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萍儿咬牙切齿,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得噤声不语。
君文瑶本想话,但是,有长亭那句话在先,她若是开口,难免温暖不会拿那句话堵她。
她紧绷着下颚,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面一放,当即冷哼一声。
“那好,本县主便给她一个机会,但,她若是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之后的处罚还望温姑娘不要置喙。”
她看向长亭时,满目凌厉。
她就不信了,她费尽心思设下的局,还能被一个的侍女破坏了不成?
对此,长亭不以为然。
“好,那就这么定了。”
秦艽是个心细之人,长亭自然是相信她的能力的。
她要让那些找麻烦的人知道,不仅是她,她身边的人,同样不好惹。
长亭的信任,让秦艽顿时满怀信心。
事已至此,已经不是她要不要顾忌,会不会给姑娘惹麻烦的时候了。
她就应该竭尽全力,解决麻烦才是。
她朝着长亭点点头。
“姑娘只管放心。”
她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罢,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她,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
她的双眼,落在那粉衣侍女身上,脚步一步步的走近对方。
“你要做什么?”
粉衣侍女警惕的盯着朝她走来的秦艽,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
可她还没来得及躲开,秦艽便已经上前来。
苍白得有些透明的素手,如铁钳般抓住她的右手,只听见“咔擦”一声,那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几声脆响。
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不曾反应过来。
“啊……”
尖锐凄厉的叫喊,骤然落下。
粉衣侍女瘫倒在地上,冷汗连连,已是动弹不得。
她的四肢皆已脱臼,疼得她脸色煞白。
四周的宫娥侍女慌忙退开了些,生怕秦艽会殃及池鱼。
“姑娘,救我……”
粉衣侍女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看向姚萍儿。
姚萍儿眼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被折磨成这样,气得肩膀直抖。
“温暖,你要给那个贱婢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可我怎么就觉得她这是想屈打成招,想让我的侍女,出不符真相的话呢?”
“众目睽睽之下,屈打成招得来的真相,想必诸位也不会相信,只是,我家侍女的脾气不太好,看到撒谎的人,有些恼火罢了,所以,姚姑娘稍安勿躁。”
“你没听见我的侍女,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吗?”
“的确,我没有听清,所以希望她能够再一遍。”
清冷的话音落下时,透着淡淡的肃杀之气。
仿佛,她若是恼了,就算是死人了,也不会是一件稀奇事。
“温暖,你……”
“姚姑娘,还是请安静吧,否则,到了宫宴开始的时间事情还未搞清楚的话,或许我会请陛下来决断此事的。”
长亭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闻言,君文瑶眸色渐冷,目光在掠过长亭时,最后停在姚萍儿身上,其中带有浓重的警告意味。
姚萍儿再是不敢,也只得闭嘴。
烛火“噼啪”爆了一声,水榭内再次安静下来,只余粉衣侍女,抽抽嗒嗒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