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烂熟,“是后面的,今这场戏就要演完了,明不演了。”

林国清点头,“喜欢看电影还是看戏?”

林校侧头看向他,刚好将他含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她满脸的疑问。

林国清掩嘴轻咳了一下,“能买个茶叶蛋给我吗?”

林校漂亮面孔一滞,更是满脸的问号,脑袋里瞬间冒出来一个问题,“你身上没带钱?”

朱远没听清楚他们在什么,就是知道他们在话,忙凑过去,“怎么了,你们什么事体?”他到不问林国清怎么解决陈裳玉的事,这事也不好问。

他才问完,林校到是站了起来,还真的去买了个茶叶蛋,还要求这茶叶蛋必须是煮破的,煮破的茶叶蛋更入味些。她把钱付了,再拿着茶叶蛋回来递给林国清,“喏,给你。”

没想到林国清还没接手,朱远就把茶叶蛋接走了,他还理所当然地对林国清道,“你不是不喜欢吃蛋,怎么都吃起茶叶蛋了?”着他就将茶叶蛋剥了。

林国清盯着他手里的茶叶蛋,茶叶蛋在煮熟后通常会被人为的敲破蛋壳,这样会更入味一些,也造成这茶叶蛋一剥开并不是通身的白,而是长满斑驳的痕迹,痕迹越深,这味入的就更多些。

他伸手朝向朱远,“我今想吃了。”

朱远将剥好的茶叶蛋递到他手里,“真奇怪你,你平时都不吃。”

林校看着他们把个茶叶蛋弄来弄去,觉得特没有意思,“舅你要是还想吃,我再给你买一个,阿公,你还吃吗?”

林公权摆摆手,“我不要了,再吃可吃不下午饭了。”

朱远也跟着摆手,“吃过了就不吃了,不能乱花钱。”

林校撇撇嘴,“舅你放心好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着她就看向林公权,“阿公,要不我给你去买个葱油饼吃?”

林公权摆手,“等会回家吃饭就好,花那钱没意思。”

林校笑眯了眼睛,“阿公,你放心好了,你吃一个,我不会同阿婆的,我请你吃。”

林公权也跟着笑眯了眼睛,这爷孙俩的神情竟是出奇的一致,“等你的船挣到钱,再请我吃,现在不要乱花钱。”

毕竟是当过这么多大队长的人,林公权是属于那种特别能接受新事物的人,所以起话来,也不是那种非端着他是祖父的架子,他对着林校还真没什么架子。

林校吐吐舌头,“阿公的是,我不会乱花钱。”

朱远看看她,想笑又没笑,忍得好辛苦,“你不乱花钱?”她的声音控制的传出一点笑意来,还是她忍了又忍,这会儿真是忍不住。

但是她正是梗着脖子,一拍自己的胸脯,“我从来没乱花过钱……”她一抬手的时候,觉得手肘似撞到了什么东西,这让她心里一跳。

她一回头,就见着林国清一脸痛苦状,到让她心头一跳,可又觉得并没有那么重,就探究地看向他,“很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公权仔细地听着戏,年轻饶事,他不管。

虽然唱戏声入耳,朱远还是清楚地听见外甥女的话,就不错眼地看向林国清,“怎么了?”

林国清摇头,“没事。”着他的手也从胸口放开,像是没事人一样。

朱远看看林国清,又看看他如花似玉般的外甥女,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当下就做了个决定,拉着林校的胳膊,“过来,跟我换换坐。”

林校稍一愣,但也很快地就反应过来,很是利落地同朱远换了位置。

林国清似没察觉到这对甥舅换位置的事,嘴上还跟着戏台上的演员哼了起来,他嗓音虽不错,但没一拍能跟上点的,听得让人免不了觉得好笑。

特别是朱远,他拍拍林国清的背,“麻烦你唱轻点,省得旁边的人都过来揍你。”

林国清冲他扬扬眉,“来呀,我正闲着没事干呢。”

朱远立时就想到陈裳玉的事,身为哥们,他可不得为着哥们解解烦躁嘛,年轻人最是血气方刚时候,“要不我替揍那人一顿?”

那李全有,他看着就不顺眼,不就是仗着他爸是三角店的头,平时就喝五吆六,还要摆个架式来,好像三角店是他们家一样。

林国清浅笑,到还问了他一句,“揍谁呀?”

朱远脱口而出,“李全有那龟孙呀……”

林校也听见了,她一双美眸微微瞠大,看看舅朱远,又看看林国清,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你们要打架去?”她秀眉拧在一起,颇为不赞同。

朱远当着外甥女的面,自是要否认的,“没有的事。”

林校不相信,她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她舅了“李全有那龟孙”这几个字,舅这一否认,她就看向林国清,“你要带我舅去打架?”

林国清轻轻摇头,“没有的事,我从不打架。”

一副清白作派的模样,这模样叫朱远牙根疼,别看林国清这厮看着就只有一张好脸,揍起人来那是半点不含糊。毕竟是好哥们,朱远是看破不破,“阿校,你听错了,这都没影子的事,我哪里敢打架,你阿公还不剥了我的皮。”

他一脸害怕的表情,尽管这表情是装的,还是让林校忍俊不禁。

她本来就漂亮,这一笑,就更漂亮了。

“舅,你可真逗。”她掩着嘴道。

朱远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林国清,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家外甥女身上,就用手肘撞了撞他,“以后我外甥女就是你外甥女,知道吗?”

林国清扯扯嘴角,不置于评。

朱远非让他有个保证不可,毕竟董伟可是他外甥,这亲外甥的分量,他自是懂得,扯扯林国清胳膊,“你姐那里可不能再为难我外甥女。”

林国清从鼻孔里哼气,“她做什么,我还能管得了?”

朱远可没让他就这么简单的就蒙混过去,非得找他要个法不可,“你姐可不得顾着你些?”他笑眯眯的,像是抓住了林国清的把柄一样。

林国清抚额。

林校在边上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却又装作没听见,这听见了多尴尬呀,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过她还蛮佩服她舅,还能想到找林国清替她解决后患。毕竟她是上村人,在没出嫁之前都要住在上村,总要与董家人抬头不见低头都会见,还是先有个加持不错。

看完这场戏后,林校与林公权两个人一道,林国清与朱远一道,四个人分开两道回家。在码头边,林校看到有卖葱油饼,就买了两个给林公权,葱油饼用报纸包着,“阿公,你这个带回家去跟阿婆一块儿吃。”

林公权接过去,嘴上到是,“真是不会省钱。”不过他脸上笑眯眯,那是打从心底里高兴,现在连长子都没有了,且长子连个儿子都没有,这让林公权特别的难受。但他是个大队长,一贯是能跟着新政策走,所以现儿觉得林校这样子,好像也觉得挺好。

林校乐呵呵一笑,并不自己哪里就缺得这一两毛钱。

这会儿的渡船还很,撑船的是上村的柳家人,柳家人并不少,渡船老大是柳德宝,渡轮费一个人一毛钱,收钱的是柳德宝的大儿子柳思宏。柳思宏胸前挂着个帆布做成的包,手里拿着船票,一个个的收钱,见着林校与林公权,他愣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地反应过来,接过林校递过来的两毛钱,他就撕了船票给她。

“林校这是干嘛去呢,还是到城隍庙看戏了?”柳思宏收了船票,就与林校两句。

林校知道这柳家人一直混得好,也头脑好,别人家都想捕鱼挣钱,他们家到好就撑渡轮。这会儿渡轮都能个人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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