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上穿了麻线,陈双感觉耳垂一跳一跳的,她老想去摸摸,却被陈秀兰制止了:
"不能用手老摸,会发炎的,到时候有可能还会流脓呢!"
陈双自然知道,手不干净不能随便摸伤口。
很快,两个耳洞就传好了,陈秀兰看着闺女两边红彤彤的耳垂,一边收拾针线一边吹灭了蜡烛道:
"得两才能拆掉线,换个茶叶梗子什么的戴两,一星期后带个耳环再坠坠,耳朵眼儿就不会愈合了,也不会发炎了,这两可不要吃辣椒!!"
陈秀兰叮嘱道,陈双连连答应,但是,她却心里砰砰直跳,她竟然打了耳洞,带上大哥送给她的珍珠耳坠,应该会很好看吧。
"我知道了!"陈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耳朵上挂着的麻线。
"你明儿一早就得赶车,你还不快去睡觉,记住了,别压着耳朵,会疼的!"
陈秀兰最后嘱托到,陈双答应了一声,可是,睡着了谁知道?
每次陈双反身都冥冥之中感觉耳朵疼,姿势才调整过来。
第二凌晨四点多陈双就醒了,昨晚上睡前她收拾了东西,但是她得坐好几个时的车,就算到地方靳子良答应过来接她一趟,那陈双也不能穿着高跟鞋白裙子坐车。
想着,陈双还是装包里吧,到时候还是洗漱一番再换上。
她可不能给大哥丢脸,不管她是未婚妻还是妹妹,她都不能丢这个脸。
收拾好了之后,陈双就在父母的嘱托下出了门,为了能让陈双多睡一会儿,宋有粮昨晚上就跟李大彪家里人了,让大彪骑车送送陈双。
抵达县城的时候,已经亮了,边展开一抹若有若无的黑红色朝霞,只是西边还有不少繁星挂在空中不愿离去。
"大彪,我先走了,我家里要是有啥事儿,你就搭把手,等我回来给你和宝宝做好吃的!"
陈双着冲着傻大彪摆摆手。
傻大彪一听吃的不管饿不饿总会做出他的招牌动作,那就是胡噜胡噜他那大肚皮,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
"那……那俺可是要吃肉的!"
"管够!"陈双完就摆摆手进了车站。
踏上这熟悉的破客车,陈双已经习惯了听那破铁皮已启动车子就哗啦啦响的声音,车尾气那就更别提了,直接十米以内没有"生物"逗留。
陈双上车之后,发现今的乘客比往常的要少很多,或许,是因为快割麦子了,很多外出干活打工的人都只是回家帮忙,所以出去的人就特别少。
中途无话,陈双只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布包,这还是陈秀兰给她用手缝的蓝色布包,还带了双盘带,可以拎着,也可以背着,虽然样子有点陈旧,但是里面是陈双打算改变自己的第一步筹码。
抵达军区所在的市区时,已经是下半夜凌晨四五点的样子了。
不过还别,虽然青阳的破烂客车实在是太破了,但是很守时。
但是陈双又遇到了老问题,是这两安排文工团的女子兵前来表演,今凌晨刚好是歌舞团的女兵,所以,军区方戒备很是森严。
陈双也没当回事,依旧找地方打电话,可是这次接电话的竟然不是靳子良,更不是宋德凯,而是一位听上去很客气年纪不大的男子。
"靳子良和宋德凯在吗?我是宋德凯的未婚妻,我应邀来参加他的庆功宴!"
电话那头一听迟疑了少卿,按照陈双前世的经验,这是握着话筒在和别人话。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听有邀请您,如果您是受邀的人,手上会有请柬,安检那边会给通过的!"
陈双一愣,她是被孟艳给耍了?还是孟艳故意的要她难看?
陈双这一次的思维转的很快,立即回答到:
"那打扰了!"
随后挂羚话,陈双回到了军区大院门外,此刻有好几辆军卡陆续而过,车厢里的全都是文工团的女子兵,陈双差点就因为想起自己当初的那半个月参军生涯而产生一丝伤感从眼睛里冒出来。
外来车辆排成长龙等待安监部门挨个儿检查,这时候,从车厢里探出个脑袋。
陈双狐疑望了过去,这不是张三花吗?
陈双第一进入文工团,站在那儿被选的时候,邵秋芝就是那个脸色蜡黄,可着厌跳舞的姑娘。
可如今见她好像比以前黑了一些,但是,也精神了。
"哎呀,我真没认错啊!真的是你,陈双C巧啊!"
张三花陈双记得很清楚,当初被歌舞团的团长邵秋华看重后,却又嫌弃的这位来自乡下的姑娘,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三花太瘦了,但是她的舞蹈分很强大。
想想以前那个面黄肌瘦,扎着两根辫子的张三花,如今脸上也有了一股英气,特别精神。
对于张三花来,陈双当时被选中完全是因为长得好看,但是相处下来发现她是个从来不会在人背后人是非的人。
再加上在文工团呆久了,张三花越来越觉得陈双是个不错的人。
虽然后来陈双被勒令潜回老家了,可院子里流传的事情,她可是没少听,据还是战功赫赫的土匪团团长的未婚妻呢。
这么一来,张三花就想着,自己啥时候也能摊上个好男人,她保管一口就答应嫁了。
"咱们到军区再聊!"张三花根本没机会跟陈双聊,因为车子又不是她开的,前头过安检的车都排上他们这两军卡了。
陈双抿唇招招手示意再见,只是,陈双从来没有那种见到老朋友的感觉,要必须有过,那就是谢大爷吧!
想到这里,陈双的手有些无力的从半空放下。
等到所有的围攻团的女子兵都进入军区之后,陈双眼巴巴的看着那钢丝网大铁门缓缓的被关上,她感觉,她应该不该来!
可就在大门关上之前的那一刻,门缝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就合严了,一位伙子一边扶着帽檐一边风风火火的冲进安监室焦急的了那么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