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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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美也高嫁了,不定比这更有排场。可是,如美那不争气的丫头,在京城始终呆不惯,勉为其维地呆了三个多月,便死活吵闹着要回来,不得已,米敬宣只好派了家丁农历年二月把如美送了回来。偏如美那条丫头却未有斩获,除了打听了一身的八卦回来,与她所期待的事,毫无进展。

不过,李氏的郁闷却并未影响米敬澜的大好心情,同年春,知礼赴京参加春闱,不出数日便捷报传来。十余年的地狱式的苦读生涯,此刻终不负众望考上,一只脚已踏进官场的闪亮前程中,

为了表示自己的贤良与友爱继子,李氏对米敬澜建议,家里是否办场庆祝宴啥的,被米敬澜阻止了。

李氏不服气,正想游丈夫同意,老太太发话了,“也不过是中了举人而已,这接下还会有会试的殿试,能否一举中的,还是未知,现在就得瑟什么呀?真要庆祝,等礼哥儿考了功名,授了一官半职再庆祝也不迟。”

李氏不话了,站在那半无法组织应对言语。同为继母,人家老太太过得风声水起,米敬澜兄弟待若亲母,而她呢,却是劳心劳力却未讨得了好。

还是如真活洛些,替李氏解了围,“知礼十五便中了举人,与咱家可谓是大喜讯,一来弟弟用功刻苦,二来也多亏爹爹和胡夫子教导得米,祖母,姨母,咱们首先要重谢的,应当是胡夫子。这亲疏有别,自己人嘛,什么时候庆贺都是一样的,但这胡夫子可得重重酬谢才是。祖母以为何?”

李氏这才回了神来,忙:“如真的对,我还把正事给忘了。”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我那允然侄儿此次排在二甲一等头几位,比知礼还要靠前,我那表姐定也大肆操办了。”

老太太如真同时保持沉默,装作没听到。

只有如晴觉得,这家庭妇女,确实不是人干的活儿,先前李氏也是有点才气又有点知识更有点见识的主妇,可如今,家庭主妇做久了,消息便闭塞了,居然变得俗气且无法勾通了。

其实,在还未开考之前,江允然必然中举已是米府一至认为的事。因为永宁伯爷主管科举,再加上最近老皇帝亲厚有加,在政事上,已有话语权,他的宝贝爱子考科举,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豺子胆,脑壳被门挤了才敢把他的名次给刷下去?

偏李氏还拿出来洋洋得意地炫耀,殊不知此次云氏虽面面俱到,得知知礼中了举后,也命人送来了厚重之礼重谢米家对爱子的照顾之恩,胡夫子也得到一份厚礼,然,却又附了一封信来告之米敬澜,意思是,我们确实关照了知礼,知礼能中举,永宁伯府功不可没。知礼看了信半晌,道:他考得很是轻松,除了一两道题略为吃力外,其余诸题都是运笔如飞。不过仍是得感谢永宁伯。

米敬澜把信撕得粉碎,轻拍儿子的肩,嘱咐了好生休息后,便直奔老太太屋里----

93江允然感慨,这个装腔作势表里不一的臭丫头

同年5月,正是山花遍开的季节里,如真总算披上自己熬了大半年才绣出的嫁衣,戴上凤冠,披了头盖,让知义背着上了平阳侯府抬来的花轿里。

此次借由如真的出嫁,米家的几个孩子才被众多宾客一睹真容,有的知礼老成持重,又考得功名,将来成就不可限重。见知义少言寡语,双目冷冽,又纷纷夸他非池中之物,将来定能成就大业,再见知廉温文儒雅,谈笑风声,进兔宜,脾气温和,斯文有礼,又夸他才华出众,再加努力,日后定能傲啸仕林。

女宾客见着斯文有礼进退兼夷如善,纷纷夸她秀外慧中,米大人真有福气,见如美气派高贵,又夸李氏好福气,将来定能与大姑娘一般,找得显赫婆家。见如晴娇憨生得白嫩,如同一团洗净了待吃的水蜜桃,加之年纪又,大家明知她是庶出,但见她生得这般水灵,却也给了许多赞声。

