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任没有跟着离开自然是因为有许多事等着他,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顺王他们前脚走宋南樛后脚就跟了去,而顺王走后贤王翼王三个大门都不敢迈,知道此次攻打大金的居然是前二皇子,京城人对二皇子的仇视达到了定点,相对的,紫家的跟随让紫家出嫁的女子处境艰难,可太皇太后还好好的在皇宫里,难二皇子有回来的一,于是这些紫家女子虽然被人诟病着也被人疏远着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顺王走后户部跟兵部不敢怠慢,紧跟着调运粮草,而上前的官员害怕言尚角给他们穿鞋,竭尽所能,只是一去七个府城,越往后相隔的时间也越长,征集到的兵力后头将前头的不足补齐却拖延了时间,早已经延误了军机。
“外公,不能在休息了”虽然知道自己这回就是走个过场,可时间耽误太多,他实在不安,而前头就到半山府的地界了,他想尽快。
就想让人看出顺王的焦虑,所以从出京后就没跟顺王透过气的孟柴胡安抚的顺了下左城安的发丝。
“即使加快脚程今也就能多走十几里,而在往前道路狭窄不适合合兵”
“合兵?”哪里来的兵?
拍拍外孙的肩膀孟柴胡道:“去喝碗热粥,太冷,别冻着”
“·····”就不能直接告诉他吗?他头发都快要扯没了。
盯着自家外公老久,可自家外公却怎么也不肯开口,没办法,左城安只能去喝粥。
“殿下,奴才在给您盛一碗”眼瞧着自己主子瘦得快脱像,太监那叫一个心疼,可惜左城安是实在吃不下去:“饱了”
“殿下,都快要到半山府了,您在不多吃些,怎么调敛兵马”跟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上战场已经够寒心的了,这大雪又只吃一点点,他这心是跟着雪花越来越冷···主子没了,他还能活?“到了半山府不定就要开战,您若是晕倒或是病倒可怎么办”
在太监以及孟岩任言尚宫兄弟之外的人眼里,左城安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年纪就被迫出征,一路来焦虑让他吃得越来越少,人越来越瘦,看着那的身子在过大的铠甲下,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酸,怎么看怎么看着像随时要摔下马背猝死的。
“有言大人他们,别怕”这句也算是安慰了,只是效果不甚明显:“我到后头看看”
“您等等奴才,奴才在给你拿件披风”
一月底西北大风大雪每赶路都是是考验,好在开路的官员将粮草准备得充分,让他们每都有热粥下馒头,不然这三两头的风雪都不知道要病倒多少,七万新兵都不知道有几成能到战场的。
“该让言大人送信多要些御寒物资来”吃的他们能吃到半山府,后头押运粮草的辎重已经快要赶上了,可这西北的冷却让人有些束手无策,没有军装而征集的新兵家境大多不好,穿来的衣衫实在难堪这越来越大的风雪,让他是睡也睡不着。
“别拿了,我不冷”他已经穿得够厚了,在穿让新兵看着会更冷。
“怎么会不冷,今早上这大雪比前几的大多了···”让自家主子一瞪太监垂下头不敢在。
“你不用去了,留帐篷里吧”
敛着披风左城安走出帐篷,后头依然跟着太监,可他因心思太重并没发现太监跟在身后。
因急匆匆置办搭建帐篷的并不是军用帐篷的兽皮,而是双层的粗麻,这粗麻看着厚实驮着压全一点也不遮风,在呼啸的寒风中赶了一路的新兵不蜷缩着挤紧实了实在难挨。
所以,全躲在帐篷里的新兵让左城安绕过营地却没怎么见人,可在营地尾端他却瞧见自家外公跟舅父还有言尚宫兄弟。
“外公,你们站这里做什么?”那边有什么吗?
回头像左城安招了招手,孟柴胡目露欣喜:“你不是想知道合什么兵吗,马上就能看到了”
“·····”难道还有其他兵力跟他们会和?
在左城安的疑惑里,逐渐黑了下去,原本就不吵杂的营地更加安静,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孟柴胡几个也有些按捺不住。
孟柴胡:“不是黑后就能赶到,怎么还不见影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孟冬青:“爹,数量太大脚程自然就会放慢,安心点,不会错过今夜的”
抬头看了眼已经看不见的鸟群,言尚宫点头:“方才都在的,若有什么一定会跟我们的”
这一路他们的头顶总是有鸟群盘旋,不知道的只会以为那就是普通的鸟群,只有他们几个知道,那些鸟群既是保护他们的又是为他们保持通讯的,而它们从来没出过错,所以黑后应该就到了是不会出错的。
心里都明白,可这寒风中等人实在难奈,所以才会觉得时间太长,其实黑也没多久。
“外公,你们到底在等什么”就不能先告诉他一下?
瞧着自家外孙那苦瓜脸在火光下都显得有些发青,孟柴胡看像他背后先对太监道:“抱些柴来····不是跟你了陛下会跟我们会和”
“不是是在半山府吗?”这里还没到半山府啊,但也快了:“难道七哥快要到了?”
“是快到了”揽着自家外孙的肩头孟柴胡帮他挡去大半寒风:“应该快了”
快几人又等了快一个多时辰,等得站起的人受不了蹲下去烤火。
“你们听见没颖突然的,左城安站了起来“外公,言大人,好像是马蹄声”
伴随着越来越重的声音左城安心头也咯噔:“快,戒备,敌袭~”
的身子怎么会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的孟柴胡都好奇,但他也知道这一声并不能让营地吵杂起来。
“让他们安静,是自己人”
“自己人?”怎么可能,这声音绝对是大批军队前进发出的,七哥不可能带这么多人来,茫城将士可不能往这边调:“外公,不是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