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大概是气冷了吧。”

可他心里怎么一阵一阵地慌呢。

许是已经察觉到玲珑不在宫中了,搜捕从长安一直蔓延到整个大梁。

一时间,大梁的百姓都知道有个刺杀太子的刺客跑了出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慕容越也终于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大规模地搜捕慕容言了。

收到这个风声是在第二,玲珑本打算出发回盘虎山,老大爷却背着一捆柴火回来,边擦汗边跟老大娘唠嗑:“最近让茵茵别往外跑,查得紧呢,是有个刺客,跑到宫里刺杀了太子,结果还没杀成,跑出来了。”

老大娘咂舌:“那不能吧,能跑到皇宫里面杀太子,还能跑出来,这人该多有能耐啊。”

老大爷拿着一个水烟袋,在青石砖上磕了磕:“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你只管看着茵茵,我听赵大人抓了不少人进去了。”

赵大人是锦阳县的县令,吃得肥头大耳,专门坑老百姓。

风声鹤唳,现在出去怕是不安全,各个县都卡上了哨兵。

玲珑只能暂时在这里待着,好在她带出来的银子不少。

很快便入了冬。

今年冬有些奇怪,自立冬开始,上就没落下一滴雨,直到除夕前,空还是一片晴朗,半片云彩都没有,更别提雪的影子了。

老大爷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农民,他时不时抬头望望,忧心忡忡。

来年,怕不是个好年头。

除夕之夜。

杜茵茵掌勺,做了一大桌子菜出来。

家里再清贫,今也会做出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顿饭,何况杜家本来就不算太穷,又接连接了这么多银子,今的年夜饭格外地丰盛。

玲珑安静地吃了一点,礼貌性地跟几个人拜完年,就回房间去了。

今万家灯火,到处热热闹闹,她的心里却一片荒芜。

回到房间,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好像这世间,只剩下她一人了一般。

她现在似乎想回到盘虎山,可是盘虎山又是她的家吗?她的家好像在十几年前就毁了。

这样的夜里,平日里封在心底的脆弱一丝一缕地蔓延出来,将她层层地包裹了起来。

新年过后,终于下了一场雨。

这场雨来得声势浩大,好像要把这些月以来缺的水都给补上。

很快,补的水就过头了,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这场雨下了一个月,都是瓢泼大雨,很快,平州,永州等相继发了大水,涌出了一大群灾民。

梁国大部分水道久未修缮,此次突如其来,百年不遇的大雨,让大部分水道难以承受,水道周边发了大水,住在周边的许多灾民被毁了家园,流离失所。

梁帝早已不在朝堂之上,却始终不肯交出兵符和玉玺,慕容越代掌朝政,各地受灾的折子像雪花一样不断飞过来,让他焦头烂额。

他望着案头上越堆越多的折子,恼得哗一声掀翻了桌子:“各州刺史都是干什么吃的?一旦受灾只会往朝中要银子,养他们到底何用?”

高如海鹌鹑似的在一边站着。

慕容越扫他一眼,怒道:“你倒是句话啊,这到底怎么办?”

高如海叫苦不迭,他一个太监哪知道怎么办,慕容越分明就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他只适合吃吃睡睡玩玩,做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但这话他当然不会,高如海想了想,苦恼地皱着眉:“奴才只是个太监,没什么好法子,只是据外面受灾是挺严重的。”

慕容越烦得不行,绕着桌子走了好几圈。

这上面层层的奏折几乎都是要钱的。

而且每个数额都还不,即便他并不是很具体地知道国库里有多少钱,多少粮食,但要是全按他们的要求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慕容越想了几,最终决定在几个比较要紧,离长安近的地方,运送一些灾粮,其余的地方?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朝中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同是一国子民,如何能厚此薄彼,再了,这样会引起很大的骚乱。

慕容越的外祖,大理寺卿郑青云,冷着脸叱责那些反对的大臣们:“臣认为此举很是妥当,受灾的地方那么多,总不能都顾上,要是将国库大开,你们都要喝西北风去,况且如果陈国,宋国趁机出兵,我梁国连一点粮草储备都没有,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户部尚书李荣声音悲切:“殿下,百姓如此受苦,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况且大旱和大水也影响到了陈宋二国,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能对梁国出兵。”

慕容越的脸越来越沉。

他现在虽然还未登基,但登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李荣居然敢质疑他的决定,看来户部尚书要换人干了。

郑青云的附庸,兵部侍郎宋明出声:“李大裙是忧国忧民,殿下还坐在这里,难道你比殿下还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