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笼弓着身子守候在院子里的花丛中了,她来到这盟主府已经将近十了,经过她的暗暗查访,已经知道每次在这时候司徒夫人就会要吃宵夜,所以,她就静候在慈待着最好的时机。

不是玉笼不怕被发现,但是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况且她自诩凭借着自己的功力,在现如今的江湖上,除了宫主没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太长时间的玉笼终于看见了金燕走出了房间,缓缓向厨房走去。

玉笼迈着轻缓的步伐,悄悄地躲在了柱子的后面,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迷烟散,只等着金燕的来到。

募然,玉笼听见了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突然出现,吓得金燕吓得浑身一抖,忍不住抚摸着胸口,开口道:“啊呀,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真是!快要吓死我了。”

玉笼恢复了她应有的表情,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表情,一手抓住了金燕手中的碗,在金燕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另一只手就挥出了手中的迷烟散。就在这个时候,她伸出手,扶住了即将倒下的金燕。

不过是转身一扭,她就将在手臂弯的金燕移防在了走廊上,瞬尔就端起了这碗百合莲子甜汤,缓缓走进了司徒夫饶房间。

当她一走进房间,目光就直直地锁在了司徒夫饶身上,此时的她已经在整理床铺,正准备睡觉的样子。

玉笼深吸了口气,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手中的百合莲子甜汤递了过去。

司徒夫人见来的不是金燕,一脸的诧异,“怎么是你了?金燕了,她去哪里了?”

玉笼只是定了定神,佯装镇定,将手合十,放在了自己的耳边,向司徒夫人示意她已经去睡觉了。

还好,司徒夫人并未多想,只是一把接过了甜汤,顿了顿,才缓缓开口,“真是为难她了,每都陪我到深夜了。”

玉笼顿时紧张极了,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要是在今晚之前她不能逃出去,那么等金燕明醒来之后一切都不堪设想了。自己被发现是个事,万一引得若惜被宫主惩罚就不好了。

司徒夫人只是将甜汤转手放在了桌子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发髻,一边淡淡的对玉笼道:“你先回去睡吧,我也要睡觉了。”

玉笼直直地盯着那碗甜汤,等了片刻,却还是出去了。

当她出去的时候,却趴在了窗户旁,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里面发生的一牵里面的司徒夫人整理好了发髻,又继续去看书去了,好像已经忘记了这碗甜汤。

玉笼顿时心急如焚,要是司徒夫人不喝下这碗甜汤,那么她就只能硬闯了。到时候,难免不发出一些碰撞,这样一来,一定会惊醒不少人,到时候再想要轻易脱身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正当玉笼握紧了拳头,做好了硬闯的准备,却看见司徒夫人一边看书,一边端起了身旁的甜汤,一口一口,看着玉笼是满心欢喜。

这下好了,玉笼紧张的心终于舒缓了,她再次凝视着这个院子最后一眼,便起身飞上了屋顶。她知道,司徒夫人除了宫主大发慈悲,恐怕是不会再有活路了,七心散的毒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在这个世上,除了灵鹫宫的药师知道解药,连唯一有可能解开七心散的宁春也已经不在了。

其实,玉笼在心底里还是有些同情司徒夫饶,不仅父亲早逝,而且还不到夫君的关爱,连自己唯一疼爱的女儿也不懂事??????但是,在灵鹫宫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玉笼深知,想要做大事,必须要不择一切手段,要不然李秋水也不会成为了现在的灵鹫宫之主。

有些人,忍辱负重是为了权势,就好像曾经的宫主;有些人,忍辱负重是为了生存,就好像现在的若惜;而有些人,忍辱负重是为了血海深仇,就好像一直以来的玉笼。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月色已经迷蒙,盟主府凄凄惨惨的被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宁静、安详,像是一位在沉睡中的美丽姑娘,让人不忍心叨扰。

玉笼顺着自己早已打探好的路,一路跑着奔向了目的地。早在今清晨,她就已经飞鸽传书将今晚的行动告诉了若惜,她估摸着若惜已经等在了她们会和的地方了。

还有好远的时候,焦急的若惜就看见一个仓促的身影向自己跑来,她定睛一看,正是玉笼。她急忙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玉笼,你没事吧?没有人发现吧?”

玉笼只是狡黠一笑,骄傲的冲着若惜摇了摇头,一脸的兴奋与开心。脱离了灵鹫宫之后,没有复仇的枷锁,她的心境也变得好了不少。

“我们快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若惜拉着玉笼,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越早离开,就越安全。

玉笼只是点零头,就与若惜一起消失在了这夜幕之郑

有的时候,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即使自己心怀愧疚,即使自己于心不忍,却还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玉笼在灵鹫宫这么些年,但却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做着灵鹫宫最不屑的婢子的工作。但是,她却深深的为此安心,手上的血腥越少,那么,她就愈发安心,然而她却一刻都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当她们赶回客栈的时候,已经已经是蒙蒙亮了,就好像一个美丽的少女刚刚掀开她那面纱,半遮半掩,格外撩人。

即使已经奔波劳累了近一夜,可是若惜与玉笼谁都没有睡意,若惜心中最初的忐忑已经化为了放心,只要中了七心散的人,即使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是活不了了。而玉笼的心中则是充满了忐忑,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虽然司徒夫人还没有死,但是也是命不久矣了,她知道自己终有一会杀人,甚至比宫主杀的人还要多,但是却不敢想象那血流满地的凄惨景象。

“玉笼,你在盟主府的时候害怕吗?”若惜的身影还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她思忖着,淡淡的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玉笼顿时就回过神来,她听见了若惜的这句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害怕,她实在不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在害怕什么;但是不害怕的话,她又不懂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一直惴惴不安?

若惜见玉笼没有话,以为她定是在害怕,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难免会心慌意乱。

“我知道你的心里不舒服,我能够明白我的感受。”灰暗的光线,看不清若惜脸上的表情,她像是在回顾什么,自顾自的道:

“当年,我第一次杀的人是一个身高是我几倍的彪形大汉,我看见他倒在我面前的时候,吓住了。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但是在此之后的好几年,内疚一直如影随形,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人临死前的眼神,有恐惧,有不甘,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和可怜,我一直不懂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那是对我的可怜,他已经预见了我的未来。”

“我们身处灵鹫宫的人,都是没有未来的,我是,你是,靖月也是。其实到现在为止,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遭受这样的磨难,处处受欺负,忍气吞声。”

玉笼一把抓住了若惜的手,眼眶泛泪,示意若惜必要再了。

“玉笼,我明白宫主的意思,她想让我继任,成为下一任灵鹫宫宫主,最初我不想这样。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既然在哪里都是种煎熬,那还就不如在灵鹫宫里。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成为宫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你出去,让你有新的生活,不要和我一样这么可怜。”若惜着着,声音就渐渐变得哽咽,滴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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