令让师爷写判决书,师爷写完就给县令过目,随后师爷就开念……
“慢着!”扈老歪喊了一声,他见儿子和媳妇都不言语,这是让他们的娘蹲十年,他们也不会答应把银子分给梁氏,这些凉薄的人根本就不管他娘死活。
扈老歪真的气馁了,他觉得儿子真是白养了,没有一个为他分忧的,就是盯着几个钱儿。
他们不知道利害关系,老婆子要是蹲起来,孩子们怎么还能考科举?孩子们的前途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