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起身,想去结果萧子延手上的松木。一边将手伸出去,还忍不住一边埋怨着:“为什么不叫我起来了?这样你们可以轻松不少。”

萧子延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若惜的手,对着她满脸怜惜的:“看你睡的这么香,不舍得叫你起来。我知道你以前吃了太多的苦,今后,我一定把你捧在手心,不会让你再受半点苦。”

若惜看着萧子延真诚的目光,鼻子微微发酸。对于他的话,不论是什么,若惜一直都未曾怀疑过半分。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萧子延的身后,一步一步,好似迈向了幸福。

有了若惜的加入,他们的工作顿时就轻松不少。

若惜负责砍树,宁春负责运送松木,而萧子延就负责搭建木屋。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争取在今晚之前搭建一间木屋。

若惜站在树下,只不过一发力,匕首一挥,一棵粗壮的松木就缓缓倒下了。

而宁春不住地将松木架在马上,还不住地斜眼看着若惜麻利的动作,在心里却是感触良多。她的动作越凶狠,越麻利,就越发揭示了她种种不堪的过往。

“若惜,你累了?”宁春看着若惜的动作,几乎从未停下,关切的问道。

若惜没有停手,甚至并未回头看他一眼,淡淡的:“我要快一点,这样就可以去帮帮子延了。”

在忙碌中的她忘记考虑身旁宁春的感受,在这一刻,她真的太投入了。

可是,宁春没有像往常一样心里泛起隐隐地醋意,这一刻的他心中已经看开了。不属于自己的是怎么也强求不来,属于自己的别人怎么也夺不走,冥冥之中,有些东西爱生命中早已就注定好了。

“那你不要太辛苦了。”宁春的神色中略有几分心疼,本来就已经几日未休息好了,此时的她却仍然不知疲倦。

若惜没有再言语,手中的匕首不断地射出去,再捡回来,看着松下倒下??????如此循环,乏味不堪。

当宁春驮着松木来到湖畔的时候,看见萧子延坐在已经快要建成的竹屋上,忙得满头大汗。

看着萧子延全神贯注的样子,宁春双手背起,高声道:“我们今晚能住进我们的新房子吗?”

他眼前的萧子延一向就是如此,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即使是搭建木屋,也要做到尽善尽美。不得不承认,没有任何建房子经验的萧子延此时所修建的木屋极其精美,不比任何顶级的工匠做得差。

萧子延回过头,看着宁春,低头笑笑:“应该能吧,我们晚上把院子的篱笆也修起来吧!”

宁春环视着这间即将完工的房子,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忍不住感慨道:“真漂亮,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你的功夫和剑术那么好,我还能想得通,可是这木匠活,你这功夫也毫不逊色啊?”

对于宁春的赞许,萧子延不过是谦逊地一笑,低头看着他,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哪里哪里,人都是有长处的,就像你医术那么高明我也是羡慕不来的。但是这木匠活,只要有心,就能做好了。”

语气中,皆是幸福,他所修葺的不仅仅是房子,也是在用心修建着一个完整的家,这里面凝固的还有对心爱女子的承诺。

他知道,若惜从到大都生活在灵鹫宫里,所以,对于家这个词一定很陌生。但是,萧子延想给与她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份最淳朴的幸福。

从到大,他从未对一件事这么用心,哪怕是练剑,也不曾如此费心。但是这间房子里,真的蕴含了太多太多。

因为用心,所以动人。

夜晚,秋高露重,一弯月牙在东北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星曜辉煌起来。

火堆发出闪耀的火焰,连同身边的一切都散发着火焰般的炙热与温暖。

若惜坐在火堆旁,看着忙忙碌碌的萧子延与宁春,他们正在忙着修葺院子的篱笆。这一刻,不知道是火光发出暖色光的缘故,还是真心觉得温暖,若惜觉得此时此刻很感动。

院子里的一间房子已经修建好了,篱笆也已经完成了一半了,估计再过数十,整个院子都可以完工了。

其实,早在开始,若惜就提出要帮助他们一起修葺篱笆,不料却被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若惜只是幸福的笑了笑,转身就回到了火堆旁,就这样凝视着他们。

“若惜,看在我们这么辛苦的份上,不如唱首歌听听吧!”宁春募然开口,不过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若惜愕然,从来就没有人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要剑术轻功她可能在行,可是这唱歌,她确实从来就没有尝试过。

若惜拨弄着火堆,连头都未抬:“我不会。”

“唱吧,若惜。”萧子延也缓缓开口,对于若惜的歌声他也是充满期待。

若惜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用手打着拍子,一拍一拍地依着韵轻轻地唱着: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歌声在空中回旋,如同青烟一般,围绕着若惜的身边盘旋,久久不散。

这首诗正是脍炙人口的《凤求凰》,这是若惜在一次去江南执行任务时,坐在船上,听到岸边的歌女唱的。不知道为何,若惜听了这首歌之后,就好似着了迷一样,当晚就寻到了那个酒家,听这首歌直至明。至此之后,这首歌就一直荡漾在她的心上,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仿佛是听得痴了,萧子延很久没有回过神来,不易察觉的露出赞许的声色,又微微一笑:“真是唱的好极了!”

宁春这才募地一惊,忍不住附和道:“这歌声甚是美妙,我从未听见如此悦耳的歌声,真是妙极了!”

若惜淡淡一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冲着他们摆摆手:“我只是献丑罢了,我在江南遇见的那个歌姬唱的才是真正的好听了。”

这首歌,其实是极富有深意的。它是描写的汉代的司马相如暗会卓文君,并一起私奔的事情,从此就成为了已收脍炙人口的歌。或许,在那一日,若惜仅仅是觉得这首歌好听罢了,那时的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童谣的情景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从饱读诗书的萧子延自然明白这首歌的含义,听到之后,惊异不过片刻就转化为了欣喜,也许他与若惜真的可以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样,历经坎坷,最终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以为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上已经给给了暗示,但是有些时候,不过是巧合而已。

宁春一直沉浸于医术之中,自然不会理会这些遥远古老的爱情故事。此时的他,还沉浸在若惜的歌声中无法自拔。

凤求凰,凤求凰,有凤再求凰,实在是人间之一大幸事。

微风拂来,带来了袭袭寒意,若惜不由得手臂抱紧了自己,将身体蜷缩起来。

宁春这时才从若惜的歌声中警觉,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忍不住追问:“为什么你还会唱歌啊?而且,还这么的好听。”

若惜笑了笑,没有答话,因为每次只要想起了这首歌,她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共3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