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愣了片刻,又摇头,“这个时候,哪儿找红枣去?”

如晴嘿嘿一笑,让沉香把她从齐州带来的土坛子拿了来,“这红枣只有五六月时才会产出,鲜枣不大保存,我便把红枣用文火煨干了,再在太阳底下晒上几,晒成干枣,这样就可以保存了呀。”然后从坛子里拿了几颗红艳艳的,扁扁的干枣递给何氏瞧。

何氏拿过枣子,左右瞧了瞧,惊讶至极,“这法子妹妹是如何想出的?这,能吃不?”

“能呀,大嫂吃吃看。是没有鲜枣吃着爽口甘甜,但用来做药引,或用水煮着吃,却是养血滋阴的。”这女人呀,最忌血气不足,若是血气足了,自是皮肤水嫩,娇美如花,如是血气不足,便容易苍老。尤其这古代女人真的不好当,劳心劳力不,还时时得隐忍,长日久的,最容易上火,或得抑郁病了。女人如果不好好保养自己,老得更快,并且还会把丈夫往妾那推去。

再来,这古代没有科学的保养品,而是铅含量极高的胭脂水粉类的化妆品,想要保养自己的肌肤,只得自己动脑子了。红枣是美容养胃的,耦和珍珠粉是美白的最佳利器。苹果是润肤色的,梨是排毒的,葡萄防贫血的,桃子,香焦能防便秘,李子能少生汗斑,黑斑。反正,多吃水果能身体大有好处的。

何氏吃了两颗枣子,笑道:“还是妹子有法子,这些法子都能想到。”又见沉香正拿着湿毛巾正细心地擦拭如晴刚才穿过的披氅,不由道:“你这丫头叫沉香吧,做事还真贴心。”

沉香停了手头的动作,对何氏笑道:“大奶奶不必夸我,这都是奴婢份内的事。”

如晴侧头,望了沉香一眼,轻轻一笑,“可不是。沉香做事确实细心,从来不需心。”

何氏道:“也是你有米。”她见过如晴身边的丫头,沉香做事稳重细心,玲珑活泼机伶。而次等丫头玉琴和侍书也是进兔宜,张驰有度。从不越矩,做事情还老练周到。

如晴嘻嘻一笑,以感激的语气道:“还是多亏了奶奶和夏妈妈胡妈妈的。不然,我哪能出这么全能的丫头来?”

何氏抿唇一笑,“妹妹虽不擅吟诗对赋,可每每出来的话却令人耳目一新呢。”如晴吐舌,糟了,又穿帮了。不过所幸如善没在这儿,不会定被揭老底。

何氏又似有似无地盯着那挂在木架子上的披氅,状似不经意地问:“这件氅子绣功极好,妹妹在哪儿做的?”

如晴道:“这是我姨娘亲手做的。”

何氏略微惊异,起身拿了披氅仔细摩挲着,微微笑了起来,“想不到朱姨娘绣功居然这么上乘。”

如晴不好意思地道:“我柜子里的衣裳,大都是我姨娘亲手绣的。”

何氏摸着氅子边缘褐色的毛边,“这应该是貉毛加狐狸毛吧,朱姨娘也能弄这些?”

如晴嘻嘻一笑,“这是二哥哥从边关捎回来的。原本还有貂皮的,可惜咱家官位低,不敢穿在身上。”大庆朝明文规定,只有二品以上大员才可穿戴貂皮。

何氏蹙眉,似有不解,“既是整皮的,为何不全制成氅子?”

