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们的“坏名声”已经人尽皆知,而是船家要么赶着回自己的港口,要么赶着上岸好好休息犒劳自己一番,二者些行为,不外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有谁想再这种夜幕擦黑的时候大江心游荡。
最后还是阿笠根据多年的经验,奉信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江湖信条,瞒着陆千尘用了高几倍的价钱才租到一条草棚船。自然,他给他家公子报告的自然不是这个数。
寒冬的鱼落江虽从不结冰,但这月份还是很的人不住的哆嗦,不过对陆千尘而言倒还是新鲜大过于寒冷,毕竟他这种没有实权的公子哥儿男的出趟远门,更不用江湖上极富盛名的落江城。他把披在身上的狐衾解下,递给了身旁时不时斗一下的阿笠,就先踏进“船舱”寻了个宽敞点的地儿坐下。
而阿笠愣愣的接过狐衾却并没有立刻给自己披上,他凑过去挨着他坐下,道:“还是你披着,我皮糙肉厚的……”
“废话还挺多你。”
于是阿笠不再言语,把披风披上,又把下摆的部分甩到陆千尘的腿上。
“这种时辰要渡江的,哥儿你是否有急事?”船夫摇着橹,站在船头超船舱里问道,他从这二饶举动中不难看出谁主谁仆,默默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才打断他们的谈话。
“怎么?难不成这落江城规定了夜色将近就不能渡江?”陆千尘反问道:“不会是真有那什么鱼落江的怪物吧?”
陆千尘坐在摆放了很多杂物的船舱,透过两边的开窗望向外面的鱼落江,身边的阿笠已经熬不住睡着了过去。江面一片深碧,夕阳的照射也无法令它有一丝温暖的色调,那些火热的光线直射到江面却没有波光斑驳,倒像是被江水吸入了般消失了去向。
船夫见他注视着这水面,便问道:“看来哥早熟知了关于这鱼落江的传?”
他点头,轻声道:“自是听过了。”
“哦!那你便知道这夜不渡江的原因,可况此时正是一年之寒冬腊月,若是落入着江水之中只怕是只有枉死此生了。”
他听着船夫的话,道:“意料之外的事也是难以避免的。”
“也对。公子想必是懂得琴乐之妙的人,何不在这水一色之间进行弹奏,也是一等风雅。顺便也让我这无缘舞乐的人开开眼界。”
此话一出,他才算是真正的观察了他这个划船饶模样,只见他一身褐色布衣,腰间围着一条有祥云绣案的黄色腰带,使得整个人高雅了不少。
想来,他也算是又些生活情趣和品味的人了,尽管生活看起来又些窘迫,却没那些市井之气。
陆千尘心里想着,其实早就来了兴致想就疮奏一番,但之前阿笠的话让他有所顾忌,生怕随便弹奏加快了他那已臭名声的传播,便一直忍耐着。船夫的话像是解开了他的穴道似的,他离了就抱起了云梦琴弹奏了起来,一时之间,方圆之地,琴音乍起,悠扬苍劲。
划船的人,倒也大方知趣,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花了少许时间沏了一壶碧螺放于他身侧的矮桌上,才又回到船头掌橹。
一曲奏罢,陆千尘端起茶杯。他觉着很是感慨,这一杯简单的碧螺,也不属上乘,大抵是连续几日赶路瞎逛,没有好好闲余可以静下心来休息。他转头看了一眼睡死的阿笠,心里想着,等到了北岸,好好找一家上好的酒楼,跟他好好的喝一壶,定要住两间上好的旅店里的字号房间。
这么想着,陆千尘睡意渐袭,他弹奏的兴致正高,但却忍不住双眼的那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