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躲我一躲呀。”顺便把云锦手头的伞拿到自己手上。

如美瞪眼,骂道:“又来占我便宜了。你的丫头没给你带伞吗?”

如晴瞟了夏竹一眼,夏竹立马恐惶低了头,喏嚅道:“三姐,奴婢,奴婢一时走得匆忙---”如晴对如美道:“三姐,听到了吧,我这丫头呀,又笨又蠢,一点都不会事,哪能和锦红姐姐相比呀。”

自己的丫环被夸,如美心里高兴,但面上却瞪了夏竹,骂道:“没个眼色的东西,连这些事都做不好,还要你作甚,等下我禀了我娘,铁定把你发卖出去。”

夏竹吓得忙跪了下来,口中喊着“三姐恕罪。”

一直不作声的如善冷笑道:“三妹妹好大的威风,只光斥责丫头。却不知道,这丫头是何人指派给四妹妹的。”

如美立马瞪了过去,怒道:“你谁呢?”

如善细细吹了自己的手指头,慢条斯理道:“你以为呢?”

如美最恨的就是她这副懒洋洋却又气死饶模样,就要撸袖子教训她,被如晴拉住,“三姐姐,你不走我可要走罗。丑话到前头,今儿个一大早,我听连妈妈要做冰镇莲子羹给咱们吃,你可别怪我把你那份给吃了。”

如美立马瞪眼,抡了拳头作威胁状,“你敢!”

如晴笑眯眯地道:“所以呢,三姐姐快走吧。”

如美恨恨瞪了如善一眼,脸儿高高昂起,“看在如晴的面上,不与你计较。”

如晴只想仰长叹,老呀,有这么个任性的屁孩儿,我这个灭火器也不顶用呀。

果然,如善冷笑一声:“三妹妹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若真是给四妹妹面子,也不必让堂堂米府四姐时常做你的丫环了。”

如美大怒,嗔目道:“你这妇养的,你什么,有种再一遍。”

如善也来了气,冷笑一声,正待骂回去,却又蓦地红了眼眶,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如晴傻眼,怎么哭就哭呀?

这时候,只见后边知礼知义知廉三兄弟下了学,正走了过来,而那边,云氏也领着江允然施施然地走了来,看着这么一出闹剧,江允然眉头微皱,却并未什么。而云氏却淡笑不语,饶有兴致地看了三个姑娘。

“日头甚灸,姐妹们还有兴致聊呢?”

三个姑娘见着云氏,忙上前请安。

“表姨妈安好,允然表哥安好。”如善首先反应过来,强忍委屈上前福了身子,暗地里偷偷地抹了把眼泪。

如美也上前行了礼,“表姨妈安好,允然表哥安好。”一派的嫡女风范,眉角却又有着莫名的心虚。

如晴也上前行了礼,“夫人安好,江公子安好。”然后又徒如美身后。

云氏总算多看了如晴一眼,见她梳着包子头,穿着樱花圆领衫,同色系筒裤,虽着装简单,然模样娇憨可爱,年纪,还看不出其颜色,但皮肤白晰,手脚纤长,料想再过几年又是一美人胚子。又见如晴神色清明,目光柔和,不造作,也不扭捏,虽退在如美身后,却也是神情清朗,毫无卑微之感,不由多看了两眼。

接下来,知礼领着弟弟知廉上前行礼,回头警告瞪了如善和如美,如美被他这么一瞪,早吓得缩了脖子,而如善面色稍稍虚了下,却又委屈的落了泪,但很快又拿了帕子拭了泪水,站到一旁,一派的楚楚可怜。

“表姨和世子这要去哪?”知礼问。

江允然道:“听闻胡先生在此处授课,弟慕名前来,想观看先生授课时的师仪威风,不料我却来迟了,只能遗憾了。”

知礼道:“世子来得晚了,先生才授完课,要等明日了。”

“那,知礼兄可否替弟引见,弟对胡先生是仰慕已久。”

知礼还未作答,一旁的一知廉已爽郎笑道:“允然兄笑了,夫子正在里头,我这便带你进去。允然兄请!”他作了请的姿势。

江允然看了云氏一眼,云氏微微点头,江允然又与三个姑娘拱了拳头,进入院子去了。

知礼并未进去,而是对云氏道:“日头毒辣,表姨妈可得当心暑气上身,可否让侄儿送您回屋去?”

云氏笑道:“不急,反正这儿凉爽。倒是你们兄妹几人,才刚下学?”

知礼回答是,云氏又道:“兄妹一起上学?”

知礼看了她一眼,又回答是。云氏蹙起了眉头,看了三个女孩儿一眼,如善忙又试了泪,却站得娇俏秀丽,如美倔着脸儿,脸上红扑颇,一脸不耐,如晴则睁着好奇的大眼瞅着自己。

云氏夸讲:“米家不愧为书香门弟。连姑娘都一并上学了。”

知礼垂手,“姨母过奖了。只是略识几个字而已。”然后警告地瞪了如美,如美最怕这个大哥,忙缩了脖子,可惜她却不明白自家兄长使的眼色,只能愣愣地站在那。

如善也不甚明白知礼的眼神,更何况,她也不想走,她想多与云氏些话。

“表姨母,”如善甜甜地叫着,“太阳老大,表姨母可别热着了,我这儿有伞,如善替您撑着。”着把自己的桃花纸油伞撑到了云氏面前,自己也跟了过去。

云氏望着如善,缓缓笑着,“二姑娘果真贴心,也难怪你父亲如此宠你了。”这句话让如善害羞地低下头云,而听在如美耳里,却是大大的不服气,重重哼了声。被如晴暗自揪了把,如美不服气,又瞪了如晴一眼。如晴又给她打眼色,然后拉了如美,对云氏福了身子,道:“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姐妹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