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了那一堆药材过去,凡是男人,哪有不生气的。但今李骁却完全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轻轻地笑着:“米姑娘也出来了,难得,难得。”

如晴客气地笑着。

李骁又道:“米姑娘一直谨守闺阁礼仪,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今日却反其道行之这般抛头露面?”也不给如晴回答的机会,又继续往下,“姑娘不怕传回京城去,有损姑娘闺誉?”

知义皱眉。

如晴轻轻地笑着:“王爷真爱笑,如晴一直谨守闺阁礼仪,十余年来从未懈怠过。今日里,与兄长一道出了躺门,却也紧记着女儿家不得轻易抛头露面的规矩。如晴这般洁身自爱,怎么在王爷眼里,却成了有损闺誉了?如晴不明白,还请王爷指点一二。”

李骁握着酒杯,眸光深深地盯着她,恨不得把面纱瞪穿,面纱后那双俏颜仍是保持着隐约的微笑面孔,心头直咬牙,但面上却哈哈大笑起来,“姑娘的伶牙俐齿,本王早就领教过多次了。姑娘出趟门都要戴个面纱,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如晴嘴顺答道:“是呀,这确实没什么乐趣可言。可是,王爷难道忘了,订下这个规矩的,便是太祖皇帝,王爷的亲祖父呀。”

前唐朝风气很是开放,女子穿得袒胸露乳,抛头露面好不自在,但到了宋朝后,便渐渐地压低了女子的地位,到了本朝更是变本加厉,已演变为大家闺秀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且不得随意与外男相见的地步。

李骁被反讽了回来又立马挑眉道:“这么来姑娘是在埋怨太祖爷爷昏庸无能了?”这话得有些严厉了并且又涉及到质疑、埋怨太祖皇帝的罪名在场诸人渐渐变了脸色。

知义眉头皱得更凶了。不满地瞪了李骁,正想话,然如晴居然先一步开口道:“王爷此话可就过了。太祖皇帝丰功伟绩个三三日都不完。他老人家订下的规矩定是有道理的,怎么听到如晴耳里好像王爷对太祖皇帝有不满似的?”

李骁双眸微眯:“姑娘话可真有趣。明明就是你想埋怨指责太祖皇帝颁发的规矩,居然还倒打一耙了?”

如晴眨着眼“王爷这话可就过了,如晴一直谨守着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轻易私见外男,可王爷却质疑如晴这般谨守太祖皇帝的规矩,还有何乐趣可言。这不明摆着王爷在指责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他老人家嘛。”见李骁一副要生吃她的表情,如晴越发得意,又道:“这话可是您亲口的哦,在场诸位大人长辈都是证据哦。”然后看着李骁如吞了黄莲的表情,心里可爽快了总算出了口恶气了。

你丫的,想倒打一耙,没门儿。

知义眉毛渐渐舒展,反倒是其他人却一脸的惊惶,纷纷冲脸色沉下来的李骁道:“王爷不关下官的事呀,下官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李骁心里堵得厉害,他居然被一个丫头给堵得哑口无言,偏如晴还捂着唇讽笑道:“王爷果然不同凡响,一个眼神射出去就让所有人附首称臣,如晴佩服。”

这下子,李骁脸色更黑了。这个这个……可恶的巧言令色又巧舌如篁的臭丫头。

而其他人听了吓得魂飞魄散,只得强撑着笑脸对李骁道:“王爷下官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起身告辞,就怕被李骁如晴牵了进去成了炮灰。

李骁并未阻拦这些饶离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瞪着如晴。

如晴虽然得意了一会,但见这些人离去,也有点儿惊惶。尤其李骁这家伙看着好生古怪,瞪她的目光并不[奇qisuu书网]像发怒,反倒带着她读不出的奇怪光茫。

“好厉害的一嘴张,黑的都能成白的了,李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他一双眸子冷溲溲地瞟了知义,冷笑一声:“师弟可真好运气,有这么伶牙俐齿的妹妹。”

