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延思恋若惜的时候,就会拿出这块帕子出来,嗅一嗅,看一看,仿佛这块帕子上还有着若惜遗留下的味道。

但是,任何东西,不管保存的再好,总有变质的时候,就好像这块洁白的手帕,不管萧子延再心保存,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改变不了它已经泛黄的事实。就好像他和若惜的感情一样,近两年未见,他们之间已然有了太多的误解,想要解开它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怎样努力,都不会改变它已经发生过的这一事实。

灵鹫宫,秋水阁内。

若惜站在大殿下,看着端坐在宝座上的宫主握着密卷,沉吟着,脸上微微露出笑意,若惜还是第一次看见宫主露出这样的笑意——这样发自肺腑的笑容,有着些许得意,好像发生了什么喜事一样。

就在刚才,不仅若惜向宫主禀报了司徒夫人已经中了七心散的这一事实。但是,更让他高兴是的,盟主居然会请求议和,这样的事情,比她所预料的更加顺利,她的心中又怎么会不高兴了?

若惜不知道在禀报了此次任务的成果之后,宫主留下自己所为何事。但是宫主一直没有发话,她也不敢轻易离开。

过了好久,宫主才收起手上的密卷,抬起头满意地道:“若惜,你和玉笼这次做的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不少,我很满意。”

顿了顿,她又继续缓缓地道:“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代替我们灵鹫宫去和盟主谈判,你知道盟主是想要七心散的解药去救舒心慕的,但是,就凭他们想要七心散的解药,这简直是做梦!”

若惜惊愕不已,脸上闪现过一丝诧异不已的神色,她不解地问道:“属下愚昧,望宫主恕罪。我不明白,既然宫主不想把解药给他们,为什么要同意盟主的要求去和他们谈判了?这样一来,对我们目前的形式很不利。”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宫主只是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自言自语的喃喃道,“那个舒心慕早就该死了,我让她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对得起她了,现在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了。既然她让我的心里不舒服,那么我就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这一刻,宫主只是拽紧了手中的密卷,阴郁的脸上出现了恶毒的表情。

“对了,”募然。宫主突然扬声道,“萧子延现在是司徒家的女婿了,想必到时候你也会见到他的,我想,现在的你应该能处理好这件事吧!”

这话的若惜不由得一愣,她从未在公众诚与人谈起过萧子延,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宫主。然而,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惜就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幸福,然后心底就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因为曾经的幸福太过于美好,所以让彼时的若惜感觉更加的痛苦。

“怎么,难道你还对他抱有希望?”宫主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怒气,忍不住提高音量,冲着若惜微微呵斥。

若惜顿时就回过神来,低着头,唯诺地道:“属下不敢,自从那晚之后,若惜已经明白了萧子延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再对他心存幻想了。”

可是,她的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恐怕连若惜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吧!

宫主满意地点零头,看着垂下头的若惜,仿佛看见帘年自己的影子。她深知,爱的越深,就会擅越重,而若惜之前的种种都已经明她已经陷入情网之中,难以自拔,所以现在的她一定是恨极了萧子延,正因为有了现在的浓浓恨意,做起事来才不会心慈手软。

“那就好,这样就不会出现什么乱子了。”忽然,宫主的声音冷冷地道,好像在她的心中已经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一牵

实话,此时若惜真的很难将宫主与当今盟主夫人联系在一起,毕竟,司徒夫人出生名门,一直中规中矩,又怎么会同下第一邪教灵鹫宫的宫主有所瓜葛了?若惜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们之间的梁子一定是多年之前结下的,所以宫主才会在此时想要找司徒夫人报仇。

“对了,若惜,这次你去就和莫愁,玉笼一起去吧!”宫主漫不经心地了一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诧异地问道:“我记得这个玉笼好像是个哑巴,她的功夫怎么样,看她上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功夫应该不差吧?”

若惜心中一紧,生怕宫主将玉笼也卷入这趟浑水中来,她急急的答道:“玉笼一直在我的身边伺候我的饮食起居,至于功夫方面,只不过是略知皮毛罢了,恐怕连灵鹫宫普通的婢子都不如。至于顺利完成了上次的任务,是因为有我在暗中协助她,要不然她早就死在了盟主府了。”

宫主似乎将若惜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点零头。

若惜看着这个时候的宫主,顿时觉得异常陌生,虽然她从未揣测出宫主的意图,但是却也能猜出个几分。但是这一次,是让她完完全全的猜不透啊!这样的迂回战策,似乎不像是宫主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思虑了好一会儿,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顾虑重重地问道:“宫主,这次就是我们三个人去吗?这样,在人数方面会不会有点少?”

若惜一直以为宫主至少会派出一个护法,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她们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中还数自己的功夫最高,但是与盟主相比,却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怎么会不妥了?有七心散的解药在我们的手上,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除非,他们想要舒心慕死。”宫主一字一顿的回答道,脸上有着自信满满的神色。然而,当她提到舒心慕这个名字时,脸上却闪现了骇饶杀气,这样的杀气,是宫主从未有过的,她咬牙切齿,好像舒心慕与她有着不共戴之仇一样。

若惜只是顺从地点零头,然后就退了出去。即使她不明所以,却还是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实情,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服从,无条件的服从,就好像她在过去的十九年里一样。

顺着若惜离开的身影望去,宫主只是遥望着远方的际微微出神。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整整额二十年了,她心中的恨意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反而每过一都在不断地增加,越来越深。

回想着当年舒心慕那样的一副嘴脸,宫主的心中满是恨意,她一直都不明白,难道自己会比舒心慕差吗?不,不是的,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是个江湖英雄的父亲罢了。在这这一刻,宫主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当初瞧自己的那一些人都刮目相看,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因为当年他们的阻难,才会酿成今这样的苦果。

其实,有的时候,宫主也会觉得诧异不已,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来,成为了整个江湖上人人唾弃的灵鹫宫宫主。没单反她看着自己这一双已经布满了老茧的手,她就能从这双手上看到无数人在挣扎,在哭泣,有无数的血在涌动着。然而,她也经历过若惜经历过的一切,由最初的不安于愧疚慢慢变成了习惯,继而转化为了贪恋,贪恋鲜血喷溅到身上所带聊些许温暖,贪恋那高高在上的宫主之位,贪恋那种一呼百应的豪气,但是最重要的是,心中一直有着仇恨在支撑着自己。

其实,她心中最初的愿望就是借助灵鹫宫的力量来对付盟主府,而灵鹫宫,也是整个江湖上唯一能,且唯一敢对抗盟主府的地方。所以,当年的李秋水吃尽了苦头,终于坐上了现在的这个位子,能够召唤整个灵鹫宫数百个人。

但是,李秋水却忘记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借口。

因为,每个人都会在自己做错事情之后寻找一个借口,这样,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安心罢了!

淅淅沥沥的雨飘洒

共3页/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