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她非得要离开的话,一定要等到我醒过来,亲口跟我。”
艾伯特觉得自己完这句话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记忆,过一个字。
直到现在,他慢慢的从一片黑暗里,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先是铺盖地席卷而来的疼痛,又是得以缓解后的宁静,最后他只听到了机器的滴答声,此外他就没有再感觉到任何的声音。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件普通的病房,睁开眼就是白色的墙,墙上挂着帘子,垂坠下来,把他的病房包围住。
他想到自己昏迷前做的事情,突然有些期待,什么都顾不上,四下查看,就发现这不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此时是黑,病房里亮着一盏灯,但是这盏灯足以他看到周围的一切,这一切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艾伯特又看向了花板,如同她从到大每一的晚上,他都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人在他身边。他从到大,都只是一个人。
在他的记忆里,父母总是繁忙的。尤其是母亲,她是个坚强又聪明的女人,在人群里,无论男女,她总要做最优秀的那个,所以她付出的,比别人多的太多,就算是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她也是那样冷冰冰,艾伯特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被母亲拥抱是什么时候?所以他们母子的关系,很生疏,缺少着温情,他关于亲情的回忆里,大多只有父亲的身影,而父亲其实比母亲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