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送两块肥皂,专门进宫面见皇帝,西门庆的内心是极度排斥,极度嫌弃的,你见过有谁给人送礼送肥皂的么?就是在后世,送人肥皂,那说不得也是要被打滴,何况,这肥皂,是一个男人,送给另一个男人......
西门庆越是让自己努力不去脑补,可脑海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两个光溜溜的小人在脑海中洗澡,一个弯腰捡肥皂,一个在后边站着...天呐~赶紧拼命的摇头,把它们赶出脑海。
皇宫门口的侍卫,看着骑在马上身穿武官袍服,拼命椅脑袋的西门庆,心里纳闷,这位大人该不会是失心疯吧~可不能让他闯进来。
“你!你是何人!你站住!赶紧下马!要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啊?哦!我是殿前司御龙直都指挥副使,我要进宫面见陛下!喏!这是我的牌牌!”西门庆说着从怀中摸出那块腰牌,丢给了那名紧张的侍卫。
“啊!原来是西门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责罚!”那侍卫连忙躬身行了个礼。
“没事,你不认识我,我不怪你~我可以进去了么?”
“可以!大人请!”那侍卫说着把腰牌双手奉上,从西门庆手中接过缰绳。
哎,是不是要给赵煦要个准许宫内骑马的特权呢?到了宫门就要下马步行,也是醉了。
在一个衅门的陪同下,直奔御花园而去,到了之后才发现,这赵煦竟然在一帮太监的陪同下在蹴鞠,上次去家中传旨的那个王贵也在。尼玛,难道这大宋的皇帝都喜欢踢球?就赵煦这小身板儿,竟然也踢的有模有样的,不过看他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径自向王贵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站在一旁,果不其然,站了不到五分钟,赵煦就停下来休息了,逮着机会,赶紧上前几步说道:“臣西门庆参见陛下!”
“哦?西门卿来啦?你此时过来,可是找朕有要事?”赵煦一边拿起宫女递来的手帕擦汗,一边说着。
“回陛下,臣今日新研制出一种沐浴的神物,特来进献给陛下体验!”
“哦?沐浴的神物?朕方才活动片刻大汗淋漓,正想要沐浴,你来的真及时啊!此物你可曾用过?”
“陛下!此物臣已经用过,而且此物乃是仙师所授,仙师曾说过,他们那里都是用此物沐浴。”
“哦?既然如此,那朕就试试,不知此物如何使用啊?”
“回陛下,只需把身体打湿,用此物涂抹周身,再揉搓即可!与那沐浴的药泥一般无二~”
“好!朕知道了!西门卿,你若无事,可与朕同洗!”
“回陛下,微臣岂敢与陛下共浴?这是万万不能的!陛下,臣此番前来,主要就是给陛下送这肥皂9有就是,向陛下禀报,您上次给臣的是个名额,臣如今也才选出了二人,分别是苏轼与宗泽!另外,还请陛下指派一位您信得过的人共同参与。”
“哦?苏轼么?他现在何处?”
“回陛下,那苏轼如今被贬在了儋州~”一旁的王贵回答道。
“儋州?这责罚似乎是重了些,也罢,王贵,你下去拟旨把苏轼召回京师来吧!这宗泽,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回陛下,这宗泽,应该就是那七年前在殿上写下那万言书,力陈时弊的那位考生。当时得罪了高太后和诸位大臣,被置末科,前几年曾在吕惠卿的手下做事,此时应该在衢州龙游任县令。”
“唔,朕想起来了,此人着实是个可用之人,把他也一并召回来吧!”
“谢陛下!”
“西门卿,你看,朕把王贵派给你做副手如何?”赵煦淡笑着问道,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陛下英明!您这个绝对真真儿是极好的!有王公公相助,臣更有信心了!”玛德,反正你总要派个人监视老子的,与其派一个我不认识的来,还不如见过两次面有所了解的王贵呢。
不过这一次见王贵,给西门庆的震撼是异常强烈的,原因无他,就是方才这王贵回答赵煦的两句话,作为一个宫里的宦官,此人为何会对朝堂之事知之甚详?若说苏轼也就罢了,名气实在是太大,可是那宗泽,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且只是七年前冒过一次头,这王贵说起来竟也如数家珍。
果然不愧是跟在皇帝身边数十年的老人,可不能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太监~想起传旨那天,这王贵满脸笑容,面露慈祥仁厚的邻家大叔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后怕。看来此人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据记载,历朝历代的宦官不管权柄大小,却都会对皇帝死心塌地,即便是明代权倾朝野的刘瑾,魏忠贤之流,也是对皇帝忠心不二的。
根据后世的史学家分析,太监没有后代,他们只能贪图自己一生的富贵和权柄,皇帝对他们最是放心,因为皇帝知道他们也只能贪图些富贵和权柄,如论如何也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和他们打交道,除了给予好处之外,只能表露出对皇帝的忠诚,否则,这些太监绝对会第一个站出来还以你最残酷的打击,细思极恐~
“哈哈哈哈哈,西门卿,你很好!”
好你妹啊!“多谢陛下夸奖!陛下若无别的吩咐,那微臣就告退了!”
“嗯,你去吧!”
玛德,以后这赵煦还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每次见到他,都给自己添堵~
除了皇宫,侍卫连忙屁颠屁颠的牵过马来,他们这些护卫皇宫的侍卫,都属于殿前司御龙直管辖,也就是说西门庆现在名义上是他们的二把手,他们是知道内幕的,这头衔是皇上为了方便这位爷进宫才给的,这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可得可劲儿的巴结。
出了皇宫,看天色尚早,直接打马向城外的菜棚赶去,好些天没去看了,昨日听福伯说那些蔬菜最高的已经没过膝盖了,那辣椒也已经长出来了,估摸着再有一个多月,就可以吃了。
等四门请赶到菜棚,看着那满地的绿色,会心的笑了,刚才见赵煦的那一丝不爽,也被冲的烟消云散。
一边和菜棚的伙计打招呼,一边左看看,又看看,用鼻子闻闻韭菜,嗯,亲切~在用手指摸摸辣椒,嗯,亲切~不远处的伙计,看着自家少爷那抚摸辣椒的动作,不觉有些痴了。
只见西门庆那动作就像是在小心的抚摸少女的脸庞,绵软轻柔,眼里满是欣赏和怜爱~那伙计心想,如果自己是那辣椒...狠狠抽打了自己一巴掌,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到一边儿~玛德,自己也是个大老爷们啊,怎么会嫉妒一个辣椒~真是个可怕的想法,不不不,我是有老婆的人,刚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从菜棚离开又去了趟隔壁的煤场,此时的煤场,煤球已经堆积成山了,根据管事的汇报,所有的库房,已经快装满一半了,足足二十万颗。现在每天的产量稳定在一万五千颗左右,再过上大半个月,预计库房就装满了。
西门庆倒是不着急,因为再有个十来天就入冬了,现在天气早晚已经变得寒冷,夜里睡觉都加上厚被子了。也就是说,最多半月,煤炉就可以开卖了。一但煤炉开卖,那煤球就走起来了,库存很快就会下去,不用担心压货。
其实,一个煤炉只要不去破坏,一家人可以用上一辈子,这里头主要靠煤球这样的耗材来赚钱,无论如何,起码在今年这生意是垄断的行当。只要自己把握住先机,以后整个产业还是自己说了算,完全不担心有人来竞争。
其实他也希望有竞争,因为只有高度的竞争那大宋的商贾工匠们才能有进步的空间,那些发明家什么的才能越来越多,社会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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