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身影,战南弦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保护好她。”
……
离开武警医院,安筱打了一辆出租车。
“军区医院。”
这两家医院离的不是很远,却也不近。
车开了,她看着窗外的夜景,冬天下雨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街边很脏,路面很滑,空气里也不好。
“师傅,这是去军区医院的路吗?”
虽然她才回国,对于魔都早已从电子版上摸透。
“当然了!”出租车司机说着一口当地方言,眼神猥琐地看了一眼倒车镜。“不然去哪!”
安筱心头一惊,虽然没太听懂司机说的什么,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师傅,你确定是去军区医院?如果不是!我非但不给车费9会让你破费一些!”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刚好拨号,出租车突然转弯。
“师傅!”
安筱紧紧抓着车把手,看了一眼外面的环境,这黑漆漆地,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不好意思,路太滑了。”
司机依旧说着方言,刚刚打方向盘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喷雾,突然一个急刹车。
安筱还未反应过来,司机拿着喷雾朝她喷了过来。
“靠!”
安筱捂着嘴,用力去开车门,这才发现已经上锁了。
她把身子靠在一旁,半躺着,用力去踹车门。
司机见迷幻药不管用,顿时慌了神。
“骨头还挺硬。”说着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电棍。
滋啦!
安筱嘭嘭地用力踹着车门,电棍朝她伸过来时一把握住,用力往回一扯,直接夺了过来。
司机见状懵了!
下一秒!
“啊!”
司机一声尖叫,直接被电晕过去。
安筱踹开了门,从车上下来时后面的黑色路虎车停了下来。
“嫂子!”
郑青快速跑了过来,看了一眼车内的情况,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嫂子,你没事吧!”
“下次,速度快点。”
安筱一手抓着郑青的胳膊,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药物真的很猛,若不是反应快,估计真会中招。
“好!”
郑青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晚一步,而是一口答应。
十分钟后,警车赶来。
安筱坐在郑青的车上,看到出勤的人是李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李警官,怎么是你出勤?”
今天她已经见过两次李颖。
李颖今天就出来两次,两次都是跟安筱有关的案子。
“警局出了事,所有人都在加班,你去看过宁队没有?他怎么样?”
“刚从他那里出来,已经做完手术,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你不用担心,战南弦今晚守在那。”
“哦!那个,你跟阿宝说一声,那两个人今天也逃出去了。”
李颖凑近安筱身边时,小声说着,眼神不时看着周围,怕被自己同事听到。
安筱的心中咯噔一下,点了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出租车司
机被警察带走,听李颖说,这个人经常在医院附近潜伏,专门对病人家属下手。
郑青上车后,回头看了一眼安筱,“警方说,那个司机是为了劫财。”
“劫财!劫我这个穷鬼!”
安筱掏了掏兜,看着仅剩的两百块,“早知道我就不打晕他了,两百还不到。”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年底了,哪都不太平。”郑青说着,拿出手机准备打给老大汇报情况。
安筱连忙说:“这么晚了,我的事就不要跟南弦说,免得他担心。”
郑青微楞,刚才一不小心就回拨了过去,一秒钟不到,对方就已接听。
“又有什么事要瞒着我。”
电话里,战南弦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瘆人,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郑青有那么一点点尴尬,不知如何解释,索性按了免提。
“老大,也没什么事,就是遇到了一个打劫的。”
“打劫!”战南弦大喊一声后,静默了。
安筱坐在后面,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毛毛躁躁地。
“用不着担心,战夫人就是一个穷鬼,只会让打劫的人哭,不会让自己有事。”
音落时,她比划两下,示意郑青赶紧挂电话。
郑青也不知是反应慢,还是故意的,手还没碰到电话时,就听到战南弦的声音再次响起。
“劫财不怕,我怕劫色。”
郑青紧绷的一张脸差点没绷住,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嫂子,老大就这样,不太会说话。”
安筱倒也没在意,不咸不淡地说:“他这人啊!看着挺聪明,挺威风,有时候笨的跟头猪似的。”
“这……”
郑青忍着笑,发动了车子。
“以后你想去哪还是让夏薇跟着,万一我没跟上,她也能有个照应。”
今天没看见夏薇,他还觉得缺点什么。
提起夏薇,安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把她给开除了。”
吱!
郑青猛地一踩刹车,回头,惊楞地望着安筱。
“开除!”
“对啊!开除,公司已经传遍了,你不知道嘛?”
安筱还以为这件事郑青已经知道了,毕竟夏薇喜欢他,如果受了委屈肯定会找心爱的人诉诉苦。
“我不知道啊!这,这也太给力了吧!”
郑青突然笑了,言语间透着一股喜悦的心情。
车子再次启动,安筱挠了挠头,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看上去挺高兴的。”
“我当然高兴了,嫂子,你是不知道,我早就想让夏薇走了,只是碍于她是老大的人,我没这个权利。”
郑青说起这事,一肚子的委屈,好像这些年一直备受夏薇的打压。
安筱完全懵了!
这就是夏薇暗恋的人。
怎么听着人家好像一点意思都没有。
总算明白战南瑾那句“对牛弹琴”是什么意思了。
“郑青,你老实回答我,你喜不喜欢夏薇?”这句话本不该她来问,
可又觉得夏薇这样耗着不行动纯粹就是浪费青春。
吱!
车子再次紧急刹车。
郑青感觉自己的心怦怦跳着,过了足足两秒钟才调整好状态,他没有马上回答安筱的问题,而是再次发动车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既然喜欢,又为何不主动追求,而是一味的往外推。”
安筱不是很明白郑青的想法。
过了一分钟,郑青说道:“夏薇的爷爷是军区司令,爸爸是特战队的政委,妈妈是文工团的团长,姐姐是军政处的副处长,而她自己也有一份为国争光的工作。”
听到夏薇的家世背景,安筱咽了口口水,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开除她太吃亏了,我应该请回来供着才是。”
虽然这句话是开玩笑的,她却明白郑青的顾虑。
这种顾虑她也有,自从结婚后,就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