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怎么进来的,今天你们到底放不放我走。”
战超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反正这里不是祖祠堂,没有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也不用怕他们会难为自己。
安筱挠了挠头,这事可真有点难办,要是换个人倒好说,大不了打一顿,或者直接丢进警察局。
这人?
“凤姑,这事你看着办,我不管了。”
她可不想得罪人,现在只想回去补觉。
凤姑本就是负责家规的执行人,听到安筱说不管微微点了点头,这种事的确不适合让安筱来处理。
“来人,上家法。”
战超一听上家法脸色都变了,虽然他不是在这个家里长大,很小的时候可没少挨家法处置。
“姐,你当真要处置我。”
凤姑眉头都没皱一下,声色俱厉地说道:“上家法。”
两分钟后。
战超跪在地上,家法是一条竹条捆绑的鞭子,抽一下皮开肉绽。
啪!
一下打下去,战超的后背立刻见红。
凤姑问道:“私自潜逃回来,到底所谓何事。”她太了解弟弟了,这次回来肯定有什么阴谋。
啪!
凤姑亲自执行,一鞭,一鞭打下去,她的心很疼,可又很气。
“阿超,姐问你,心中可还有我这个姐姐。”
一句话,战超的眼眶红了。
“你打吧!打死我也不会说。”
“你……”
啪!
凤姑明知打不出结果,一鞭一鞭死劲的抽,唯有这么做才能保住他这条命。
刚刚上楼的安筱心神不宁,到底战超回来干什么?
躺在床上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三楼看看,刚走出去便听到楼下传来的鞭打声,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凤姑这么做的原因,看似无情,实则是有情有义。
三楼,这里之前从未来过,今早也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下,看着满屋子奖杯,墙壁上挂着几个朝代的将军画像。
“原来,战家的男人都是英雄。”
安筱一直以为战家男人都是吃软饭的,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战家祖先不仅女人要顶起家族使命,男人个个都是好男儿,都是英雄。
屋内被翻的很乱,她走了一圈,并不知道战超从这里面拿走了什么。
有一个箱子没有盖上,她走过去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很多玩具,箱盖里面写着名字。
战超。
“这是战超的箱子。”
安筱不太明白为什么战超的东西会放在这里,蹲下来慢慢翻看旁边的一本记事本,上面将里面的东西记录的很清楚,包括一个拨浪鼓。
从这本记事本上她知道,这里存放的东西都是战家男人生前用过的东西,还有一些是被逐出家族,比如战超。
他的东西不多,每一件都说明了来历。
翻看了几页,她看到白家所增之物——白玉簪。
“白家人的东西。”
安筱对白家所有事,所有东西都非常敏感,很想看看这个白玉簪到底适什么,于是在柜子里开始翻找,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白玉簪。”
她敢确定,战超这次回来是寻这个簪子。
拿着记事本,她快速起身离开了房间,这次她穿了居家服,走起路来轻飘飘地好像一阵风吹过。
家法执行完了。
凤姑挥了挥手,“把他扔出去。”
“慢着。”
安筱从楼上跑了下来,看了一眼凤姑,将手中的记事本交给了她。
“凤姑可见过这上面记录的白玉簪。”
“见过,这是白家人信物,当年……”凤姑欲言又止,目光投向刚刚被打的人身上,冷厉的目光透着一丝寒光。
“原来,你回来是为了这个。”
凤姑脸色凝重,几步走到战超面前,刚刚只顾着打却没有搜身。
战超听到白玉簪时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妙,用力一甩胳膊,挣脱了旁边人的束缚,转身就往外面跑。
凤姑握住系在腰间的一个链锁,随手一甩直接捆住了战超的腰,用力往后一拉便将人拉了回几步。
啪!
链锁就像一条鞭子一样,无情地甩在战超身上,所到之处已经无法用皮开肉绽来形容。
战家三大兵器,七杀剑,同心锁,回春针。
七杀剑断情绝爱,祭司执剑所向无敌。
同心锁名为锁,实则是很多小锁串联起来的一条长鞭,执法者历代相传,凤姑平时喜欢将它缠在腰间,一般情况很少使用。
这一次出手安筱都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凤姑用这个,也不知道凤姑原来这么厉害。
第三件武器回春针就是一套银针,这一套银针配合战家世代相传的医术,有起死回生之效。
目前,回春针还未传到阿梅手上。
——
“姐,你竟然用同心锁抽我。”
战超哀怨地看着姐姐,心里很痛,很痛,以前不管他做错什么姐姐都会想办法让他脱身。
这次他以为姐姐还会这么做,刚才那几鞭子虽然疼,但是他心里明白这是姐姐为了保住他的唯一选择。
但是同心锁不同,被同心锁抽中可不比七杀剑的伤轻几分。
同心锁有两个蕴意,一是锁住离心之人,二是抽离叛逃之人。
“交出白玉簪。”
凤姑从小就听母亲说,这个簪子看似普通,对白家人而言它的作用很大。
“白玉簪本就是白家人的东西,当年也是母亲交给我的,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
战超从小就觉得战家规矩不通人情,他有一半白家人血统怨谁,为什么要因为这一半血统就对他格外刻薄。
每次想到这些,他心中就有一股火,这股难以压制的怒火已经吞噬了他的灵魂,他的良知。
“这是你的东西吗?阿超,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在为了白家去做伤害母族。”
凤姑苦心相劝,多希望弟弟能够明白她的这番苦心。
“母族,哈哈……”战超狂笑起来,对他而言母族的不公早已让他没有半点眷恋。“当年就因为我私自见了父亲,母亲便将我鞭策五十,关在地下室三个月,那年我才五岁,五岁。”
听到这,安筱傻眼了,怎么能有这么不通情理的规矩。
“当年母亲的处罚确实有些严重,可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记住,白家与战家百年仇怨。”
“我一个五岁孩子哪知道什么仇怨,我只知道我想爸爸,我要见他,我爱妈妈,我想她多陪陪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