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掌柜倒也明事理,都全佘给了我。”采买的左右张望了下,见没什么人,又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捂着唇声道:“外头的都已知道咱们太太的为人了。都纷纷站在咱们奶奶这边呢。”

如晴点头,和颜悦色道:“有劳妈妈了。若此事办的好,你这份功劳,我自会要向嫂子讨的。”

采买的笑得眉不见眼,“办法是姑娘想出来的,老婆子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能替聪明剔透的姑娘办事,也是老婆子的福气。”

又过了两日,林嬷嬷回来禀报:“都按着姑娘的吩咐,一边多处打听房子,得了空便与大家团到一块儿聊。倒也打听到了不少好房子。”

如晴点头,“有劳嬷嬷了。”然后使了个眼色与沉香。沉香立马捧了杯茶递与林嬷嬷,道:“嬷嬷,气热了,先喝口茶润润喉吧。”

玉琴也拿着浦扇在她旁边招了起来。玲珑也不得闲,又拿了果子点心招待,林嬷嬷也不客气,端了茶,却也不急着喝,只是望着如晴,眼底闪过一抹深思,“我们奶奶常四姑娘是个懂事又识大体的。如今看来,姑娘何止懂事识大体,管家御人也有一手呢。”望着沉香几人俐落的动作及行云流水毫不托沓的动作,林嬷嬷由衷地赞叹着。

如晴微微地笑着,“嬷嬷夸奖了。如晴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连个的米府都管不好,现在还正头痛呢。”顿了下,又问:“嬷嬷可有好的消息?”

林嬷嬷笑了起来,“好消息暂时还没樱不过我已经把老太太和姑娘要搬出去住的消秘都放了出去。现在整个京城稍微得脸的人家都被我大肆宣扬过了。尤其是荣国府和李府。”

如晴笑了起来,表示知道了。让林嬷嬷再续再厉。又让林嬷嬷把米府欠下外债的事儿也一并宣扬出去。

林嬷嬷眉光一闪,复又笑了起来:“姑娘放心,此事包在老婆子身上。”

林嬷嬷走后不久,如晴又看了会账册,感觉睡意来袭,这才发现桌上的沙漏已滴得快完了,看看色,也该是就寝的时候了。

正吩咐了沉香收拾了物品准备就寝,如善如美二人却来了。

一如往常般,如美每每一进得如晴的屋子,瞧着进出的婆子媳妇丫环的,语气便酸酸的,“四妹妹真有本事呀,居然让大嫂子如此信任,连库房里的钥匙都交与了你。”

如善则一派的斯文秀雅,和和气气地道:“这四妹妹当起了家,可也千万别只顾着自己呀,老太太和太太都是长辈,可要先紧着她们才是。再来大嫂子有了身孕,可千万别怠慢了。至于我嘛,四妹妹放心,不会与你添乱就是了。”

如美斜眼望着如善,冷哼一声:“不会添乱?那谁屋子里最闹腾得最厉害?”如美指的是如善每每因为饭菜不合味口或让人去账房支银子被拒就在屋子里摔东西的事。

如晴生怕她们又吵了起来,连忙道:“两位姐姐放心,妹妹不会偏心的。色已晚,我还要去向太太请安,两位姐姐要一起去吗?”

三姐妹一起来到李氏的屋子里,一起向李氏请了安。这李氏阴阳怪气地对如晴道:“在知礼这儿住得久了,晴丫头越发有主饶派头了。”

李氏的倒是实话,这如晴年岁渐长,虽身子还未长开,却也渐渐显出非凡的颜色,尤其话行事,自是优雅端庄,却又不显古板木讷,话轻声细语,抑扬顿挫,笑意盎然间,温婉与灵气并存。

不得不,如美长得也不是不差的,但与如晴一比,却又逊色不少,砌成两姐妹站到一起,如晴光静静站在那,宛如一副优美的水山画,令人无法移开眼,反而如美---李氏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尤其想着这些外出应酬,她感觉得出,那些原先与她在闺中交好的蜜友却与她生疏起来,偏又找不着原因。更令她一肚子火无法使。

