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下子,如晴玩得更加疯狂,

可惜也没能玩上太久,因为,年关来了。

也就是正月中旬,如晴收到了何氏的来信。也大至了解到京城的局势又发生了一系烈的变化了。

首先,吏部尚书诸启为与内阁大学士左居正共同举荐吏部侍郎何守业,升任为御史大夫,专管科举。永宁伯爷江子望因任期已满,再兼年岁已高,是该清享晚年之福为由,主动被追还御史大夫的官印,交还吏部。诸启为还特地在皇帝面前大大褒奖了江子望,在任十年,举子进士皆德行良好,品性出众,才华横溢。更是教子有米,其子江允然,才学出众,品德过人,眼界非凡。

皇帝不是消息闭塞的君王,文武大臣也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诸启为这番明褒暗贬的话。是在讽刺江允然,才学确实出众,但品德可就不敢恭维了。不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未出阁姑娘行放浪形骸之事,并且又嫌贫爱富,舍弃米家姑娘改娶成郡王的开安郡具了。

江子望继任御史大夫的期望便落空了。好死不死落到了何守业身上。

再来,何氏还提及了成郡王。

成郡王因病去逝,由其子承袭爵位,诸子分封郡王,不过,言官们以成郡王对社稷对江山并无贡献为由,严厉反对皇帝对其下发的厚重葬礼。皇帝确也是个英明果决的君王,听取了君臣的建意,并未对成郡王进行追封,只按郡王礼办了丧事,新的成郡王虽继承爵位,却被变相地剥夺了“卫、役、仆、赋”等特权,王府里被裁去了好些下人,郡王待遇也由先前的一万石改为五千石。诸子皆被封为奉国将军,年奉为两百石。诸女----咳咳,皇帝真的太忙了,日理万机,国事为重,哪有时间去管这些家务事,直接交给户部解决去。

而户部尚书又是个正直不阿的人物,在官场上确有清名,但就是,为人太过气,还吝啬,每月给诸王府皇亲国戚发放银米时虽未克扣,却也按规章办事,人家新任成郡王娶个偏妃,向吏部申请“财政补贴”,这家伙也有胆子拒绝,并言明:国库空虚呀,边关战事吃紧,国库里的银子早已被拿去补贴军晌了,实在没银子给,先拖几吧。

别的王府修建屋舍,新增奴仆,向户部要银子,这老家伙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一些要脸面的倒也只能摸摸鼻子离开,不敢再要银子,一些好强些的,便与之据理力争,然后便争到皇上的御书房去,而皇上呢,日理万机呢,便又把此事交付给底下的大臣去解决。这些大臣便好一通的礼义廉耻,忠孝仁义的康概陈辞。国之有难,匹夫有责,身为皇亲,更应图报国家,哪还能咱们前院捉贼,你们却在后院放火的道理?你们有的吃有的穿,有丫头服侍,还国库里的银子使,而边关却战事吃紧,将士们衣不裹身,食不裹腹,两者相较,尔等的日子已是上人间。还嫌不满足乎?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把这群之骄子、金枝玉叶们气得几乎绝倒。想找皇帝作主,又见不着人,进宫找皇后去呢,皇后虽母仪下,但大庆朝的皇后确实挺憋屈的,哪里敢管这朝堂事,就算家务事都管不上。找皇太后呢,老人家正专心礼佛呢,求助无门之下,只得恨恨对几个文官们骂咧几句,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的话恨恨离去。

