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沔珠儿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密集地往下落,如善一边拿着绣帕不停地抹着泪,一边哽咽着。

如晴仔细盯了如善的绣帕,呃,泪珠儿还真多,这绣帕上,究竟沾了多少辣椒水?

李氏见如善又哭哭啼啼的模样,心头火气涌上,忍不兹道:“又没打你又没骂你,你哭个啥劲?当着你姑姑的面就哭哭啼啼的多丧气,存心让人吃不下饭不是?”

如善闻言,已由刚好的抽咽变为哽咽,双眼已哭得通红。

李氏气极,真的想上前狠抽她两巴掌泄忿,但她不敢,因为还有老太太和米敬宣在场。她转头对老太太道:“老太太,姑奶奶,你们瞧瞧,姐妹间不就闹一两句口角言语,她就哭得活像死了亲娘受了大委屈似的,幸好有老太太和姑奶奶在场,不然外人还以为我又打了她骂了她刻薄了她----”李氏这话与其给老太太母女听,还不如是给米敬澜听的。因为米敬澜闻到如善的哭泣,已由外头大步踏了进来,见着如善通红的双眼,又听到李氏这番话,嘴里的质问已咽了下去,压了怒火问:“这是怎么回事,善儿,又受了什么委屈?”然后又忍不住瞪了李氏一眼。

这几年来,不管他如何从中调解,但妻子对张氏就是左看不顺眼,右看碍眼之极,让他头痛至余,也就渐渐偏向张氏多一些,毕竟张氏与他谈过恋爱,又有往日的情份在,还为他生了一对聪明伶俐的儿女。米敬澜清楚地记得,张氏生知廉如善时都几乎要了命的。

李氏见米敬澜一进来就偏向如善,气不打一处来,偏又碍着米敬宣的面,不敢发作,只能黑着一张脸瞪了如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