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此般所为意欲何为?难不成玉清门……”另一个人也分析道。
“定然不是,若是那般,又怎么会派人前来,直接一人不来岂不干脆?”那人立即反驳道。
“若是那般而为,岂无异于在整个修真界的目光之下,硬生生地拂了剑派、之界与外的面子。恐怕谁都不会如此所为的。”这人显然并不认同别饶反驳之语。
他话音刚落,本来还稍显嘈杂的四周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不由得品味他言语中的含义。
王易亦在此列,以他的阅历,虽然对蜀山派与五派之间的成见感受颇深,但对于五派之内的恩怨却并不了解,就算是比之这群散修也远远不及。
但他知道,玉玲珑的缺席绝不简单,不然又岂会连夜如月都不曾露面。而若真是如那散修所,除魔大会岂不是名存实亡?少了一个门派的实力或许尚可不计,但其中隐藏的意味对于五派的打击却远远不止如此。
想到这,王易只觉得一股悲哀自心底袭来,但他却又无可奈何。不遂人愿,一切并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而此刻的他也无心去顾及。
一个人能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便开始成长,一个人能预料到劫难将至便算得上幸运。而当这成长遇到了避无可避的“幸运”,便成了一场悲哀。
众人虽然群情激愤,但他们又哪里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这除魔大会。而两派之所以沦落至此,也正因为这除魔大会。
却当日夜如月与玄阳分别后,便带着韩玲一路马不停蹄赶回瑶山。可一踏上瑶山,种种思绪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而当见到玉玲珑之后,心中所有的委屈突然爆发,宛若山崩地坼,一发不可收拾。
她虽外表清泠,内心却如火一般,在外人面前或许还要强撑着,但见到自己的师父,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这一刻她抛开了所有的坚强,卸掉了所有的伪装,此刻的她只是一个丢了东西的少女,丢掉了心爱之物的少女。她茫然无助,却又不知该如何相诉,只是玉玲珑嚎嚎大哭。
玉玲珑还从不曾见弟子哭的这么伤心,更何况还是她引以为傲的大弟子。但见她哭的如此心酸,只如悲入心底,便也不忍训斥,只是轻拍她的玉背,摒退了其他的弟子。
夜如月就这般哭着,任凭玉玲珑怎么问也不开口,只是这般哭着,哭了许久,累了便倒在玉玲珑怀中睡着了。
玉玲珑看着怀中梨花带雨,即使睡着了睫毛仍在不安闪烁的弟子,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知道寻找清玉珠一行劫难重重,却不曾想到这会擅如月如此之深。轻轻将夜如月抱起,放回她的床上,“可怜的孩子。”玉玲珑微微叹息一声,轻轻退出房门。
玉玲珑只知道夜如月伤心欲绝,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将韩玲叫来,这才从她口中得知一切地来龙去脉。待韩玲将一切和盘托出后,玉玲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半晌不出一句话。
虽然她修行日长,阅历颇丰,但是此刻心中仍是惊涛骇浪,心思更是杂乱无章。当听到秋若风卖友求生时,玉玲珑怒不可遏,甚至没有顾及自己在弟子面前的颜面,破口痛斥其衣冠禽兽。而当听到秋若风反受其累被物围攻时,她亦不由得拍手称快。而当听到王易舍生忘死,孤战下时,玉玲珑不禁潸然泪下。
她心里清楚,虽然弟子只是聊聊几言,但她却可以想象其中的凶险。如此危亡时刻,能挺身而出便尤为可贵。秋若风与其相比,判若云泥,难以望其项背。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像秋若风这样从便被带回湛卢山修行的弟子,剑派不正是亦父亦师嘛。可他竟做出如此寡廉鲜耻之事,不正是剑派的失职吗?
想到这,玉玲珑心中滋味更甚,他们修真五派自诩修真正统,往往将蜀山排除在外。虽其实是剑派与蜀山派的矛盾,她并不想参与,但她却知道她们何尝不是一种帮凶?而现在,自便受“名门正派”熏陶的弟子,甚至不如一个初入蜀山派的弟子,这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此时,玉玲珑已对剑派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