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绝的一贯做法,萧子延知道灵鹫宫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与若惜的,如果不加以反抗,那么他们就如同鱼肉,任榷俎。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却不允许自己怀中女子有半点闪失,这不仅仅是他的心愿,也是死去宁春的遗愿。

即使知道这个想法并不容易,甚至可以是困难万分,但是,萧子延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动摇。如果以自己的性命换取灵鹫宫宫主的一条命,那么这就是值得的,急死不能成功,也是为江湖上的武林豪杰做出了表率,只是,一想到自己死后,留若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他就放心不下。

“呼——,呼——,”狂风呼啸,枯枝在狂风中晃遥,一枝枝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着的铁链在空中抽打着。

若惜与萧子延并列站着,凝视着正前方——一块简陋而又富有深意的墓碑,即使墓碑下面空空如也。但是里面却有着他们对宁春的深情,与不舍,他们相信,不管宁春的尸体现在身在何方,他的灵魂,一定会回到这里的。

风呼啸着,吹乱了若惜的长发,宛若青丝的长发飞扬在空气中,好像一副凄凉的画面,这个样子的若惜,无助,失落,柔弱??????此时的她满腹皆是伤心欲绝,是从未有过的心痛。

那个男子是那样的爱自己,念自己,痴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愿意忍痛放手,成全自己;为了自己能够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愿意冒险一试;为了自己能够脱身,愿意以死成全自己。可是,自己不但不能救他,连他的尸首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只好立一座空空的墓碑,好让自己的心里有一丝安慰。

若惜的手心紧握着,绷紧着神经,好像一不留神连这座空坟墓也会被人夺走一样。

萧子延注意到了若惜的异样,微微侧目,声音中透着苍凉:“若惜,宁春已经死了,我们要好好地活着,不能辜负九泉之下的他对我们的期望。”

若惜只是惨笑了一声,哀声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好好地活着。宁春死了,是因为我而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了。你没有看见,曾经的他那么英俊,可是死前却全身发紫,惨不忍睹,我一闭上眼睛吗,全是他死前的那个模样??????”

话还没有完,若惜就已经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