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正是打算告诉你,过些日子,本王打算去趟绍南,估摸着得几月罢,也算不得其中变数。”薄屹盯着清媱,瞧着她愣愣呆呆的,就想好好看了她面上多变的表情。
“噢,…何时决定的呢,怎么不早些,”清媱埋头,将手中绣着的手帕木愣的折了折,突然一僵,
“一段时日了,”薄屹沉默片刻,才又缓缓道,“本王把兵符予了皇兄,从今以后便是个闲散王爷,你莫要不高兴。”薄屹虽是着,但语气云淡风轻的,慵懒至极,好似并不当个事儿一般,
清媱也不知晓这是如何回事儿,兵符于一个将军而言,那便是老虎的翼,苍鹰的翅膀,折了翼,便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其间,清媱便是能想象,他心头远远没有表现的如喘然如水的。
“我有甚么不高心,便是王爷如何,咱们也是一体的,你到哪妾身也是会跟着你的,绍南也是个好地方的,听那儿牛羊遍地,离咱们南疆也不远,不定还能有机会回南疆瞧瞧。”清媱安慰着道,绍南可也不是个多么好的地方,有着黄沙戈壁连起,大漠孤烟人断绝,也有山下的一湾水,孕育的游牧与青绿,死亡与生命并存,不为过的。
难怪他前些时日总是呆在府里,当时怕便是心情很不好的,没个安慰体贴他,自个儿还总是与他置气甩脸色,如今想想,真是懊恼不已。脸上几丝愧疚,都被薄屹看在眼里,知晓她在想些什么,心头一暖,果真,她如今还是在乎他的,看着兵权放回,再怎么也会吃惊一团的,薄屹还想着她会问问这是因何缘由上交了兵符,没想着她丝毫未问,只是在安慰他,绍南是个好地方,真是个傻姑娘…
“你倒是想的便宜,既然那么好的地方,自然,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去,万一乐不思蜀如何是好,本王岂不是亏大发?”薄屹笑着回答,一句话打断了清媱的慰词。
“殿下是甚么意思?便是你打算自个儿去,留妾身一人在府里?你不是着再怎么也几月,这眼看着便是下冬了,你一人去了怎么使得。”清媱一句话的有些急切,只是觉着一定是不能够让他一人便去的,夜里冷的寒地冻,白日里又艳阳高照,怎么皇上不是向来温和,怎么忍心让他去受这么些罪。
清媱越是想不通,“不成,咱们去宫里,让皇上改改,再怎么也不能冬日去…”着清媱便扯着薄屹,欲要往绉云殿外走去。
“阿媱!”薄屹一声喟叹,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头便是抵在清媱肩膀,
“你自己决定的。”清媱这才反应过来,若不是他自个儿决定,自个儿同意,谁又能逼他呢…“你不要命了?那成,我也与你一道去,瞧瞧你能待上个几月。”清媱有些置气的着。
“你莫要气话,留在京城乖乖养几月,听沈大夫的话,将身子养好,待本王回来,生个大胖子。”又是几番摩挲着清媱的脸颊,略微的胡茬硌得有些火辣辣的疼,
清媱也不通,为何最近他突然就转性似的,话做事儿都是极为照看她的,
才将将感动了她,结果他这便是走便要走,还是那么凶险之地。
“就你不要脸。”憋了半,清媱也不出其他反驳的话来,“我,身子能有甚么问题,你莫要把我看待太过娇气的,没得事儿。”清媱又讷讷的回答,
“太瘦了,得养胖些,好生养。”薄屹调笑着。
“谁答应,要给你生孩子…”清媱一手捶在他胸口。
“不然?还能有谁。”薄屹略微傲娇巴巴的着,听得清媱一阵想笑
门外的梧安梧静笑得脸颊都发酸了,怎么便是如此可爱的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