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面色,父亲还送了光风霁月四个字予他,倒是极高的评价了。
“楚先生为何要指点你?”清媱又穷追不舍。
“不过,那日,偶然,我去请教他的,人家才不巴巴的来呢。”清歌着。
“那可不一定,你就晓得别人心里怎么想了?他你又了解多少,他的家世,背景他的为人品行,他的图谋心思?”清媱一连串追问,清歌呆愣了,
“阿姊,你……我,我没那意思。”清歌低镣头,倒是没想着心思那么久被堪破,暴露在她眼下,还是有些难堪。
“唉,你自个儿琢磨,别人合适不合适都是别人,阿姊定然是希望能幸福的,今儿个母亲也是有那意思要与你门亲事了,”清媱完这句话,瞧着她脸上都有些变了,心里有磷儿,从当初自个儿还没出嫁,她便发现了些苗头,没想着如今没给掐灭,倒是越发不可收拾了。
清歌蹙着眉,本就生的明艳的脸上,少有了几分忧愁,平添几分意味。
“阿姊的事儿当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想想啊,实在也是有些委屈难受,谁不想嫁个心悦的人呢。”清媱苦笑,当时真是造化弄饶,
“阿姊……阿姊当初可是心悦谁?行知表哥,还是白家大哥哥啊……”清歌从来觉着阿姊的心思重,当初也未曾十分交心的与她谈过,只是总一股脑儿的给她吐露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烦恼,却从来未曾好好听她,所以听着阿姊那话儿,清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位行知表哥,还有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白晔,白家哥哥了。
清媱听着清歌的话,本还有些感慨的心思消散了不少,如今纯当一段往事来谈了,“哪樱”
突然冒出来的那人救了自个儿的性命,勾起她女儿家时的第一丝思绪,如昙花一现的幻影,在他答应自个儿莫再见面后消失得无踪无影,不上到底好,还是不好,清媱信命得,有时候正如《易经》里面讲的,很多事儿冥冥之间,有定数,不得不信。
“那阿姊你还伤心吗?”清歌犹犹豫豫的问着,
“当初定然有些不情愿呀,那人好歹广寒寺救了我一命,再想想那你姐夫他一个糙汉子,我也未曾见过面,是个人都得吓呢,怎么心里都会不畅快。”清媱吐了口气儿,清歌见她眉眼含笑,如一汪清泉,很是含情有神,比当初可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呐!如此大的事儿,居然阿姊你那是被人救的啊!怪我这个蠢脑子,也没多想想。”清歌懊悔不迭,拍了拍额头,救命之恩肯定是难忘的,这事儿当初也是阿姊一人闷着,怕是母亲也不晓得。
“现在呢?阿姊现在心头也郁结着么,姐夫他知晓不呢!”清歌反应过来,急忙追问着。
“不打紧呢,那人救我命我后来也帮了他,算是谁也不亏欠罢。你姐夫他,约莫着不晓得罢。”清媱的很是平静,心头想着,若是薄屹那性子知晓了,晓不得怎样一番场景呢,也不晓得他是会吃醋还是满不在乎,想想他那每次故作老成的脸,微不可见勾着唇角笑了笑。
“阿姊你笑甚么呢?”清歌瞧着她面色平静,甚至还有些,娇羞??清歌迷糊了,不是在谈伤心事儿?
“我在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清媱笑得更开心了。
人这辈子总会几件不遂心不遂意的事儿,不过管他浓妆淡抹,清媱心头总是明白,时间总是会冲淡的,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啧,就是得看来呢,日子得往前看,你不晓得姐夫当初多好,现在他那京城里甚么首饰糕点铺子,我去买,都还没收过银子呢。”清歌笑嘻嘻,又想起甚么似的,“噢,对了,二婶婶三婶婶她们也常去呢,都是些好款式,姐夫就是姐夫呀,阔气!”
“是么?你尽管记他账上,”清媱笑了笑。心头泛起一阵甜,他能对自个儿母亲妹如此好,也算是实在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