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得知是米四姑娘绣的,对如晴更是喜欢起来,又见如晴话得体举止有度,虽无如善的妙语如珠,也无如美的矜持高贵,却也是温和端庄,灵动俏皮进兔宜。

何氏的房间里大都是何氏一族的近亲,再来便是李氏及三个姑娘。这群贵妇人虽顶着赫赫有名的头衔,但本质上仍是带着生的八卦心理,不过话间拿捏着分寸罢了。尤其是大家关系都较铁的,话间便少有顾忌,起何氏早产的事来,何氏的长姐余夫人很是唏吁,“那永宁伯世子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儿,可惜却有那样的母亲,着实委屈了,连带也让四妹妹受委屈。”

如晴微笑着,“事情已经发生了,多也已无益,江家门第高贵,可不我一个的庶女就能高攀得起的。”

余夫人轻哼一声:“不就是区区伯府么,有何好得瑟的。京城里钟鼎鸣食之家也多了去,也不像她那般张狂的。”

如晴侧目,这个余夫人是何氏的亲姐姐,但为人性情却与何氏南辕北辙。何氏稳重,凡事话留三分余地,而这余夫人则是爽朗不拘节,行事大大咧咧的,但话却直白有趣,如晴与之来往几回便也喜欢上了。

何氏的大嫂子丁氏也跟着道:“这江夫人此次确实做的过火了,虽然四姑娘确实受了委屈,不过我想她最近日子也不好过吧!”

京城道消息不断,各豪门权贵家里也有许多鲜为人知的豪门秘事,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云氏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传得不堪起来。云氏见高攀见低踩嫌贫爱富等名声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再来这事儿又把成郡王府也给牵了进去,成郡王妃闻得云氏打着开安县主的旗号羞侮米家,很是气愤,也不愿与江家结亲了。

再来,听闻从未纳过妾的永宁伯爷江子望居然正儿八经地把身边的丫头抬为妾,并还约了亲朋好友团团摆了三十桌筵席,算是公开宣布这位妾室的地位与在江府的份量。

如晴闻得此事后总算没再伤春悲秋郁积不愤了,反而乐呵了起来。

那云氏登门虽然与米府闹翻了脸,但这次何氏产子江家仍是备了份礼来,但被暂时代为管家的林氏二话不就当着诸多各府派来的管事的面远远地丢了出去,那米正的红木四角雕牡丹纹的箱子被摔开了锁扣,隐约露出里头黄澄澄的颜色。

一些有眼力的管事早已瞧出了那是用纯金打造的金虎,每只金虎约有婴儿拳头那般大,估计是用来给孩子玩的。

这下子米家与江家决裂的传闻果真被证实了。

再来米家的三媳妇林氏是个泼辣货的名声也不径而走。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米府一片平静,如晴的事儿在先前狠传了一阵子后总算消停了。向家夫人又登门作客,并还带了不少湖州的特产,听向家祖籍在浙江湖州。

基于向家确实诚心诚意,再来向家老爷升成五品上林宛监正,向家公子也入了翰林授七品检讨,虽只个清水职务,却也根正苗红,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尤其这向家公子很受上司欢迎。

米敬澜和老太太多米综合考虑后,觉得向家比之前更有诚意,并且向家公子看着也挺有出息的,最后也顾不得靖王府这层关系了,还是许了与向家的求亲。

不过如晴年纪还,又未及笄,上头还有两个未嫁姐姐,是以只与向家订下婚约并互换定情之物,一番过场走下来,如晴的未来夫家便这样定了下来。

老太太曾问如晴与向家这门亲事可还满意。

之前受了云氏母子的算计与羞侮,如晴对自己未来夫家是否显赫早已不看重,只淡淡地道:“奶奶和爹爹都瞧着不错,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孙女并无意见。”

