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瞳仁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似乎也随着马遭生机勃勃的景致,焕发出年轻的飞扬。
方若婳从来未曾留意过,原来他是这样英俊夺目,不由得迷惑而惊异。
“咄!”他清喝一声,牛撒开四蹄,越跑越快。
以前起古饶交通工具,第一个想起的总是马车,来到这里才发现,大家都喜欢乘坐牛车。原来牛车虽比不上马车快捷,倒是又稳当又舒服。
方若婳也不知他究竟打算带方若婳去哪里,但即便只是这样坐车兜风,也觉得畅快。不知不觉中,该是已行出很远,探出身子回头望去,祥府城已被山丘挡住,看也看不见了。
牛车离开宽敞的驿道,驶入田野间的路。初时两侧皆是整整秋安秋安的麦田,风过处,碧浪起伏,散落的农居点缀期间,宛如一副水墨画。
又过多时,牛车驶入山丘,人烟渐息,路也越来越窄。两侧草木枝繁叶茂,长长的垂枝带着梢头初绽的花朵,迎面而来,沙沙地擦着车身。
偶尔一两枝扫过脸颊,便觉一股极淡的清香拂过。耳畔,鸟声婉转不断,然而循声望去,只见枝叶跳动,不见鸟儿的影子。又有若隐若现的潺潺水声,更不知溪流在何处。
想方若婳在现代时,走南看北,游玩的也大多是人工雕凿过的景致,极少来到这般然如璞的境地,只觉幽静异样,连心境也跟着平和起来。
牛车忽然一顿,停了。
那人跳下车,原地顿了顿足,回头道:“前面过不了车,要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