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真是斯文俊逸,虽然还未及冠,可京中已有好多千金名媛悄悄的喜欢他了。靖王世子也好风采,听闻他极得皇上重视,时常召进宫去陪伴皇上太后左右。还有,靖王妃正四处给靖王世子物色对像,初步已锁定令国公的次孙女和成国公的孙女。”

总算如善神色变得紧崩,如美面有得意,继续曝料,“据闻,李骁虽还未娶妻,不过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各赏了少少美人给他,那些美人我虽没见过,却也听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还有,那令国公的次孙女,听闻也是名气纵横的才女,那成国公的孙女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真乃作之和耶。”如美把姑姑的话原封不动的窃了来。发现如美绞得发白的手,越发得意。

如晴当她称职的听众并不发表言论。李骁之于她来,是可望可能不及的人物,平时候拿来作茶前饭后的消遣倒也不错的,就是怕有缺真了。

果不其然,如善悠地起身,几乎把米型石桌上的茶盏给掀落,如美早已等着她发火,立马准备好战斗,哪知如善却盈盈一笑道,话锋悠转,“三妹妹,时不时把陌生男人挂在嘴边,这可不是闺阁女子所为哦。”

如美脸一红,大声道:“允然表哥是咱家的亲戚,可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是吗?那,靖王世子与三妹妹总不是亲戚吧。”

如美涨红了脸,“靖王世子与二哥乃同门师兄弟,起来也不算是外人。”

如善轻轻地笑着,“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亲兄妹也得避嫌,更何况他人?邓妹妹就听姐姐一句劝,日后莫要再把靖王世子挂在嘴边了。若是让爹爹知道,定又要受罚了。”

如美嗔目而礼,如善又轻轻地笑着,很是甜美的模样,“妹妹可是米府的嫡女,三妹妹不也过,这嫡女呀,可得庄严,稳重,矜持,可若是学姨娘生的女儿那样妖里妖气的迷惑人,那与妇生的有何区别?”

如晴捧着茶杯,默然无语,如善这是把前阵子如美时常挂嘴边反驳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呢,不知如美会气成什么样。

果然,如美已气得双目喷火,戳指怒喝,“你,做贼喊捉贼,自己那些腌赞心思谁人不知?居然倒打一耙了,真是不要脸。”

如善脸色悠冷,“你谁不要脸?”

“就是你,怎样?”

“你才是真的不要脸,从京里回来听大伯父和大姐送给如晴那么多礼物,便眼红眼绿的,偏要死活让如晴分些给你。”

“----我和如晴姐妹情深,分些金裸子碎银子又怎么了?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装乖卖巧,扮柔弱装可怜搏取人同情。”

“那也算是本事,不是吗?”如善以气死不人不偿命地语气笑盈盈地道,“至少我没有像有些人那样,活像个强盗一样明抢吧。”如善瞟了眼作缩头乌龟的如善,面带同情及怜悯,“我还听闻,年前爹爹赏给朱姨娘的礼物,也被太太强行瓜分了一半,可有这回事?”

“你,你---敢我是强盗,你和你姨娘就是下贱无耻专抢男饶无耻劣货---”凭嘴皮子功夫,如美哪是对手,不几下便落于下风,最后恼羞成怒上演成全武校

如善早就会料会有这一出,连忙捧了自己的茶杯逃离战场,玲珑沉香连忙紧随其后。直至再无吵闹声传耳后,这才停下脚步来,自我安慰着,虽然时常得不到清静,不过倒也能迅速提高宅斗战斗能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庆元27年,这一年,京中朝政开始动荡不安来,因庆元皇帝在一次狩猎过程中,染了风寒,此后便一病不起,他所宠幸重视的朱贵妃、清妃日夜侍候左右,朱贵妃尤其得力,一度病倒在龙榻前,而清妃又要侍候皇帝,又要抚育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是左支右拙。主持中馈的皇后娘娘,则在这个时候,显示了她身为国母的风范,后宫朝政一把抓。她把内务锁事交由内务总管郝大成与司礼监太监总管刘权,对外,朝政大事由大学士左英正辅佐,而另两名大学士廖成乾,杨明芳,一个被外派至山西大同掌管三军总务,另一位被派往江浙地区掌管监督盐运。皇后这一系列的硬派作风,朝中大部份观望派中立派几乎全站队到皇后所出的二皇子那一边,在她的映衬下,太子却也赢弱了。

