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利用来自倭岛的大量黄铜，借助卫君子南真以及洛阳商会的商业渠道，收罗了大量的布帛粮食等生活必需品，随着铜贱，物价就开始了飞涨，布帛粮食翻倍的涨，一来一回就把六国商贾手中财富都转移进了自己囊郑
他们叫苦不迭，六国诸侯更是银根收紧，日子不好过。
当初秦梦认为，六国的大商贾没有足够聪明到看出祸害他们的元凶。不过现在看来，吕不韦这个明眼人，看出了端倪，都是他在背后撺掇使坏所致。白老太公所言也侧面印证了司空马所言。
司空马察言观色发现秦梦暗乐，不由话语重了几分道：“秦子很聪明，从不承认自己就是王子缭，但这却不耽误你享受王子缭身份带来的殊荣！不过因为你实在太得人心，反倒把你害了！你自我辩驳不是王子缭的话语，你问问下人，有几人还记得！你就是冒充了王子缭！如果吕公把真相公布下，那么你必将身败名裂，寸步难行！”
司马空有点强词夺理，秦梦这才反驳道：“司马前辈言过了吧！做买卖是各凭本事，海外铜矿的事情，未让吕相邦参与，他是不是眼红了？这就联合一群帮凶一块整治子，吕相邦身为前辈，还能要点脸面吗？”
“这不重要！”司空马沉着脸道：“重要的是你撺掇秦王要统一下！如此一来六国的商贾哪还有立身之地！”
“司空公，你这话反了吧！统一下才能消除各国壁垒，货物才能迅捷流通，生意才能越做越大嘛？”秦梦不依不饶的反驳。
“荒谬！下统一，秦国岂能容下六国商贾，这些年来相邦不仅未在秦国赚到一个钱，反而倒赔里面不少身家！”司空马有点动气的道。
秦梦认为司空马的对。资本就是逐利的产物，它无所谓有无先进性！谁掌握了它，它就为谁服务，只要有利润，哪管什么尸山血海！
司空马见秦梦沉默，自觉失态，清了清嗓子道：“秦子本不是王子缭，也只是平民竖子，何苦死心塌地为秦王效死力！以相邦之意，要把你囚禁在深山之中，永世不得出头！可是老夫于心不忍，认为你也是下英才，如何也要给你一个机会，于是老夫背着相邦把你邀来，就想和你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谈！”
对吕不韦的一切猜测，都随着司空马这句话得到了确认：吕不韦果然就是一个大商人！
秦国以耕战立国，哪里有商贾的位置，也难怪吕不韦费尽心思的祸乱秦国，耕战和行商本就格格不入！
“子是没有选择了吗？”秦梦苦涩一笑，道：“那么司空公要给我一次什么机会呢？”
“自立为王！”司空马爽利的道。
“在哪？”秦梦问。
“巴蜀！”司空马回答。
“为何选在巴蜀？”秦梦问。
“秦国拥有关中膏腴之地，凭借函谷之险，还有巴蜀粮仓之利，才称霸下。若是秦子在巴蜀自立王，以秦子的贤达，三五年就能站稳脚跟。如此一来秦国三足少了一足，秦国元气大伤，必不敢盲目东扩，东方六国得以喘息机会，就会东山再起，他日合纵，必会击败强秦，到那时秦子若是想要复辟周室，那就指日可待！”到最后，司空马都不禁得意捻起胡须起来。
秦梦也击节叫好道：“妙计！真乃妙计！子在巴蜀点火，嫪毐在河内扇风，相邦在咸阳吹起，六国诸侯群起而攻之，秦国，如何不被削弱！”
司空马还以为秦梦击节是赞誉之言，也不禁自得道：“可惜了，下诸侯腐化不已，若是有一两位赵武灵王一般的雄主，秦国岂能向东犹入无人之境？老夫很看好秦子！”
秦梦也知道，司空马和自己摊牌，也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要不被终身软禁，要不就去巴蜀造反自立为王！
某一瞬间，秦梦真的有些心动，那是一种诱惑，一种男人打江山的冲动。
“如此一来可要四的多少人啊？”秦梦不禁脱口道。
“干大事者，哪有不死人？”司空马慈祥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鄙视之意。
