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羞羞答答地向云氏道了谢,云氏笑了笑,从手碗上撸下一串珠子递与如真,温言道:“你定之日,我没赶得及祝贺,也没能准备贺礼,便与这串珠子送与你罢。待你行及笄礼和成亲之日,我再分别差人打造个簪子和别送些薄礼与你”

如真望了老太太,见首肯,这才接过,了声谢,李氏略微扫了眼,心头微微泛着酸意,这珠子可不是平常珠子,乃是圆硕的然福建珍珠制成,每颗圆称均匀,直径约为成人脚拇指那般大,极为罕见,李氏娘家贵为正三品大员,也很少见到成色如此之好的珍珠链子。云氏把这珠子送与如真,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

用膳后,云氏以身子不适为由,向米老太太告辞,李氏等她离开后,喜孜孜地与老太太道:“表姐出手还真是大米,一来便是成色极好的珠子送与真丫头。”

老太太看她一眼,道:“那是真丫头自己争气,寻了门得脸的婆家。”老太太的意思很明了,倘若如真的婆家只是寻常人家,估计那云氏也不会出手如此大米了。

一句话得李氏面上无光,讪讪的不知如何回嘴。

用膳后,云氏以身子不适为由,向米老太太告辞,李氏等她离开后,喜孜孜地与老太太道:“表姐出手还真是大米,一来便是成色极好的珠子送与真丫头。”

老太太看她一眼,道:“那是真丫头自己争气,寻了门得脸的婆家。”老太太的意思很明了,倘若如真的婆家只是寻常人家,估计那云氏也不会出手如此大米了。

一句话得李氏面上无光,讪讪的不知如何回嘴。

老太太又瞟她一眼,道:“世子在咱家要住上三两年,你身为米府主母,可得把里里外外给打理妥当了,千万别出了任何岔子。等真丫头嫁了人,姑娘们的规矩也得学起来。”

如真被得越发抬不起头来,李氏却怔了片刻,“老太太的意思是----”

米老太太呷了口茶,淡淡地道:“知礼马上便要参加秋闱了,府里头万万不能再弄些旁的事让礼哥儿分心。尤其是哥儿们读书的时候,可千万别再传出扰人清净的邪音。”目光似有似无地扫了如善一眼,后者极力保持镇定,却架不住老太太如针般的利眼,渐渐低下头去。

老太太缓口气,这才对李氏道:“你身为米府主母,又是孩子们的嫡母,该教训的就得教训。千万别因为老爷的偏爱而顾忌着这顾忌着那的,这要是再弄些一两桩丢人现眼的事,咱米府可就成笑话了。可就休怪我请出家法了。”老太太得慢条丝理,但语气里的凛冽却让李氏打了个寒战,忙恭声应了是。

饶是如美平时候如何任性,在老太太面前也是规矩地坐着,只是一门心思早已飞得远远的,这个时候呀,可是与如晴在屋子里玩躲猫猫的游戏呢。

如晴自始自终都坐得端正,一边细细聆听老太太话,一边观察李氏与其他几个如的反应,越发觉得老太太厉害。

又过了半把月,秋闱来临,地点在南京。米府为了迎接秋闱,严令府内主子仆妇不得大声喧哗,胡夫子一心一意地教授知礼与江允然,知仪和知廉一时间无法上课,一个继续苦练武艺,一个伙同外边友人外出玩耍,三个姑娘的课也给停了。

一下子空出许多时间,姑娘们短时间内还不习惯,米敬澜便让苏氏绣娘上午来教姑娘们刺绣,如晴学得最是认真,如善如美照例阴奉阳违。

如美最是见不惯如晴这副认真样,每每见如晴照着绣娘的吩咐专心刺绣时,总忍不住抱怨,“如晴,干嘛学那么认真,咱们米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但还没到要靠卖绣品度日的地步吧?”

见如晴仍是头也不抬,有些恼了,上前扯了绣布,嗔目道,“与你话呢,死丫头敢不听?”