老太太细细打量如晴,见她并无伤感与委屈之状,这才放下了心。

如晴婚事订下后,老太太便不再让她随意外出了,只一心教她算账女红之类女子必须学会本领。如晴想着向家人口简单,但总算也是有点资产经济康家庭,想把日子继续过好,算账理财是必不可缺,只得沉下心思来,决定好好与算盘为伍。

如晴目标是做一个合格妻子,至少掌管好财产,管理好奴仆,至于姬妾嘛,老太太了,以向家门第,想纳妾也得有银子养才成,就算有三两个通房,也不足为惧。所以如晴暂且把妻妾相争本领抛下,只一心学习如何相夫教子,管理家务。

而如善则向新生代才女目标奋进,目前已有成就,提起米府二姑娘大名,外头倒也是赞声一片,其诗词优美,词藻华丽,对仗工整,极其不凡。她每每参与别府才女诗会,总会流传出一两句脍炙人口诗词来,一时间,京中好多文人墨客都在争相传颂米府二姑娘不凡才识。

深秋之际,寒风凛冽,寒冷冬已提前来临。因为这次毫无预警,头还阳光和暖,第二日便大雪飘飞,米府好多人都得了风寒。听闻外头各处医馆门口都排起了长龙。甚至连御医都马不停蹄忙得团团转,因为皇宫里各位娘娘,娇气皇子公主好多都病倒了。

再来,各个世家里好多贵妇们也都病倒了,太医院也抽了部份人手,给这些人看病去了。

起这些八卦来,玲珑简直就是口沫横生。

荣国府老太君病最是严重了,听都起不了床了。太医都准备后事了。还有泽云侯府林二夫人母亲也病倒了,瞧了好多大夫都不中用,这回也嚷着找御医来。可惜,太医们都不理她。

“为什么呀?”玉琴问。

侍书道:“知道不知道,区区侯府偏房,太医才不会去瞧呢。的可对,玲珑姐姐?”

玲珑道:“的也对,也不完全对。那林二夫人虽是侯府里人,可她母亲一无诰命在身,二没住在侯府,那太医如何去瞧?”

这倒也是,太医可不是人人都看得起,只有二等爵位以上勋贵之家才够资格请太医。

但侍书却不耻下问,“可是,去年何老太爷不也病着了,他一不是世家,二不是勋爵之家,不也让太医瞧了么?”

玲珑道:“那不同,何老太爷这病呀,可是皇上亲自下令,太医敢怠慢么?”然后又皱起了眉头,道:“最近永宁伯府也在四处请大夫呢。”

玉琴与侍书互望一眼,最后由玉琴问道:“永宁伯府么?是谁病着了?”

“世子江允然。”起这个名字来,玲珑这回却是笑呵呵,得手舞足蹈,“听病得连床都无法下了。他老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求医,接连打发了好多京中有名望大夫,仍是不见好转,反而有越发加重的趋势。这回,铁了心请了太医去瞧,偏她家又不够格请,听还是走了靖王妃门路。才把太医请进府去。”

玉琴也跟着满脸兴奋,“真的么?病的有多重?”

玲珑摇头,“江家消息守得可紧呢,没法子打听太多,反正只知道已经请了好多大夫了。”

“那江世子究竟生什么病?”

“风寒吧。”玲珑倒是得不含糊。

区区一个风寒都能弄成这样,还是这些权贵之家,足以见得江家奴才都不是做事的。沉香不屑道,“幸好咱们姑娘没有嫁过去,不然,有一屋子奴才侍候还能病成这样。那是人呆的地米吗?”沉香侍候了如晴近十年时间,从未让如晴生过一次病,所以她有资格鄙夷江家奴才。

如晴给文哥儿绣了个冬戴的虎皮帽子,今总算完工,掐了线后,左右打量一番,觉得还算不错,便屁颠颠跑到何氏房里,准备把虎皮帽子给侄子戴上。

很不凑巧,何氏那有了客人,如晴也认识,是何氏的闺友,及娘家的姐妹们,想不到如善居然也在这儿,正与她们交谈着什么。

如善见着如晴,唇角歪了歪,秀气地笑着,“四妹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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