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源扈吓得魂飞魄散,指着邱玉姳惊道:“你......你是人是鬼?”
邱玉姳淡淡地笑了,“相公不妨过来瞧清楚!”蜡烛便放置在她面前,一张白皙却又不失红润的脸出现在万源扈面前,像人,却又像鬼。是鬼,他记得他亲眼看着他们母子下葬的。
妾咬牙切齿怒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怕你。”
邱玉姳微微笑,“我不需要你怕我,茹,你送我去那阴寒之地,着实风凉水冷,好地方,所以,我想把你也带去那里,让你亲自感受一下你给我挑选的好墓地。”
“你想杀我?”妾愣了一下,猛地拉开床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大堆的符咒,往邱玉姳身上丢过去,邱玉姳却也只是微笑,不见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妾忽然明白过来,猛地站起来对万源扈道:“相公,不必害怕,她不是鬼,是人!”
万源扈却不信,摇摇头惊恐地道:“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下葬的!”
妾推了她一下,怒道:“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她没死咱们就得把她弄死,否则事情一传出去,你我都性命不保!”一句话,提醒了万源扈,他霍然抬头,拿起一张椅子,冲到邱玉姳面前,一瞧见邱玉姳的眼神,顿时焉了,手放下,嗫嚅道:“玉铭,你到底是人是鬼?”
妾气急,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椅子,重重地往邱玉姳头上砸去,椅子断开两截,邱玉姳却还是那样淡淡地拿着茶杯凝视着两人,神情不变。
妾惊恐了一下,顺手执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往邱玉姳冲过去,并用力地刺入她的胸口,用力过猛,她一下子平在邱玉姳面前,呈跪下状。邱玉姳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脸色阴沉,红润也即刻褪去,眼神也恐怖了起来,吓得妾尖叫不已。
妾再用力把剪刀推进去,但依旧不见一滴鲜血流出来,她终于发现,眼前这个不是人,而是鬼。她跪着哀求道:“大姐,是我不好,求您放过我,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都是相公,相公怕别人知道,硬要把你葬于那阴寒之地,都是相公的主意!”
万源扈怒道:“贱人,分明是你自己的意思,是你嫉恨玉铭,所以死也让她好过,我那是若不是伤心恐惧过度,岂会听你的话?”
邱玉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头发顿时凌乱起来,在带着微弱烛光的空气里飞舞。
只听到万俱静中,传来一男一女的惨叫,然后,万家的人发现,万源扈和妾双双疯了,都见到鬼,被鬼害了。
万员外夫妇见到孙子,心中激动,但见孙子变成这样,又得知是妾造成的,心中不由得觉得这两饶报应太过轻了。亲生儿子又如何简直是败坏门风,有辱家门。他知道邱玉姳是好意逼疯他们,好让他有理由收留这逆子在家里,邱玉姳是时刻顾全着他与夫饶感受。到底是亲生儿子,恨一年,恨两年,第三年第四年终会原谅的。
风淩笑与诸葛滕飞这两也很忙,他从清平王口中得知云初夏这两日住在了清平王府中,又得知是因为女鬼一事,虽然有些生气,但是也释然了。
且那日,风淩笑在酒馆里跟一个士子好了一同购买试题,所以带着诸葛滕飞一同出宫调查此案。
那士子果真带了银票来,就在那日见面的酒馆里等候,一见到风淩笑,连忙迎上去道:“萧兄,可等到你来了!”
风淩笑拉着诸葛滕飞坐下,问道:“是否真有试题卖?”
“千真万确!”士子叶子清道,他又看了诸葛滕飞一眼,问道:“此人是谁?”
风淩笑道:“他是在下的好友,不放心在下,怕被骗,故跟着来瞧瞧!”
叶子清看诸葛滕飞一眼,不屑地道:“哎呀,难道还能骗人不成?千真万确是国子监传出来的试题,若不是真试题,要三千两这么贵吗?你别看这里的人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念书,其实都在找门路要试题。”
诸葛滕飞低声问道:“那,若试题是假的,到时候怎么办啊?”
叶子清摆摆手,“你傻啊,他敢卖假试题?试题若是假的,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买了,届时不用我们出头,他们也得把国子监给掀了。”叶子清得头头是道,风淩笑与诸葛滕飞纷纷称是。
唯今之计,两人都想着先把试题搞到手看看真假再
三人刚出酒楼,便看到云初夏举着几串羊肉串一边吃一边走过来。这大街上,也不注意点仪态,看得风淩笑一头黑线。诸葛滕飞连忙解释道:“率性,率性!”
“你这个做兄长的,未免太过仁慈了。”风淩笑疾步走上去,站在云初夏面前,把正得津津有味的云初夏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是那黑面神,拿着羊肉串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一扔,手在后面蹭了一下,笑盈盈地道:“正想找你,你怎么出来了?:”这个皇帝最讲礼仪什么的,吃顿饭都特别的讲究,刚才看到她拿着东西当街吃,想必心里很不悦了,看那眉毛,都蹙起老高,显示着不高兴。
哎,实在不能怪她,这两为了邱玉姳的事情,都还没好好地吃过一顿,本想找个馆子坐下吃饭的,但又急着入宫找他,所以便将就了一下。
风淩笑从她腰间抽出手绢,擦去她嘴角的油迹,微愠道:“你啊,好歹也是宫里的人,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好吗?而且,这些街边的东西,脏兮兮的,吃了也不怕肚子疼!”
“我经常这样扫街的,怕什么?”云初夏笑着,一双眼睛弯得像月亮。
“什么扫街?”
“就是满大街地吃吃啊,你不觉得这样特别的有风味吗?”云初夏视线穿过他,看到他身后的诸葛滕飞,立刻一脸阴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瞒着我做什么勾当?这两总是出双入对的,莫非有什么大项目要进行?”
风淩笑压低声音道:“我们要买试题,站在诸葛兄身旁的人,可以带我们去买试题!”
云初夏惊讶地问:“是今期科举的试题?”
“没错!”风淩笑沉着脸道。
云初夏哦了一声,不奇怪,官场的人总要想方设法为自己赚银子,没银子,做官有什么意义?有权利不用,那是傻子,真以为个个都是包青啊。云初夏知道目前官场许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国家一旦开始平定,繁荣发展,便会滋生许多蛀虫,历朝历代都是无可避免的。包括现代她所生活过的国家,一样如此。
叶子清见云初夏容颜出众,不禁敬慕之心大起,上前施礼道:“生叶子清,见过姑娘!”
云初夏绽开邪恶而温柔的笑容:“不敢当,叶大哥是进京赶考的士子?”
“正是!”叶子清自我感觉良好地挺腰道。
“真了不起啊,”云初夏赞叹道,“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可以带女子一同前往吗?”
叶子清犹豫了一下,看着风淩笑,风淩笑淡淡地道:“去吧,我们只是去借些参考资料罢了!”这样,是让叶子清放心,果然,叶子清听闻风淩笑这样,当下面容大喜,反正他正想云初夏跟着去,但又怕佳人看不起他竟然要买试题,风淩笑这样正合他意。
叶子清一路上对云初夏嘘寒问暖,让风淩笑大为不满,若不是要靠他领着去买试题,他早把此人丢出京城了。
诸葛滕飞则在后面笑吟吟地看着云初夏,他自己深切知道,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了。留在她身边的时间越久,越是危险。一旦被人知道他的身份,对她是威胁,对他更是不幸。
只是如今能留在她身边,便多留一会吧,以后,或许便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兄妹一辈子,除了年少相处的那段岁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回忆了,如今,就权当多营造一些回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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