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美没能中选,李氏失望了一阵子,不过见如善也落选了,心头也平衡起来,又高胸安慰如美,也安慰自己,“得啦,别耷拉着一张脸了。你爹爹之所以不给你们银子打点,也是存心不想让你们选中的。要知道,后宫佳丽三千,不是你们不够优秀,而是你爹爹品秩不官,你瞧瞧如今宫里头的娘娘主子们,哪个不是出自将门之后,便是公爵府里的?”

李氏倒是会安慰人,如美果真不再郁闷,很快又振奋了精神,又兴致勃勃地起了选秀过程来。

如晴耐着性子听她讲呀讲,从某某秀女讲到某某妃子身上,再由某某太监讲到那些嬷嬷身上,连话都插不进去,直至后来讲累了,或是渴了,在喝水的当,如晴才赶紧发问:“有没有瞧到太后娘娘?”

如美面色讪讪的,“太后身份高贵,又一国之母,母仪下,又住在深宫,哪能见到。”

如晴又放下了心,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多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京中四品官员以上的闺阁姑娘进宫两时间,便淘汰了绝大部份人,听只留下少数几个。紧接着,又要全国海选秀女。

再过了几日,忽然外头都在疯传,其实皇帝并不在皇宫里,而是微服出巡了。但这个消息又得到三位内阁大学士的极力否认,并斥责为无稽之谈。

但是,下了衙的米敬澜都与知义讨论此事,也颇觉传言应该是真的了。因为,皇帝已称病数日不上朝了。

紧接着,阴历十五,例行的寺庙进香的日子,又加之听闻当今太后赏赐了宏源寺一枚老君像,主持米丈要给太君像开光,顿时吸引了四面八米的香客,米府女眷也一并去了。

宏源寺是国寺,规矩宏大,占地颇广。寺院主体建筑是宗教功能核心区域。主含:一向门、来迎殿、弥陀宝殿、钟鼓楼、四角楼、佛照堂、念佛堂、摄取堂、讲经堂、藏经楼、弘法楼、大斋堂、寮房等,取仿唐建筑风格,中轴对称结构,前后四进。

如晴携着老太太进入一向堂,便见里头佛声缭绕,正中供立“南无阿弥陀佛”六字碑刻,只见佛堂里香客如云,人山人海。如晴最怕的就是人多,加之气又热,又不能像现代那样穿短袖短裙子,虽然衣衫确实单薄,薄沙棉质的月白色窄袖长衫,外罩耦色绣垂枝柳叶开襟比甲,下身同色系月牙色长裙,已经很避薄了,但在这大势的三伏里,仍是热得冒汗,皆之这里香客众多,大家挤到一块儿,几乎汗流夹背的,总算熬到点了香,拜见了菩萨,磕了头,退出了佛堂,如晴便熟门熟路地大步朝后堂走去。

宠源寺依偎于紫禁城南麓;地势高朗,林密风疏,群峰环抱,一江绕萦,然之佳地!穿过佛堂,在沙弥的带领下,来到一所专为香客准备歇息的厢房。

如晴发现这儿的厢房并不是原来的那幢建筑,不由问道:“今香客很多么?”

沙弥回答:“今儿游客确实挺多,前头的上等厢房都已客满,只能委屈女施主将就一二。”

如晴表示没事,然后一边拿着描有颜体的香扇死命地给老太太扇着,一边扶了老太太进入厢房。婆子丫环们连忙备茶水,各自为自己的主子打扇。

李氏也确实热惨了,刚才从山底下一路拾阶而上,几乎热到脱力。靠在靠背大椅上便不想动弹。

坐了不多久,如晴便发现这栋房子居然坐东朝西,这时候太阳正朝屋里头晒进来,这古时候可没电风扇,这儿只是普通的厢房,也没有备置冰块等消暑的工具,老太太等人几乎快热得岔了气,就算有扇子也不顶事,几个打扇的丫头也累得周身是汗,如晴想了想,站起了身,“干脆咱们外头走走。”

如善也美也呆得很不习惯,也一并起身。

老太太微微睁眼,点头,“去吧,记着不要到处路。让妈妈们一路跟着,以免出了状况。”

