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但是一句话点醒了玉籽,确实,一旦艾伯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的这条命,就是丢在自己手上的,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解脱。
离医院还有一个路口,头顶的绿灯还有最后十秒,可是玉籽的车,离路口还有一段距离,一般这个时候,车速都是要降下来的,尤其是在这样的雪夜里,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玉籽却果断的踩下了油门,车辆加速轮胎打滑,车子瞬间失去控制,玉籽慌忙之下踩住刹车,车轮与结冰的路面互相撕咬,发出一阵阵的噪音,车子在路面原地转圈,最后停在了十字路口上。
现在是深夜,即便是这样的主干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了,有是在相对宽敞的十字路口处,玉籽的车,有惊无险的停住了,但是因为刹车和失去控制,车子已经无法启动了,在附近巡逻的交警,也发现了异常,两三分钟就到了这里,玉籽被吓坏了,失神的望着前方,直到交警拉开车门,探入身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玉籽被一个年轻的交警扶出驾驶位,玉籽觉得自己腿都是软的,但是身边的年轻人,稳稳地支撑着她“坚持一下,上了警车,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只是,就是我的车不能开了。我的…我现在马上要到医院去,我…那里要我过去。”玉籽实在不出口怎么称呼艾伯特。
交警了解了状况以后,确定她没有酒驾或是有其他情况,让她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还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
玉籽看着医院门口急诊科三个大字,玉籽有些徘徊,正当她犹豫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喂,玉姐您到哪里了?手术已经开始了,需要您签字。”
“我在门口,我马上就来了。”玉籽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好像是本能的驱动,让自己的双腿加快速度,跑进了急诊科。
玉籽刚刚走进急诊科,刚才给她通话的护士一眼就认出了她,赶紧迎了上去,手里还抱着一叠文件“玉姐是吧,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护士,我姓张。凯勒先生的手术已经在十分钟之前开始了,这是您需要签字的文件。”
玉籽气还没有喘匀,就被张护士递来了文件,张护士看着拿着笔手不停在抖的玉籽,轻声的安慰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的主治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之一。”
玉籽没有回话,只是按照张护士的,有些机械和麻木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递给张护士。
张护士拿到签名,转身走进了办公室,正当玉籽瑟瑟发抖的时候,张护士又从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毯子,披在了她的肩上“玉姐,这里比较乱,而且他的手术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您可以先跟我去手术室门口等着。”
“好,好”玉籽裹上身上的毯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那件随手从沙发上拿起的大衣,也被她穿得乱七八糟,根本起不到一点保暖的作用,这会儿她已经在瑟瑟发抖了,手术室外,有一片宽敞的等候区,等候区有椅子,张护士扶着玉籽坐下,她还有事情要忙,只留下玉籽一个热待。
玉籽从自己的脚尖,抬起头来侧着身子,看向窗外,大雪依然没有停。
她又把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一些,这样他才会忍住不打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的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手术室内开始有动静,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大夫和一名护士,从门里走了出来,护士手里还拿着文件,而医生手上没有戴手套,像是刚刚摘下来。
“你好,是玉姐吧?”医生走到玉籽身边,玉籽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是我怎么样了?”
“我是凯勒先生的主治医生,手术已经结束了,出血和感染的地方已经基本控制住了,二次受损的地方我们也从新做了修复,凯勒先生,已经送到了重症监护室,他需要在那里待24个时,才能回到病房休养,您可以先回去,我们每早上十点或下午五点会允许一次探望,你到那时候就可以见到他,这个是一份知情书需要你签一下字。”医生简单的了一下情况,从护士手里接过文件递给玉籽,玉籽结果来以后看都没看在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护士拿着文件先一步走开了。
玉籽咬了下唇,心事重重的问“他不会死了吗?”
“这个我们也不准,我们只是做了二次伤害后的修复手术,至于之后的恢复和…”医生的解释被玉籽打断“我听不太懂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他会不会…”
医生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不等玉籽完,医生道“凯勒先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好,我会尽快联系他的家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这里继续接管他的事情,就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着,玉籽和医生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欲走。医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昏迷前交代,希望能让你待到他醒为止。”
玉籽回头,看了一眼代为传话的医生,这是一个年轻却一眼就可以看出十分专业有实力的大夫,看样子并不是会管闲事的人,只是有一副好心肠,替在死神线上挣扎的艾伯特鸣不平而已。
玉籽突然忍不住了,她对这位不知名的医生道“我跟他同母异父,生了我的那个女人,觉得我是个累赘,在我还没有满月的时候,把我丢给了她的妹妹,从那以后,一直到半个月以前,30年,我们都没有见面,而里面的那个,是那个女人两年后生下的孩子,他的父亲非常有钱,生下他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不过两年的时间,她就有了喘息的机会。艾伯特跟我不同,他的亲生父母,向他倾注了毕生的心血,把他养的真的很好。而我,十岁的时候,我的养父母,不,我的父母车祸去世,和我的舅舅离开这种城剩我们两个人,虽然有一半的血液相同,但是我们过的是两种生活。我不否认我的舅舅好好的照顾了我,但是我这生最想拥有的亲人,母亲,非常轻易的抛弃了我,却用尽一切陪在他的身边。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请你不要还不知道故事的全部,就随便的对我下判断,我现在要走,我也有资格走,他就是死了,也是他的命。”
那医生静静的听完,默然的看了玉籽一眼,声音略微疲惫的“这是你们的事情,随便你。”
医生完,转身就离开了。玉籽也转过身去想走,可是走了三步,就怎么也迈不开腿继续向前,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又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此刻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艾伯特觉得自己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意识已经非常微弱了,刚才非常疼的身上,也已经没有了原本那么强烈的感觉,统统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李助理打开车门,发现艾伯特的状态不对,赶紧转身想去叫医生,却被艾伯特叫住“一会儿你把我放到急诊室,就可以离开了。不要让医生看到你,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凯勒先生,你现在浑身是汗,脸颊发白,眼神有些涣散,状态非常不好,如果我离开了,你要是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李助理不愿意离开。
“出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责任,照我的做。”艾伯特一再坚持,李助理没有办法违逆他的心意,也只能按他的做。
护士很快发现了坐在轮椅上,马上要失去意识的艾伯特,赶紧上前来查看,发现他呼吸变得缓慢,这个人好像水洗了一般,赶紧叫了医生。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趁他现在清醒,询问他的身份和家庭状况。
外婆她指着自己的左胸口,那里有他的护照和刚刚来时的机票,缓慢的道“我的名字叫做艾伯特凯勒,我在国内只有一位联系人,在我的手机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她的名字叫做玉籽,我委托她作为我的监护人,她是我的,我的姐姐,如果可以的话,请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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