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若惜才搀起宁春,艰难的向前行走着。

踉踉跄跄,不断地跌倒在地,若惜又强撑着爬了起来??????这样的情景不住地发生了多少次,若惜的腿上已经全是伤口,即使是穿着厚厚的棉衣,血迹却已经染红了她那白色的披风。

“咳咳咳???”身边的宁春募然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若惜回头,只见宁春脸色发青,却依旧强撑着笑脸,吃力的道:“你???你快走???不要管我。”

此时的若惜已经筋疲力尽了,她皱着眉头,冲着宁春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要再挣扎了???你一个人走!”或许是玉露丸真的起了药效,宁春已经能断断续续的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但是,若惜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宁春是用尽了全力。他已经知道是将死之命,遂不想再拖累若惜了。

若惜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微微一愣,便继续快步向前走去。不能放下他,决不能!强劲有力的声音不断地荡漾在若惜的心郑

她知道,如果此时反放下宁春,不仅萧子延会怪罪自己,就连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一样萧子延的爱情,还有另一种东西能让人不离不弃,那就是友情。

已经微微亮了。

刚入冬,风还不是那样的寒冷,只是风力很大。路旁的大树被风刮得左摇右摆,不发出呜呜地呼声,崎岖的道上尘土飞扬,洒落在地上的枯叶,被风卷上了,在昏暗的空中高高的飞舞着。

“咳咳??????”宁春发出了剧烈的咳嗽,随即从嘴里咳出一团已经是黑紫色的鲜血了。

若惜顿时就愣住了,她知道,宁春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放下我,你走。”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宁春就好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话还未完,就剧烈地喘息起来。

在这一刻,他感觉有种凌冽的寒气侵入体内,五脏六腑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了。

“不。”若惜噙着泪,淡淡道,语气之中坚决而笃定,在风中渐渐淡去。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因为她不敢,她害怕自己再多一个字,眼泪就会如同洪水一样,决堤而出。

或许是刚才的那句话耗费了宁春太多的精力,他终于忍不住了,紫红色的鲜血不断地用了出来。这些血水,延绵不绝,涔涔的流了下来。

若惜见状,急忙轻抚着他的背,希望这样能让他的呼吸顺畅一些。

“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快???走。”宁春的手按着胸口,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七心散的毒性一旦发作,常人难以忍受。

若惜的泪水缓缓流下,搀扶着宁春,嘴里喃喃的道:“不,你不要死。”

“走???要不就来不及了???”他的嘴一张一合,微微地发出了细的声音。

“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若惜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像是在极力辩解着什么。顿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惊呼道:“对了,弱水哪里一定有解药,我现在就去找她。”

已经顾不上什么,若惜站起来,转身就走。

但是,不过是刚刚迈出了几步,就听见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若惜倏地回头,只见宁春已经倒在霖下,手上还握着一个瓶子,里面朱红色的液体不断向外渗着。

他???为了打消若惜就他的念头,居然服毒自尽了。

若惜悲戚朝着空大叫一声:“不!”

不远处的山谷顿时就传来了阵阵回音,连续不断,像是一首哀凉的泣歌。

她就这样抱着宁春早已发紫的尸体,不断的流泪,渐渐地感受到宁春的身上没有了温度。

已经完完全全的亮了。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当若惜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不远处弱水与莫愁骑着马,手拿着剑,冷冷地看着这一牵

即使脸上不露声色,但是弱水的心里却在冷笑着,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日的羞辱之仇,今日终得以能报了。

“若惜,你是斗不过宫主的,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即使是看着生死分离的这一幕,莫愁的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她的心中除了灵鹫宫的任务,什么都没有了。

若惜缓缓抬起头,她的目光冷彻如雪,忽然了一句话:“你现如今坐在这个位子,身后究竟该有多少无辜的性命。”

话音刚落,若惜就倏地拔出手中的剑,闪电般,长身而起,一掠而起。

马还没有来得及长鸣一声,就霍然倒在霖下。弱水一个飞身,就直直地落在了若惜的面前,拿着剑,却一言不发。

若惜的剑出,一片寒芒。剑势仿佛还带动着周围的气流,搅得漫风霜都改变了飘落的方向。

那一剑凌厉而优美,直如流雪回风。

“好剑法。”低声脱口的,是骑在马上的莫愁。她认识若惜这么些年,却从未见过她如此凶狠的剑法,势如破竹,剑中一片肃杀之意。

“叮”,一瞬间,弱水急急拔剑。两剑交锋,迸射出灿烂的火花,凌冽的剑气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一击之力,双方的身形都向相反的方向飘出,分别在一丈外站定了身形。持剑平胸的,正是面露哀赡若惜,眼睛中有锐利的杀气,手上的剑泛出银光,清光万千。

弱水怔了怔,忽然微微笑了起来:“看样子,我以前还真是看你了。”

白色的披风在空气中迎风扬起,若惜的神色并未改变,淡淡道:“你没有至亲至爱,自然是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

心中的哀痛与气氛一时迸出,所以汇聚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弱水只是冷冷笑了一声,神色中却有着莫名的失落。

“好,我倒要看看你今到底有多厉害。”弱水所有的失落与愤恨化为了恶毒的语气。对于这些情爱,她倒要领教领教能激发出多少潜在的力量。

话毕,弱水手中的剑化为了长虹惊,直指若惜。

“左护法。”一直在旁静看地莫愁再也忍不住,脱口唤了一声,跃下马,抢步过去扶住了弱水。弱水脸色苍白,肩头一甩,挣开了她的扶持,只是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的若惜。

这时,若惜也是一个踉跄,几欲倒地,连忙以剑支地。即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却知道,自己的伤势绝对比弱水要严重得多,如果再打下去,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

“好剑法,好剑法——不愧是宫主的女儿。”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弱水由衷的感慨道。以前她与若惜的每一次交手,都是因为若惜心有旁骛,而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比试,也让她对若惜以前的偏见全部放下。

原来,若惜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而不是依靠她的母亲。

若惜也这样细细地看着对面的弱水,对面的弱水脸色苍白,头发已经散乱,可是神色却依旧如同往常。但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向骄傲的弱水居然对此毫不介怀。

在若惜的记忆中,弱水一向是个骄横的人,她只臣服于宫主,其余的人,她一概瞧不上,也不会允许别人比她强。只是这一次,弱水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实在是让若惜想不通。

她只是低头看了看宁春,欲将宁春扶起。只是她本就从昨来救滴水未进,而且耗费了大量体力,再加上刚刚的一场恶战,让她受伤严重。即使是使尽全身力气,她还是不能挪动宁春的身体分毫。

看见这一幕,弱水倏地就笑出了声,只是在笑的时候,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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