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突然大笑起来,这笑声响彻殿宇,其中满是嘲讽不见一点悲伤。
"真是青出于蓝啊,陛下,您比之您的几位兄长当真让微臣佩服。"这些年来萧祈煜在朝堂上对他屡屡放纵,甚至为了讨好自己撤了公孙翎府上的两千府兵,北域官员大多受过他牧言恩惠也看他牧言眼色行事。之前牧言晟只觉得萧祈煜是碍于牧言家在朝中的势力选择隐忍,现在看来,在十多年前坐上王位之时萧祈煜就有所谋划了。他跟公孙翎两人故意扮弱,为的就是这一天吧。
"陛下,如今是我输了,"牧言晟跪拜下来伏地道:"陛下要怎么处置牧言晟都没有丝毫怨言,只是请陛下放过阿雪,今天好歹是她的大婚之日,陛下知道,阿雪从小倾心于您,这一天是她盼了十来年的,还请陛下不要让罪臣的过错跟阿雪牵扯在一起。"
萧祈煜满意的笑了笑,之后上前几步,伸出了自己的左脚,说:"牧言大人,你应该知道怎么行伏礼吧。"
伏礼?那是战俘跟贱人对主子才有的礼节,牧言晟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萧祈煜的脚背。
"你是什么?太尉大人吗?"
"我牧言晟,不过陛下的一个贱奴。"
"陛下英武,陛下英武!"
"陛下英武,陛下英武!"
……
大殿之中一下响彻了呼喊声,从前在朝堂横行的牧言一党竟然无一人有半句不服之言。
萧祈煜也第一次的,真正体会到了为王为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