如晴乖巧地道:“这还要多亏了母亲和三姐姐的指教。若不是母亲和三姐姐,女儿恐怕到现在都还手忙脚乱呢。”

李氏脸色稍缓,虽然明知她的是场面话,但听着还算舒服。

然后又问起了府里开支如何。如晴在心里转了遍心思,模棱两可地道:“嫂嫂已把她所有的营收都交给了我。可一直都无法抹平开支。如今,外头已欠了些债了。”

李氏唇角浮着淡淡的笑意,“是吗?你嫂子真有那么穷?”

如晴无耐一笑,“先前女儿也认为嫂嫂定藏了些私房。可如今外头到处都差着债。嫂嫂又是个要面子的,若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亦不会出此下策了。”

李氏来了兴趣:“哦,如今外头差了多少外账?”

“大概有好几百两银子了。”

“是吗?”李氏不再话,把头枕在手上,如晴偷偷瞧着她,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厚着脸皮住在继子家,心安理得花用一切,如今得知何氏已是“山穷水尽”,居然还这么闲适。

如晴深吸口气,响鼓不需要重锺。但是,遇上不响的鼓,也不得不重锺了。

第二日,如晴找来林嬷嬷和采买的,还有何管家,各个吩咐下去。“林嬷嬷放出风声去,就我和奶奶择日搬出去。记着,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然后扭头与采买的婆子道:“想办法把这事儿让何家人知道,越快越好。”至于何管家,如晴笑得腼腆,“这阵子府里的人估计也闷坏了吧,何叔何不放宽一二,让他们一吐为快吧。不然呀,这长日久的,可别憋出病才好。”

唉,人家现在才回家吃晚饭

如晴又细细嘱咐了何管家一番,何管家离开后,沉香忍不住道:“姑娘,您这法子,真的管用么?万一-----”

玲珑马上接口道:“咱姑娘想的法子那个叫绝,如何不管用?”

如晴稍稍安了些心,还是玲珑这丫头会话。唉,真格的---其实她也没底的。但她是主心骨,又是决策者。若自己都没了信心,那下人们如何能够安心听自己的吩咐。

玲珑顿了下,又一脸担心,“可是,姑娘,我也怕,万一仍是不凑效,那可就惨了。”

“----”如晴无语了半,这回玲珑可是把她打击闷聊。

当下午,如晴领着丫环外出一躺,又给侄子买了些布料来,准备把剩下的没完的针线一并补上。

又去了原先那间布料行,这次买的更少,但仍是受到管事嬷嬷的隆重接待。如晴品着淳香浓郁的安溪铁观音,百思不得其解,她老爹也才升了三品盐运司使,并且还未进京,兄嫂虽然后台硬硬,但京城的豪门权贵多了去,这嬷嬷要巴结也还轮不到她一个在京城都还未有根基的米府庶出的呀?

如晴趁那嬷嬷出去的当,马上抓来一个丫环问道:“请问姐姐,你们的东家是谁?”

这丫环望了如晴一眼,把切得漂亮的茶果点心放到几子上,语带骄傲地道:“我们的东家是永宁伯府。”

如晴吃了一惊,“永宁伯府?”

“嗯。姑娘还不知道吗?”丫头指着外头那群明媚动饶花季少女,“外头这些姑娘全都是冲着咱家的少东家来的。”

如晴脸色转了数遍心思,忽地起身,吓了那丫头一跳。

如晴对丫头强笑一声:“我耽搁的实在有些久了,这也该回去了。不然长辈们可要恼我了。”

丫头连忙道:“姑娘,再坐一会子吧,刚才嬷嬷交代奴婢要好生侍候姑娘的。您这么一走,奴婢可不好向嬷嬷交差呀。”

丫头的话让如晴更是不愿多呆,让沉香领着料子便急急忙忙走了出去。那丫头见拦不下来,急得脸都白了,但又不敢明着阻拦,只得跟在后头一足叫了出去。

如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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