如晴三姐妹出了厢房,便往靠树荫的米向走去,当经过原先休息过的厢房时,发现其中一间厢房外头走廊上站了好多神色严肃的婆子下人,神色警戒又傲然地挺直了肩背。而外围居然还站了数个沙弥,神情恭敬。

如美偷偷来到如晴面前,与她相互咬耳朵,“今前来上香的大富之家的女眷都有好多,全都仆侍环绕,浩浩荡荡的,可也没这位来得派头,瞧,光婆子便有十多个,丫头几个个,男侍也十来个,护卫也一打,甚至还有和尚在这守着,这是哪家的规矩,要是男人呢,断不会带如此之多的婆子丫头,可要是女眷呢,也不会把男侍留在门口守着吧?”

如晴闻言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才发现果真不对劲,这些婆子神情好严肃,这些丫头个个资色妍丽,亭亭玉立,这些侍卫个个雄壮威武,好不气派。

如善也跟着盯了过去,忽然眉头打着结,似在思考什么。

大概三姐妹看得太出神,也太专注,终于惹到一个老年男侍的注意,只见这老年男侍目光赫赫地瞪着三个姑娘,气势汹汹地走两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如晴三人,声音冰冷尖利,“尔等在此做甚?还不速速退下。”

三个姑娘被他的尖利的声音吓着,忙作鸟兽散飞快地跑开,然后到无饶地米这才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道:“肯定是宫里头的。”

如善道:“那男的声音那么尖细,肯定是个太临。”

如美也接过话来,“看那阵仗,地位还不低。”

如晴猜测,“那,会是哪位娘娘呢?”

如善想了想;“会不会是贵妃,皇后,或是,公主?”

如美道,“应该不会吧。听贵妇有了身孕,断不会出现在寺庙里。听皇后早已失宠。不可在失宠的情况下还会有这般阵仗。公主就更不可能了。按我朝规定,公主内侍是八人。瞧这位,内侍早已大大超出了。”

三姐妹再一次陷入迷惑,那,不是贵妇,不是皇后,那又会是谁呢?

最后实在猜不出,如晴索性不再揣测了,道:“管他呢,反正与我们也无关,理他做甚?”

两姐妹一听,纷纷点头,对呀,反正与自己无关,去想七想澳也没意思。

最终,三姐妹在临江的亭子里呆了半会儿,迎着凉爽的山风,总算解了暑,眼见太阳西斜,婆子们开始崔促,便动身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到了那栋专供大富家女眷歇息的房子,基于好奇心,三姐妹又不约而同望了过去。这回运气还真好,居然看到一位年约五旬妇人,在一群嬷嬷内侍的拥簇下,从厢房里出来,那人穿着姜黄色掐金芽边刻丝路绸对襟褙子,下身深蓝色挑金线绣五福山色寿福双齐祥云裙据,头戴朝阳五风大挂朱叉,朝髻上各簪十二枝金光闪闪的赤金珞璃簪,额头上的赤金珍珠链抹额,通身的气派威严,如晴发现刚才训斥过她们的内侍恭身领着这妇饶手,一步一步来到八人抬的滑辇前,滑辇是同位身着黑色便衣的内侍所抬,周围围满了事刀武士,宫女嬷嬷们紧随其后,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这妇人身份确实非同可。

那妇人在上辇车时,与身边的嬷嬷了几句话,然后微微抬了下头,这时候,如晴总算看清了她的面容,蓦对倒吸口气,只觉雷轰项,一阵凉意从脚底伸起。

如善记性一向好,但这个时候却也想不起来,只眯着眼望着那妇人好半晌,忽然自言自语道:“奇怪,这饶声音怎么好生耳熟?”

如晴只住,忍不住转头望着她。

如美也跟着道,“对呀,我也觉得好耳熟,不知在听过。”

这下子如晴再也保持不了镇定,连忙伸手捂住二饶嘴巴,声道:“闭嘴,当心被人听到要咱们的命。”

如善如美立马闭紧嘴巴,不敢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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