知义淡淡一笑道:“过奖,反正日后倒霉的只是我那未来妹夫,妹妹什么性子也碍不着王爷。”

李骁滞住,又恶狠狠瞪了知义,而知义却不甩他,只是转头对如晴道:“听年前向家公子就有写信来,这个时候仍是没有着落,估计在驿站耽搁了,走咱们去驿站问问看。”然后又拱手与李骁告辞。

而这时候的李骁却瞪着他们的背影,好一番咬牙切齿。待他们消失在楼梯后,又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这该死的臭丫头。”李骁恨恨捶了桌子,震得桌面上的杯盘碰碰作响。

身后的太监见怪不怪地眼观鼻,鼻观心,反倒是李骁身边的新任侍卫却吓了一跳,担忧又惊奇地望着自家主子。

李骁喝了口酒,仍是不解心中怒火:“柱子,你这丫头是不是很可恨。”

太监立马恭身弯腰:“王爷得是,这米家姑娘确实可恨。”

“她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婆家要她,你还有没有理。”

“是没理。”

“所以,为了我表弟,我把信截下来应该没错吧。”

“王爷一心为舅老爷一家着想,奴才着实钦佩。”

李骁稍稍顺了气,又喃喃自语道:“表弟温柔敦厚,人又老实,若是娶了这丫头,这日后恐怕就永远宁日了吧?”

柱子不敢吱声,只是声地劝解:“王爷,这米姑娘是太王妃亲自给表少爷挑选的。”

李骁忽然来了气怒道:“也不知母亲什么眼光,京里那么大家闺秀,偏就选中了她。”

柱子不敢再话,倒是一旁的新任侍卫便自告奋勇道:“王爷那臭丫头如此可恨,惹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干脆卑职今晚偷偷潜进将军府,把她抓出来再狠狠痛打一顿。给王爷出口恶气岂不更好?”

李骁顿了会忽然瞟他一眼,陡地斥道:“你敢?”

离开酒楼后,兄妹俩打道回府,如晴好奇地问:“哥哥向家真的有给我寄信?”

知义蹼头:“嗯,是大哥的。他在信上问我,向家公子早在年前就与你写了信来,为何一直没有回信。”他转头冲如晴微微地笑着:“听闻向家公子还送了好些礼物与你。”

如晴歪着头:“是什么时候寄的呀?”

“元月。”

“确实有点久了,会不会在路上弄丢了?”

“这个倒也有可能,但应该不会的,你先前寄给我的每一封信,每件物品我都收到了。”

“那还真难。”如晴对古代的“邮差”可不报什么希望,在现代有那么先进的运输工具都容易丢落,更别这古代了。

到了驿站,知义让驿丞查了所有信件,都没能查到有向家的信件。那驿丞一脸为难地对知义道:“米将军每次驿站收到有您的信件,下官都是及时命人送上的,您这回要查的确实没樱”

实在查不到信件,也只能打道回府,估计是真的丢了吧。或是被人私吞也不定,但知义也不能怀疑是驿丞私吞了,他也实在没必要这样做的。先前米敬澜也曾数次寄过贵重物品与他,也是完全无缺送到他手上的。他对驿丞还是满信任的。

如晴也挺遗憾,没能收到向家公子的信和物件,但为了表示礼节,如晴也回了一封信与向家,指明先前的信并未收到,然后再写了些抱歉的话,如晴写得很是简短,虽然与向家公子订了亲,却也不能写得太过露骨,只恰到好处地写了些问候之语。

挽雪神色呆愣半不出话来朝云也是呆若木鸡的模样好半晌才木木地问道:“老爷……是打算让夫人处置咱们姐妹?”朝云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连如晴都觉于心不忍不过知义又淡淡地道:“你二人侍候我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会怠慢你们的待新夫人进门若留就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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