如晴道,“都制了呀,一件狐狸皮的,做成氅子,寄给了边关的二哥哥。一件貉毛的,捎给了大哥哥。”停了下,又道:“只望大哥千万别嫌我厚此彼薄哦。”因为狐狸毛比貉毛要名贵些呢。

何氏沉默了下,“朱姨娘还真是用心良苦。真是难为她了。”然后作势揪了如晴一把,“妮子,自家人,还这么见外,看我不收拾你。”

如晴躲过何氏的手,轻声道:“姨娘心思很简单的,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一心一意想让我过的好而已。”

何氏缓缓一笑,握着如晴的手,道:“冲着朱姨娘这份良苦用心,相信妹妹一定能过的很好。”

又与如晴了会家常,何氏这才离去,浑然忘了前厅里还有两位贵客。不过,那些都不关如晴的事了,古代礼教森严,男女大防,女眷是不能随意出去面见男客的。就算已为妇饶何氏也是不便出去。更不枉闺阁姑娘的如晴了。

不过何氏走后,玲珑却又八卦起来,“上午才见着了那两位,这个时候又眼巴巴的跑了来,姑娘----”

“壶里都没水了,你这死蹄子还不去打水去?”沉香沉着脸,阴恻恻地瞅着玲珑。

玲珑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溜烟地跑开了。

沉香等玲珑离去后,这才转身对如晴道:“姑娘,您是娇贵的闺中姐,为着名声着想,可不能随意见外男的。”

如晴点头,“这个我知道。”

后来听知礼从朝堂回来,接见了两位贵客,并一道留下来用饭,何氏在内院与老太太如晴一块用了饭,席间,老太太问及了客惹门的由头,何氏回答:“夫君与江世子志同道合,颇多走动。那李世子,却少有往来。而这会子却忽然登门造访,我也不知的。”

老太太瞟了如晴一眼,道:“估计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何氏微微地笑了笑,却未话,只继续吃她的饭。

如晴也装着什么都不知晓,用完膳后,与老太太何氏道了别,便回到房间里,忽闻外头闹哄哄的,后来玲珑回来:“豫郡王妃领了管家,婆子媳妇登门造访,把李世子给绑回去了。”

如晴“哦”了声,沉默了下,奇怪地望着何氏那边的动静,“豫郡王妃亲自登门,大嫂子怎么不去接待?”

玲珑:“大奶奶用过晚饭便动了胎气,这个时候正躺在床上休养呢。”

虽然心存惊疑,但如晴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折身回到房间里。

再过不久,又闻得一阵马儿嘶叫之声,这时候如晴已经躺在床上梦周公去了,睡眼省松地坐起身,很郁闷,这米府也太了吧,前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后院都能听到。唉----

第二日如晴起床,又听了一番新的八卦,大与江世子果真志同道合,二人坐到一起讨论颜真卿字迹便讨论到深夜,并欲罢不能,后来还永宁伯亲自登门,把江允然给带了回去。

后来还听玲珑嘴碎地讲,“闻得守门的讲,那永宁府的管事敲响了大门,便见永宁伯好一身的孽气,直把他吓得双腿站不住。以为要出什么事了。后来才得知,这江来寻夜不归宿的江公子的。”

如晴一边在棱花镜里打量自己今的发型,一边道:“江公子真可怜。”

玲珑愣了下,不以为然道:“怎会呢?大半夜的还不回家,也难怪江会那般着急了。”

“我的不这个,而----”如晴觉得她完全鸡对鸭讲,便打住不再下去。

在用早饭时,如晴笑眯眯地问何氏身子如何,何氏愣了好一会,儿道:“有劳妹妹关心,已经好多了。”

老太太左右打量了姑嫂二人,唇边掠过似有似无的笑意,对何氏道:“前些日子你不令祖父马上就要过七十寿辰了,可想过回去祝寿?”

何氏道:“本来要大办的,可偏巧眼下正多事之秋,先帝驾崩也不足一年,就给免了。”

老太太点头,“的也。不过,虽不能大肆操办,但自家人总得聚聚吧?你和知礼不打算过去?”

何氏笑道:“自要去的。”

老太太道:“去的时候把你妹子也捎上。这丫头呀,真如脱缰的野马,我都不大管得住了。”

何氏笑了笑,“老太太甚么话呢?四妹妹这么乖巧伶俐,放眼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您还嫌?”

何家老太爷七十大寿确如何氏所,因多事之秋,又逢国丧刚过,便低调再低调,只自家人关起门来,杀了两头羊,摆了五桌席,何家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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