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心头也掂量了一番,不定就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宠妾,被底下人尊称了一句‘夫人’,毕竟这里也解决了好些宠妾灭妻,主母趁着当家不在,诬陷收拾到这儿来的案子,板上钉钉,基本没话。
不然,怎么半下来,名讳姓氏都没提过。这样一想,方才冒犯的底气又足了些。
“放肆,你那狗眼往哪儿瞧,我们夫人那么尊贵的,岂是你能打量的?待我们出去,可给你好果子吃!”若水瞧着这人肆无忌惮的眼神儿,泼皮无赖样儿,受不了这气。
“嗬,我告诉你,还以为进了这监察御司,能安安好好的出去?莫要真了不是?你们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和我横,真以为是不得聊,和那赫王似的,横惯了京城?”大汉讽刺的着,又瞥了房里,轻薄的着:“那位,是动不得,可能信不信,就这把你个丫鬟给办咯?”
着便就势开房门的模样,若水连忙赶起来,想要后退,却被那大汉粗暴往狱门外扯,又将门顷刻锁死,不过眨眼的功夫,若水便被按在地板上,扯着外衫便是碎了开。
“滚开!”若水拼命挣扎,瞳孔骤缩,一手拉着锁门链儿,头也不受控制一个踉跄撞了上去,手却是还拼命抵着。
奈何若水力气简直是以卵击石,人在上面如同山似的动也动弹不得。有些死心,眼泪顺着没入发髻不见。又有些庆幸,娘娘到底是安全的。
“哟,这大户人家的丫鬟,果真细皮嫩肉啊。性子倒也是烈。”这大汉终年守着监察御司牢狱,不见日的,这突如其来的美娇娘,可是难得的福利。何况,不过是个丫鬟婢子,根本闹不了甚么风声出来。便伸着脑袋压着那白花花的脖颈而去。
汗气扑鼻,令人作呕。
“唔……”闷哼一声,突然,一切没了动静。若水一阵后怕,抬头瞧着身上那人已然快要晕死了过去,侧着头才瞧见,手里死死捏着木棍,立着那的王妃。
“娘娘……”若水带着哭腔。
清媱一手扔了那木棍,俯身睨着那狱卒:“不巧,本妃还真是赫王府的人。”那狱卒瞪大了眼,倒在地上,口中好似一口痰卡着,喃喃不出音,满是震惊。死,也让你死个明白。
清媱又跪坐在地上,投过缝隙微微低着头伸手,抿了抿唇,面上并无血色,帮着若水扒开那狱卒。
“快起来。”清媱帮她扑了扑灰尘。
若水连忙挣扎着起来,搂好衣衫,撇了撇黏在脸颊两侧的碎发。盯着死躺在地上的人,和那串儿铜匙。
“我们不能逃。”清媱看出若水的犹豫,“我们也逃不了。”
清媱很清楚,她们关的这儿,弯弯绕绕走进来,多少道枷锁,多少道守卫。况且,为了赫王府,为了临安侯府的清白,她也不能逃。
若水聪慧,一点也通,咬了咬牙,“嗯”了一声,爬起来又给开锁,上锁,将那枚钥匙死死攥在手里。她们呆在里面,这钥匙也不能再给那个泼皮腌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