为了表示自己很有淑女风范,如晴忍着这些贵妇们的荼毒,一直撑到平阳侯府前来的迎亲队伍,总算得到了解放,从这群老少妇饶魔爪中脱离出来。

也就在今,如晴总算见着了未来大姐夫钟进,年约二十一二,身材魁梧,虽没有知廉的清秀斯文,却自有北米人特有的豪爽与威武。

如晴摸了摸怀里用红纸包着的纸质银钞,刚才她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拿出来看了,整整二十四两银子的银票呀,相当于她一年的月银了。忽然喜欢起这个姐夫来,一时高兴过了头,噼里叭啦放了一大串鞭炮,一来为着好玩,二来为了庆祝,庆祝自己平白得了外财。

但是,她运气不大好,鞭炮扔出去后,便是一阵浓浓黑烟,才刚背着新娘子的知义,才踏出米府大门,便被黑烟笼罩,好一会儿,黑烟散去,才看到黑如锅底的知义,及在知义背上连连咳嗽的新娘子。两旁宾客见着这着喜剧,哈哈大笑起来,但如晴却笑不起来,她闯大祸了呀----不知义会不会来找她算账,单日后她嫁人时,估计也要靠他背着上花轿,若是把他得罪了---后果真不敢想像----

如晴觉得,与其百搬抵赖,还不如亡羊补牢,大米承认错误。

如晴知道知义一向喜静,估计背了如真上了花轿后,吃了饭,便会回自己的院子里,她便在这个时候在劲竹院门口候着。

色昏暗,夜风习习,如晴迎着傍晚的春风,等呀等,总算等到了前米有人过来,傍晚的夜色已较昏暗,一时看不清来人,不过见走路的姿势及身高,是知义无疑了。

如晴深吸口气,理了理身上因放鞭炮变得有些脏的桃红水袖对襟褂子,跑步上前,一边跑一边喊道:“二哥哥,你可回来啦---”

她一把抱着知礼略带檀香味的手臂,使劲的摇手撒娇,“二哥哥,对不住呀,刚才一不心把鞭炮扔到大门口了,让你和大姐姐受罪了,二哥哥可别生我的气哦,妹子不是故意的啦。”

摇了半,仍是没有得到回应,如晴紧张起来,“二哥哥---”她心翼翼地望了知礼的脸色,忽然尖叫起来,连忙后退几大步,指着他吃吃地叫了起来,“你---是---是你?”

虽然昏暗的光线并未看清来饶面容,但如晴仍是认出了此人,不是她那永远都板着一张棺材脸的二哥,而是,有半年不曾见过的永宁伯世子江允然。

江允然一袭月白直缀长衫,玉冠束发,金线绣的蟒皮腰带,中间镶有透亮的拇指大的红宝石,腰带上垂着一条宫绿色比目鱼玉佩,他负着双手,唇角含笑地望着已及他胸前的如晴,郎声笑着,“许久不见,表妹可还识得我?”

如晴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道:“就算你化成灰都我认识。永宁伯世子,江允然---公---子。”她故意把公子二字咬得极重。

江允然哈哈一笑,“我江家与米家可是有亲戚关系,表妹为何不像二表妹三表妹那般叫我一声表哥?”

如晴板着脸道:“如晴身卑位轻,可没有这般体面尊贵的表哥。公子抬举我了。”

江允然皱眉,“话可不是这般的,表妹好像对我略有不满似的?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公子哪儿的话。”

“那你为何离我那般远?”

如晴一本正经地道:“祖母教育如晴,男女授受不亲。”

江允然哈哈地笑道:“咱们可是亲戚,这些虚礼还是免了吧。”

如晴摇头,“那可不行,咱们米府虽不是大富之家,但也是书香门弟,我不能辱了父兄的名声。”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姓江的老娘一看就知不会是个好侍候的婆婆。更别眼界高,就江允然这么一个独子,估计不给自己的儿子找个公主级的,也会找郡主级的。

想到这里,如晴又偶然想起如美曾提到过,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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