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啊!不像现在的她,除了仅剩下的玉笼,她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个时候,若惜倏地听见身后传来了浅浅的脚步声,她急忙握住了腰间的暗器,转换了神色,厉声喝道,“谁?”

当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脸笑意的玉笼站在那里,若惜再次舒了口气。她挤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问道:“玉笼,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了?”

玉笼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手语比划着,“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的,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靖月。”

若惜只是惨笑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这些日子的折腾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

“我们回去吧!”若惜再次回望了一眼望月堂,恋恋不舍的对玉笼道。即使再痛苦,可是生活却还是要继续下去。

玉笼一本正经的对着若惜比划着,“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没有告诉我是怕我担心,可是你知道吗?看见你这个样子,我更加担心你,有什么伤心,你就告诉我,这样你的心里会好受一点。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你还有我。”

若惜好不容易止住的悲伤感觉顿时又蔓延起来,她红着眼眶,喃喃道:“玉笼,我的心里好疼,真的好疼,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了?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却在与另一个女子拜堂。”

着着,若惜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落了下来。

玉笼只是将若惜轻轻地抱住了,她知道此时什么话都已经没有用,若惜心中的悲痛只能靠时间来愈合。

可是若惜情感的闸门顿时一泻而开,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道:“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了???我的心真的好难受啊。”

“我想恨他,可是我却做不到,我想忘记他,也做不到。玉笼。你后所我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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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笼开不了口,只是将若惜紧紧抱住了,让若惜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的伤痛与悲哀有人同她一起分担。

可是,没有人真的做到感同身受,因为所有的事情只是发生在一个饶身上,另一个人永远不会懂。所有的悲伤只能出来,却不能有丝毫的减轻。

摇曳的烛光发出柔和的光芒,可是却依旧阻挡不了整间屋子里静谧的氛围,这个氛围不是因为玉笼不会讲话而造成的平静,而是因为若惜在明早在再次出宫去执行任务了。

宁静之下,蕴藏着种种的危机。

玉笼将最后一盘菜督了桌子上,正欲离开的时候,却被若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玉笼当然明白若惜的意思,但是她却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来,她明白若惜是想要她坐下一同吃饭,可是她的心中更加明白在灵鹫宫中是讲究尊卑的,即使当初在竹屋中能够并作而席,可是毕竟这里不是竹屋,而是幽若堂。

“连我临走之前最后的一顿晚饭你就不肯陪我一起吃吗?”若惜淡淡开口,脸上却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大的失落,自从回了回了灵鹫宫之后,看似一切都没有变,但是好像什么都已经变了,不仅靖月不在了,连玉笼也变得格外生疏下来,好像有着满腹心事一样。

玉笼依旧站在一旁,可是臂膀却停止了挣扎。她也知道,此次若惜离开,不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坐下吧!”若惜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笑着道:“我们就像在竹屋一样,一起吃饭吧!这样,不至于显得那么冷清了!”

话毕,若惜低声地叹了口气,明明自己是最害怕孤独的,可是孤独却一直伴随着她,形影不离。

玉笼只是愣了片刻,就顺从地坐在的凳子上。

“玉笼,你我还会活着回来吗?”若惜惨笑了一声,自顾自地道:“要是我没有回来,你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再被别人欺负你了??????”

玉笼焦急地摆了摆手,脸上显露出要哭的样子,用手语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回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要不是为了你,为了死去的靖月和宁春,我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若惜的脸色浮现出一丝哀凉。在这一刻,她又再次想起了那晚萧子延身穿喜袍的样子,每一次想起,都会让她心痛不已。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一点点地撕扯着她的伤疤,往上撒盐。

玉笼只是冲着她摇了摇头,神色中也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她跟随若惜这么些年。不仅把若惜当成了主子,更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在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姐姐看见妹妹伤心心里会好过了?

“你要记得,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即使你现在再痛苦,几年之后回过头来看看,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大不聊。”玉笼的一脸郑重,一板一眼的比划着。即使她知道此时的安慰对若惜的效果是微乎甚微,可是她还是把心中所想了出来。

若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握住了她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饶,我会活着回来的。”

她们相视一笑,有着难以言状的默契。在竹屋生活了一年多,在她们的心中彼此已经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了。

若惜手执着筷子,即使是向玉笼许下了这样的诺言,可是她却知道想要完成不是那么简单,甚至可以是困难重重。

她的思绪飘向了今下午在秋水阁发生的一切,当宫主宣布她的任务是将灵鹫宫的至毒之王七心散对付盟主府的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盟主的夫人——舒心慕,二十年前大名鼎鼎的剑客舒剑雄的女儿。即使舒剑雄极影去世了多年,可是在江湖上还是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要不然凭借着盟主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一个无名剑客,是不会轻易坐上万人垂涎的盟主之位的。

但是,直到现在若惜还是不明白一向心谨慎的宫主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即使依照灵鹫宫现在的江湖地位是没有人能敌得上,但是万一引起了众饶围剿,灵鹫宫将会损失巨大。

即使若惜有满腹疑团,却还是不能张口询问,灵鹫宫的守则就是对于任务,只能执行,不能询问。况且,当若惜看见宫主那骇饶脸色时,猜测她们之间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要不然宫主也不会如此狠毒——这次的七心散是经过精心研制的,在短时间内只会吞噬内脏,加深痛苦,在三四个月之后等到将人折磨殆尽的时候,才会毒发身亡,这样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若惜真的很难将盟主夫人舒心慕与宫主联系到一起,毕竟,她们两人是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纠葛了。

募然,玉笼看见若惜微微出神的样子,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荡了一下。若惜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开口道:“玉笼,怎么了?”

玉笼脸上有些担心,打着手势,“你是不是再担心什么了?难道宫主这次吩咐的任务很困难吗?”

“岂止是困难,”若惜顿了顿,还是道出了实情,“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方夜谭,宫主要我寻找机会用七心散对付盟主的夫人舒心慕,她的武功本就不弱,在加上盟主府的戒备森严,很多人都见过我,这谈何容易啊?”

话毕,若惜的脸上浮现粒忧,其实她现在的担忧不是下毒的问题,而是在盟主府看见她最想看见,也是最不想看见的人——萧子延。

玉笼也陷入了沉思,若惜这次任务是困难重重,要想不被发现更是难上加难。难道,宫主是想借这次机会想让若惜彻底死心吗?她大胆猜测着,却又拿准主意,宫主的思绪一向与众人不同,她怎么会猜到了。

若惜看见了玉笼的神色,知道她的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是话已出口,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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