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延!萧子延!”若惜再也忍不住了,冲着远处的月亮大声吼叫着。她想将心中的痛苦与悲哀一同宣泄出来,她想在此之后就忘掉这个负心的男人,可是,她在心中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爱的那么深,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了?

若惜缓缓坐在湖畔的石块上,静静凝视着远方,最终喃喃自语道,“靖月,我好恨,好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和萧子延在一起了,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你,我该怎么办了?我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苦了那么久,就为寥到与他相见的那一刻,可是,他居然这样对我??????种种的誓言,他都忘记了吗?”

“也许,宫主的没有错,我这辈子真的只适合生活在没有感情的灵鹫宫里,那里,我不会付出感情,也就不会受伤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冲动,那么你和宁春依旧还好好的活着。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若惜一直捂着脸,喃喃自语,到了最后化为了失声痛哭,她极力地叫喊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好像将对萧子延的爱意随着这眼泪都流掉。

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落寞,孤寂,可怜,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有归属。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惜感觉有人向自己逼近,惊喜地抬头,她以为是萧子延赶了过来。然而当若惜抬头的那一刻,却失望极了,是她多虑了,来者正是司徒盟主,盟主一脸慈爱的看着她,伸出了手帕。

若惜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连看都不再看盟主一眼。即使是不用想,她也知道盟主此次前来的目的。

盟主讪讪地收回了手帕,看着眼前这个双眼红肿的女子,即使在朦胧的月光下,依旧能看出她那姣好秀丽的面容下藏满了伤心。

“若惜,我们见过几次面,我想,你对我应该也不陌生。”盟主顿了顿,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到底该如何让开口,他知道,若惜此时一定是非常恨自己的。

若惜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双眼出神地看着波光波光粼粼的水面,好像身边就不曾站在一个人。

“我知道,你爱子延。”盟主缓缓地走到了若惜的身边,站在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一起望向了远方的水平面,“而且,我还知道萧子延也是深深的爱着你。”

盟主没有理会若惜诧异的目光,依旧缓缓道:“可是,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一点,你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了吧!即使知道,你们因为年轻,却还是义无返顾,甚至此时还不知道后悔。”

“我也年轻过,我也爱过,我当然能明白你的感受。”

“或许你现在觉得生不如死,但是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伤痛的。等到你到我这个年纪时再回头看看,留下的只是你们之间幸福的回忆了。”

若惜打断了盟主的话,冷笑了一声,“你当然这样,因为萧子延现在娶得是你的女儿,你当然希望我能放手。”

盟主扭过头,想要开口,却突然愣住了,这个侧面,让他觉得很熟悉,似乎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只是过了片刻,他就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了,可是自己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女子。

“盟主,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打扰萧子延了。”若惜冷声开口。

盟主这才回过神来,他急忙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一定不好受,所以想来看看你。”

到这里,盟主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要是当年有人像自己这样去劝劝她,那么她也许就不会死了。

若惜回过头直直地盯着他,虽然心中知道盟主是个好人,但是一想从此之后他就是萧子延的岳父了,若惜的心中就好像针刺般的疼痛,“算了,我已经没事了。盟主,你回去吧,今还是司徒洛的大喜日子了!”

盟主只是迟疑了片刻,心中感慨万千,他不知道为何一看见这个女子心中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明明知道一正一邪之间是不能有太多的纠葛,但是却还是不忍心看见她伤心落泪的样子。

“你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明就回去吧!”盟主顿了顿,却还是道,“你在这里不安全。知道你身份的人实在太多了!”

若惜只是惨惨一笑,脸上浮现了落寞的表情,“要是盟主不杀我,我想在这里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了吧!”

盟主只是哀声叹了口气,缓缓道:“话所如此,但是你还是多加心吧,早些回去,总是没有错的。”

他完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只不过刚刚走了几步,就扭头看了一眼若惜,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出神地看着水面。

他低声叹了口气,喃喃道:“唉!这么好的孩子,这么就生在了灵鹫宫了,真是可惜了!”

但是,盟主不知道的是他的这句话却被耳尖的若惜听见了,若惜在心中重复道,是啊,为什么我要生在灵鹫宫?

可是,这些事情并不是她能决定的,所有的事情,上苍在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初春的夜晚,也是那么寒冷,一阵微风袭来,让若惜全身瑟瑟发抖。她抬头看了看已然升在正空中的月亮,知道夜已经深了,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

若惜拖沓着步伐,在已经空荡无饶街道上乱逛,心里泛起了阵阵凉意,很多事情已经变了,曾经的萧子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而很多事情也没有变,自己依旧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下再大,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这样的夜,与那晚是那么的相似,一样的月色,他们偎依在一起,期待着日后的生活。可是彼时一切已经不同了,恐怕萧子延却在洞房花烛,不定已经拥着自己的娇妻沉沉的睡过去了。

若惜的满腹爱意已经化为了满肚子的苦楚,但是,他却怎么也对萧子延恨不起来。因为深深的爱过,所以才会不忍心责怪。

桌子上的红烛一点点燃烧着,灯芯也慢慢地塌了下去,整个屋子也渐渐暗淡下去,没有新房该有的喜气。

司徒洛头盖着喜帕,一脸焦急的坐在床沿上,没有新娘子该有的娇羞与喜悦。不是她不开心,而是心中的恐惧远远的战胜了喜悦,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自己成为心爱的子延哥新娘的这一,可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妖女又寻了回来,就差那么一点,子延哥哥就要弃自己而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一切都会毁了直到现在,她的心中依旧惴惴不安,没有从刚才的境况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吱呀”一声,她急忙立了立身子,坐端正了。

司徒洛垂下头,偷偷看着地下的红靴越来越进,她知道是子延哥来了,心中也越来越忐忑,等待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来临。

刚才发生了那样一幕的闹剧,喜婆见吉时早已经过了,还以为新郎官不回来了。当她看见萧子延的身影时,急忙递过了手中的喜杖,扬声道:“请新郎挑起喜帕!”

萧子延只是立在原地,动也没有动,冲着喜婆与侍女厉声道:“你们都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喜婆急急的想要开口些什么,可是触及到萧子延那骇饶眼神时,心里不由得发憷,遂带着侍女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萧子延疾步上前,一把就掀开了司徒洛的喜帕,冷冷地看着司徒洛,却是一言不发。

司徒洛画着浓妆的脸上浮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子延哥是这个样子,浑身散发着酒味,脸上也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好像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子延哥,你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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