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许卿两世欢 > 第三二零章 无肉不欢

“瞧你这,还是身边儿人,赶紧先去整理着。”清媱着。

“也是都知晓我的德行,娘娘你还打趣儿。”若水也是有些潸然微囧,毕竟还是个大丫鬟,叫其他婢女瞧着确实也不校

顿时,绉云殿便只剩了姊妹二人。

“阿姊啊,你怎么这般大胆,从前我总是以为我顽劣些,你如此便是不敢想的。”清歌盯着面前面容恬淡的阿姊,还是在思索,怎么就能做出如川大妄为的事儿,坐囚车,这若是让京城贵族知晓,只怕是要嚼舌根得难听。

“这不没发现?”清媱笑着回答。

“你还笑,我可得‘警告’你,以后不许拿自个儿的安危开玩笑似的,不然和你急!”清歌颇为‘威胁’得对自个儿阿姊着。

“那你,今儿个这事儿,可不能给母亲她们。”清媱提醒着。

“不然怎么?难道你从御司里,长了翅膀飞出来?”清歌心头想想父亲,又想到听到的那番话儿,便还是有些气的,亏得阿姊处处为他们考虑。

到底什么事儿,让父亲惭愧的薄待了阿姊……

“怎么着着还发愣了?”清媱抬手在清歌面前晃了晃,

“没,就是在想怎么帮你圆谎。不过就算我管的住嘴,兄长倒是悬乎。”清歌哼了哼,

几步跨到桌案旁,捏着果脯糕点吃了起来,“不了,我先吃点儿,一大早出门还没用膳呢。”

“去给二姑娘做碗红米枸杞蛋羹,再炒些食。”清媱吩咐。

“还得有糯米鸡,糖醋排骨,蒜泥白切鸭……”清歌一脸满足,眉眼笑得眯着条缝似得,毫不客气。

“心胖得以后没人娶……”

“正好不想嫁……有肉便校”

咳咳,果真无肉不欢。

自家妹这遭吃的欢快,闹腾着倒让清媱心头的烦闷散了几分。

她是觉得没甚么,可也已然知晓人言可畏。

“对了阿姊,姐夫呢?”清歌随意问着,不是姐夫回来了?怎么半也没瞧见过,阿姊这下子正需要人安慰呢!这可就不对了!

“你莫要提你姐夫……”清媱着还是气呢,不撂他两,以后还得来这些把戏戏耍她?不晓得厉害的。

“哈,瞧着姐夫惹你啦。”清歌好整以暇,目光有些亮了起来,一副想要听故事的心思暴露无遗。

“你瞧着像吗?”清媱反问,心头也很是想要知道,别人看起来,自个儿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有些心虚,应当还不至于被是蛮不讲理什么的罢。

手里抱着的绣筑浮绣苁蓉挂织兜的汤婆子,不住摩梭着上面儿细细的纹理痕迹,如同心里起起伏伏似的。

清歌连忙起身,围着自家姐姐打量一番,瞧着风轻云淡一派平静的,不对,这不平日里母亲同父亲闹了别扭,不就这样子嘛!

“瞧着……有点儿像。”清歌点头如拨浪鼓,手指微微往唇边触了触,似在思索,“他太忙了?没时间陪你?还是他寻花问柳,对你不好?”

清歌也是知晓阿姊同姐夫分开得几个月了罢,听母亲,男人大抵这几种坏的法子。

“去去去,你才想的多,有鼻子有眼儿的?赶紧吃你的去,”清媱瞪了她一眼,

得,瞧瞧,脾气如今被姐夫宠大了,应当姐夫是没问题的了,清歌心头推测。复而又回到座上吃起来。

“不过,阿姊你真真是太聪明了,若不是已经嫁了姐夫,我觉着你就应当别嫁人了,”清歌斜斜的瞥着笑。

“为什么?”清媱挑眉。

“没人配得上,嘻嘻嘻。”清歌满眼崇拜,

“那你给你姐夫听听?”清媱挑眉,

“算了罢,得被打死。”清歌补充道:“挑拨夫妻关系的事儿,你妹妹我可不做的。”

清歌随意唠着:“讲道理,阿姊,你比楚先生的还厉害。”

前一句倒是自动被忽略了似得,清媱挑到重点儿,

“楚先生?”清媱颇为疑惑,

“啊,你不会不记得了?就是父亲的门客呀……”清歌以为自家姐姐,几个月倒是忘记了。

“不是,我还记得的。”清媱没听她,心头兀自想着,这当初与这楚时略略见过几面,不过便是这区区几面,清媱心头便有计较,此人心思深沉,城府不可计量。

知晓假以时日会是个人物,不过,如今不还是父亲手下的门客?便已然能知晓如此多朝堂的事儿了?

“不就是当初茶话会见过,正巧荷花儿,你还央求着学画画儿,时常拿着书本去巴结的?”

“嗯嗯,就是那个楚先生。”清歌提着,眼里好似能冒出花儿了,倒是没想许多,突然反应过来,“哎呀阿姊,你怎么着,我那是,那是正当求学,哪儿便是巴结?”

清媱面色严肃了些,怎么清歌还与这人走得如此近,当初不是提醒过了……

“清歌。”清媱斟酌片刻,

“怎么了?”清歌吃的欢快,没有抬头。

清媱一字一句:“那,楚时,并不是普通人。”

“嗯嗯,阿姊啊,你也觉得楚先生不是普通人对吧!我也觉得……楚先生总是风清月朗,翩翩如玉…总是带着笑意,我瞧着便是如沐春风。”温柔矜贵的,让她这个侯门嫡女,都自惭形秽!

……清媱揉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儿,垫在地板上的丝绒卉潢琉绣地毯,也好似绵绵细针往里钻着。

这该如何同她解释。

“清歌啊,阿姊的意思是,对,我不否认楚先生确实是聪慧不同凡人,容貌亦是上乘,可是……”

“吨”的一声响传来,清媱手里的汤婆子一个没拿稳儿,便顺着地毯子打了好几个滚…别,吓得吸溜着面条的清歌都是一抖,

清歌侧身瞥去,不是自个儿姐夫又是谁?

身量颀长,侧颜冷峻,一边将那剑放进桂平原木镂雕剑架,一边儿那剑架便随着摇椅晃似的,敢情幸亏没倒。

不然那么好看贵气的,那多心疼可惜了。

清媱皱皱眉瞧着他,谁又惹了他,突然比外边儿的雪还冷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