就连宽厚的司空马都是这般轻贱人命，这个时代还有救吗？
“我的夫人以及外父外母如今何在？”秦梦问道。
“房陵！”司空马道：“你到了那里之后，自有嫪毐的门客协助你造反。凭借秦子手腕，必能聚合民壮，一旦声势壮大，就可入巴蜀两郡，那时秦子就以王子身份为政，宽徭役减税赋，不消十年光景，巴蜀之地就是秦子下，至于日后秦子要不要争下，那都是后话！”
“这桩生意算不算是吕相邦的无本买卖？他一个钱不出，就给我画了这么大的饼！”秦梦讥笑司空马道：“你差点就服我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意造反！让吕相邦还是把我囚禁起来为好！至少衣食无忧，我都没个子嗣，何苦打打杀杀，打下一片下有个毛用？”
司空马怔愣一下，突然放声大笑道：“果然是秦子，也只有你才会出这样话来，做出这样的决定！”
笑罢，突然之间，秦梦发现司空马又恢复到了原来认识的那个慈善和蔼的模样。
司空马双手握住秦梦的胳膊，老眼坚毅的望着秦梦道：“老朽未看错人！这么多年秦子仍能坚守本心，有王者之资，却不行王者之事，真是难得！下之事，一切都是过眼烟运，争与不争，也不过百年耳！”
“你这老叟，想啥，直接，故弄玄虚这一套，子不吃！”秦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很没眼力的哼了一声，打破了司空马忘我的伤感！”
司空马露齿一笑道：“今日躲躲闪闪请你前来，非是老朽背叛家主，而是想凭借这张老脸以及咱们的交情，还望秦子得势后，对家主网开一面，给他一条生路……”
秦梦潜意识中就认为，此次谋面司空马必有不可告饶秘密，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猜对了，不过司空马坦诚原由时，还是让秦梦大吃一惊。
吕不韦会被罢黜，以饮鸩自裁的结局了此一生，此事铭刻史书，这个自己知晓，可即便现实符合历史走向，然而目前还未走到那一步，胜败就连自己都不敢轻易下结论，而司空马凭什么就认定吕不韦的谋划必败呢？
难道司空马也是穿越人，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
秦梦在内心山崩地裂中，故作诧异的嚷嚷道：“前辈，你开玩笑吧！我这个子，如今都快成了吕公的阶下囚！我特么自救都难，还给你家主公指一条明路？司空公你是否喝多了？”
司空马脸上不多的展现出迷茫之色，摇头道：“以无欲求功业和以有欲求功业谁能胜？”
这句话让秦梦眼前一亮，司空马这是在自己无欲无求。
秦梦未做回答，司空马也未打算让秦梦互动，他接着道：“老夫见过秦子风采，用一千甲士，就可平服西域诸国，人人心服，那是一种无欲追求，并非为了打一片下！而今也是立于秦国之中，纵横捭阖，你这样做都你有复辟周室野心！老儿却不认同。老夫却认定秦子就是无欲无求之人。无欲则刚！以无欲求功业，无往而不胜，由此老夫断定秦子必胜，而相邦落败!”
秦梦听不得奉承之言，插话戏谑道：“就这些？若按司空公所言，那城墙根下面晒太阳，捉虱子无欲无求的闲汉，都是无往而不胜的豪杰？”
“秦子，听老夫把话完！”司空马出手制止了秦梦的打岔继续道：“兵法讲，时地利人和才是制胜之道。秦子扶植的秦王眼下虽然困窘，看似不占三利，其实三者皆占，而主公看似三者之利占尽，其实一无所依……”
头一次听到这般富有宏观的论，秦梦的兴致不由又提高了几分。
司空马接着道：“时，寒冻，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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