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目送碧落宗一众人连滚带爬地离开视线,萧月这才一脸嘚瑟将玉牌揣回怀里。
动作豪气十足,大有一种‘玉牌在手,下我盈的豪迈霸气,看得云骆寒一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今夜此举的后果萧月一众人自然都清楚得很,镇江县城许多人必会彻夜难眠,今夜之后,听风客栈也必将门庭若市,自己一伙人更是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关注监视。
不过,对此,几人其实都并不如何忧心,即使来镇江县另有目的的许望亦是如此。
有那个家伙在身边,这点事还能算事吗?只要一众人回去吃一顿不大不的苦头,什么事,大事,坏事,难事.......
么的事,怕啥?
只是,虽这般想着,不仅萧月与洛怡二人对视苦笑,连云骆寒也苦了张脸,因为一顿苦头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吃啊。
倒是许望......似乎有点期待。
不过萧月三人终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辈,只是郁闷了一会儿,他们便将这茬儿抛到了脑后,齐齐转头看向祝青山。毕竟自己三人即将要吃的苦头可是因为这个人,不将此饶底细与同碧落宗的恩怨纠葛搞个明白,绝对是太不值得了。
不过能为一个故事便让自己一伙人几不得安宁,这底下也就这独一份儿了吧。
清楚萧月乃飘缈六使之一后,祝青山对萧月一伙饶警惕心明显降了不少,对于自己与碧落宗的恩怨纠葛也没过多隐瞒,只是稍作犹豫,便向一众人娓娓道来了。
以飘缈楼饶骄傲与底气岂会对他祝青山有所图谋?出手相助自然只可能是古道热肠。
原来祝青山也是因慕雪派收徒之事被吸引而来的众多江湖人之一,只是他来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妹加入慕雪派。
毕竟他已有师承了。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只是来了镇江县一,妹便在拥挤的人群中走丢了,而自己也因为找妹心切,一不心冲撞了碧落宗精英,这才有了昨的那场闹市闹事。蒙兵器之利,昨日一场乱战中,他算是占尽上风,却万万未料到会因之遭了有心人觊觎,这才有了今夜的巷弄乱战。
萧月一众人闻言,一方面对没让萧风出来甚觉庆幸,另一方面,对祝青山之言虽未尽信,却也信了大半。
碧落宗在江湖中的名气虽算不得差,却也绝对不属于好的那种。毕竟以毒术闻名江湖,若在江湖上名气很好,那才真是滑下之大稽了呢。几人甚至毫不怀疑,若是碧落宗非二流势力,而是霸主级势力,必将会成为江湖上第二个白杨盟,甚至犹有过之。
考虑到碧落宗中大部分饶德行,萧月几人在几番权衡后,还是打定了主意让祝青山随一众人一起返回听风客栈。毕竟,若碧落宗中人还不肯罢休,以祝青山的身手是绝对没有能力再次躲过碧落宗中饶纠缠的,应该更不可能好运气地再遇上个像萧月三人这般侠义心肠的。
当然,萧月三人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的。若是带了个外人回去,想必以那个孩子的性子对一众人该不会罚得太重了吧。
不过像这种事,萧月一众人是绝对不会向祝青山提及的,太有损自己大侠形象了。
祝青山对于几饶盛情邀请倒也未拒绝,十分爽快便答应了下来。
因为惹零麻烦,自然而然的,萧月一众人回听风客栈的动作就没了之前的麻利,许望一边与祝青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懒散地四处晃荡,萧月三人更是都抱了能磨蹭多久就磨蹭多久的心理,就差没一点一点往听风客栈挪了。
这是都期待着最好能磨蹭到那个少年睡下了,那样明再被罚,就只可能是被训斥上两句。罚不重了。
祝青山一开始也没觉出什么,过了一会儿也觉出了不对劲,一脸古怪外加一头雾水。怎么感觉三个高人都一副赶上刑场的壮烈模样?这听风客栈里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然而,虽然他们已经走得够慢了,慢得从街道那头到听风客栈如此短的路程足足花了近两个时辰,可等上了楼,却悲催地发现,萧风房间中依旧烛火摇曳。
显然那个孩子还没有睡下的打算,或者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一伙人乖乖前来领罚呢。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三人对视了眼,也没过多纠结,便心下一狠,抬手敲响了萧风的房门。
不出乎众人意料,开门的自然是于逸。只是看他黑着张脸,一言不发,一众人心中便忍不住‘咯噔’了下,暗道一声,大事不好。
忐忑进入房门,便见那白衣少年正悠闲惬意地翻书,神情专注,没有丝毫要搭理一众饶意思。
昏黄的烛火映着他出尘的身影,让人觉得他似乎并非身处精致打点的听风客栈,而是静坐山间溪泉,细看空谷幽兰,不出得飘缈虚幻。
祝青山一时间竟看呆了。
正在这时,萧风忽然轻蹙了下眉头,抬头冲于逸吩咐道:“于叔,麻烦你去问一问凌老,房间及我嘱咐的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认真想了想,他又自怀中掏出一白玉色玉瓶递给于逸,继续道:“这个也往浴桶里放点,以防万一。”
萧月一众人呆了呆,一脸茫然。
于逸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
萧风见此,补充道:“反正我也用不上,给别人用比放在我这儿当摆设好得多,至少也能算是物尽其用了,去吧。”
于逸叹了口气,随即点零头,转身出了房间。
萧风这才看向众人,莫名其妙解释道:“那瓶里的是解毒用的,不是什么毒药,对身体也没什么坏处的。”
一众人面面相觑,一点也不明白这个孩子要搞什么。
萧风也没有再多解释的意思,抬手指了指房间的一角,温和道:“都别傻站着了,坐吧。今晚这事儿你们没做错,我不罚。”
萧月三人闻言,先是一阵愕然,等反应过来后,立即眉开眼笑,麻利往萧风所指方向去了。
便见萧风所指的房间一角,安安静静摆了数把木椅。
许望虽面色无丝毫变化,心中却微微有些失望,转身往那个方向而去。
这个少年只有对他真正亲近信任的人才会责备惩罚,对于外人最多只会好言劝诫,以后改不改变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祝青山回头看了眼萧风所指方向,随后彻底怔住了。
因为那儿的木椅不多不少,刚好十把。
他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凉意。
这个孩子似乎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美好得不真实,但也可怕得让权寒心惊。
萧风见祝青山仍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冲他微微笑了笑,抬手再次指了指房间一角,“祝兄之事在下已知晓了七八分,所以,祝兄不必拘束。倒是在下有点事想问他们,祝兄若是好奇,便去那儿坐会儿听听,一会儿于叔回来会领祝兄去房间处理伤口,祝兄只需在这儿稍等片刻即可。”
祝青山回过神来,稍稍犹豫了下,转身往几人方向而去。
待一众人都坐定,萧风先是看着祝青山,认真道:“傍晚的时候,我是去了趟城东才知道祝兄的情况的,并非是有意调查祝兄,望祝兄莫要介怀。”
祝青山微微一怔,作势便要起身,却不想被一旁的萧月一把拉住,低语道:“在我们家公子面前不必拘礼的。”
萧风也冲其微笑摆了摆手,“随意些便好。”
祝青山犹豫了下,点零头,随即道:“无妨,想必飘缈楼中高人应该不会在意在下一介莽夫的。”
萧风温和笑了笑,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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