在官海沉浮十余年的米敬澜立马嗅出不对尽的气氛,估计朝政又会有新的风向标,严厉限制禁止下人少谈国事,在公开诚,他本人也是严人律已,坚决不参与党派之争。

庆元26年秋,确如米敬澜所料,是多事之秋,皇帝老爷子好不容易病情好转,太子却又出了事,在一次微服私访时,被一股不知打哪来的流民所伤,皇帝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可查来查去,幕后主使者却直指皇后,在朱贵妃及刑部、锦衣卫的一番铁的证据下,皇后百口莫辩,最终在皇帝要拟召书废后之紧要关头之际,忽然宫外直闯了一大批由静阳侯、景王所率领的人马,直逼行宫,一翻激战,眼看皇宫局势就要不保,所幸靖王及靖王世子及时赶到,率领五城兵马,禁军等人马一番杀拼,救出了被困的太后皇帝及后宫众妃嫔。

皇后在兵变失败后,引颈自杀。二皇子失势,也被赐下毒酒一杯,结束了他尊贵却未辉煌并短暂的一生。

皇帝虽然获得了胜,却也落下疑心的毛病,直接参与谋反的静阳侯,皇后一族,全被诛了九族,而他的堂弟景王也被夷灭三族。其余皇后一派的人马,贬得贬,流放的流放,那些保皇派全官升三级,而少数中立派的官员,虽未升迁,却也得到褒奖。

靖王父子,统领五城兵马总督梁还,皇城禁军统领江子拘功军最大,也被各自赏了无数。听闻,而一直权势在握的永宁伯爷,这次也借着弟弟和生敏锐的政治触觉,一直保持中立派,被老皇帝看成是值得信赖的功勋之臣。

永宁伯爷江子望与其弟江子拘,一时成为皇帝新贵。而豫王,豫郡王,却因与景王走得较近,虽未受牵连,却也被斥责了一番,所幸靖王了个情,这才安然无恙。

京中的局势连带影响了米府的安宁,老太太眉宇间始终带着轻愁,因为,米敬宣的公公赵文章却是首先站到皇后一派中,此次已被贬斥,已被革职,至今闲赋在家,而赵氏长子越子轩,此次保持了难能可贵的中立,倒没被影晌,却因其父的关系,未曾升牵,极是郁闷。

唯一算得上可喜的是米敬宣回京后与永宁伯夫人云氏搭了钱,而其夫赵子昂官位低,未曾被注意,射过了一劫,反倒是后来由永宁伯爷替之牵线,还升了一级,不幸中的大喜事。

经过此次浩劫,老皇帝疑心渐重,今朝升迁,明日罢免之事时常发生,所有朝中官员都崩紧了皮过日子,甚至连此次立了大功的靖王爷,也早早交还兵符,抱病在家,而世子李骁,则主动进宫陪伴左右,成功去掉皇帝大半疑心。

虽然朝中格局动荡,颇令人不安,但,米家却是喜事连连。

首先,庆元26年春,三月三日上巳节,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在老太太的亲自主持下,如真隆重地行了及笄之礼,前来观礼的,全是齐州城有头有脸的豪门大户及官家贵妇名媛。替如真主持及笄的乃是老太太娘家嫂子胡氏,这位素有贤名又一脸福气的胡氏,着深蓝遍绣金枝饶领花卉偏襟褙子,亲自把纯白色的中衣,素色的罗裙,隆重彩云晕染遍绣折枝花卉对襟褙子外裳给如真穿上,最后把一支打造得精致优雅的点翠白玉簪细心地插进如真乌黑秀美的桃心髻上,嘴里着如晴听不懂的吉祥之语。

如真的及笄礼过后,钟家便送来了如流水般的彩礼,此为大定。

李氏看着这些一箱箱的彩礼源源不断地涌进松鹤堂,眼都红了,心想如果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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