之后,户部的官员很少再接收到各皇亲国戚的开支请求,很是轻闲了一阵子。

又过不久,大学士左居正也因病逝世,皇帝感念其克已奉公,励精图治、整饬朝纲、使朝政获得勃勃生机,可谓是朕之肱股重臣。遂追封为太师,命礼部厚葬,并礼遇其家人。

皇帝这一措施,轻自已而重外人,被仕林中人称赞为严于律已,疏内而重外,受到文官集团的极至拥护。

如晴看完信后,再自己脑补一番,很是得意。京中的局势,对米府是越来越有利了呀。

大同过年也挺热闹的,虽然这儿确实贫穷落后多了,但只要没有蒙古饶入侵,老百姓仍然能苦中找乐。

今年蒙古人没来入侵,大同老百姓得以能过个完整的好年。身为镇守将军的知义,又因如晴的到来,颇为期待年关的来临。

离年关还有半月时日,将军府已忙成一团,为怕大雪封路,城外的百姓无法进城进行买卖,所以采买的婆子便提前准备购置新品,向如晴一日请教三次,喜庆的灯笼,给下人做新衣裳,添置炭火,购置香料及厨房的种种采买,过年时得用上的各式庆节物品,厨房的人也跑来请教菜式花样品种,再来知义下属夫人也时常跑来请安问侯,如晴忙得几乎晕头转向。

正打发了采买的婆子后,如晴长吁了口气,又拿着算盘仔细算起账来,偏这时候蓝茵打了帘子进来,“姑娘,碧珠姐姐来了。”

沉香听到蓝茵僵硬的声音,立马打起精神来,也顾不得跑得酸痛的腿,朝玲珑等人使了眼色,从榻上起身,笔直地立在如晴两旁。

厚实的青毛毡子再一次响动,进来一个青衣丫头,朝如晴微微福了身子,“见过姑娘。姑娘万福金安。”

如晴双眼盯着账本,也不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是你呀,可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雪夫人身子仍是不大行,估计无法完成姑娘交代的事了。”

前阵子,气陡然降温,接连下了三的鹅毛大雪,知义仍是每日早出晚归,挽雪朝云侍候得也是极辛苦,每日不亮便要起床,为知义准备一切,待知义离府后,又要打理府里的锁事,晚上知义回府后,又要侍候知义用膳,梳洗,及侍候在寝前,加之气又寒冷,知义很少允许她们夜间宿在他的屋子里,每每侍候完知义还得顶着风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这不,一不注意便染了风寒,就一发不可收拾,请了大夫,开了药,看了病,仍是不大见效,这病就一直拖着,不好也不坏,理家的事儿,也就全落到如晴一人身上。

如晴接手管家的事务,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偏又没个头序,山西的人情往来风俗礼仪与京城又不大相同,一切又要从头学起,这两日如晴也是被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有零眉目,原本想着待挽雪裁了大半后,便让挽雪做些最简单也是她最拿手的活儿---整理库房,按照外头那些将军夫人公子少爷的喜好,送些合适的礼物出去。因为如晴初到乍来,对大同本地的将军喜好并不了解,挽雪侍候在知义身边数年,想必对这些应该是轻车驾熟的。

哪想,挽雪这病仍是没有好转,眼看就在过年了。

如晴停下手头的笔,看了碧珠一眼,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让嫂子好生养病,其他事,不急。”

那碧珠略为讶异地望了如晴一眼,然后又福了个身子便离去了。

碧珠离去后,沉香便道:“也不过普通的风寒,到她这儿就要死不活的,没见过奴才身份还成了姐命了。”

玲珑也跟着道:“可不是,估计是故意装病,好拿捏姑娘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到时候,还不得去请教她。到那时候,她就得瑟了。”

如晴叹道:“挽雪打什么主意我岂不明白?那她病倒后,对我的那番话我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她存心想看我的笑话呢。借病故意让我管家,若我管得不好,她就可以在哥哥面前得瑟,而我,在下人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玲珑冷笑一声:“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好。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咱们姑娘又不是没管过家。将军府就这么点人口,还管不过来么?”玲珑对自家姑娘还是挺祟拜的,不管学什么都快,算盘不学自通,认识一教就会,做什么事都是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却又面面俱到。以前又不是没管过家,将军府虽然大零,人口多零,想必也不在话下。

如晴听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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