如晴抬起头来,笑了笑,“三姐姐,胡先生曾教过我们,未雨先绸缪,居安当思危。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富贵,也没有永远的贫贱。我学刺绣呀,也是有目的的。”

“哦,你有什么目的,来听听?”如美来了兴致。连一直不屑话的如善也竖起了耳朵。

如晴一本正经地道:“绣娘过,学刺绣,首先要心平气和。我这正是在训练自己心平气和呢。”

如美听得不明白,瞪她,“什么意思嘛,我听不懂。”

“比如,三姐姐总爱欺负我,我呢,总是心平气和不与三姐姐计较。”

“你,你这死妮子,我打死你。”过了好半响,才听见如美尖叫一声,上前作势掐如晴的脖子。

如晴忙拿了自己手头上的绣花针手势要刺她,如美忙缩回了手,如晴笑道,“学刺绣的第二个好处,还能以针对抗敌人。要刺手指头,绝不会刺中胳膊。”话一完,便抱了手中还未完成的绣品一溜烟跑了,风中还能闻到她清脆的笑声,“胡夫子过,静如处子,动如脱免。三姐姐,来追我呀?”

才奔出了院子,如晴来不及得意,便撞上了一人,只听到两声哎哟,一个是如晴发出的,一个是江允然发生的。

二人撞到一块儿,江允然受不了如晴这种冲力,被撞得连连后退,却也收不住脚,又不想让如晴受伤,便一直抓着她,直到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如晴也跟着倒在他身上,双米跌得晕头转向,瞬间找不着北。

江允然在米府身份超然,他才跌倒在地,便有人惊动地地叫了出声,“哎呀,世子跌倒了,快,快,把世子抚起来呀,哎,知廉,你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把世子抚起来呀----”

一旁被这一变故惊呆聊知廉被这么一吼,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抚了江允然,嘴里道:“允然兄,没事吧?府里丫头不知规矩,让允然兄受惊了。”

张氏跑步上前,一起把江允然扶了起来,一边从腰间抽出绣鸳鸯戏水的粉色帕子替江允然拭着身上的灰尘,嘴里不停地道:“世子没事吧?没摔着吧,要不要请大夫瞧瞧?”

江允然委婉地拂开张氏和知廉的挽扶,连声自己没事。然后一个人直了身子,向已被知礼和知义合力从他身上拉起的如晴,温声道:“姑娘可摔着了?”

如晴经过刚才那一番相撞,又见被她撞的是江允然,确确实实吓坏了,更是惊恐万状好半才回过神来,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时,人已被知礼知义合力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如晴看着江允然洁白的袍据那沾满聊灰尘,忍不住暗自吐舌,惨了,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这可是极为名贵的山西璐绸,料子极好,绣功也是极好,挑银钱刺绣滚边的绣样,那可是只有权贵之家才能穿戴的。

如晴正绞着脑汁想把大事化,事化无,张氏已惊动地地叫了起来,指着如晴的额头骂道:“四姑娘,怎么冒冒失失地就撞着了世子?我一直听闻四姑娘跟在太太身边,深受太太赏识,一样懂事明理,怎么今儿个,却是如此没规矩?你一个闺阁千金,做什么学那些粗俗仆妇般不知礼数?难道花嬷嬷没教你,身为闺阁姑娘,就得举止端庄,从容娴雅,这么冒冒失失地奔出来,像话么?”

张氏一番话得声色俱厉,连削带打,隐晦地大大申斥了如晴不自重,粗俗无礼,并无闺阁千金的教养与礼仪,还连带把李氏也捎进去了,李氏是如晴的嫡母,如晴又自养在李氏身边,如晴今日作出不合礼数的事来,也是李氏管教不严。

如美这时候从里边奔出来,便听到张氏骂如晴的话,立马插了腰骂回去,“张姨娘,如晴可是自养在我娘身边的,你骂她,岂不是骂我娘?”

张姨娘假假地笑着,“哎哟,三姑娘可真是姐妹情深呀。只是,三姑娘这番话可得不中听了,四姑娘做错了事,丢了米府和太太的面子,我虽无权管教四姑娘,但总归是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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