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徒手握住,德川家纲双眸血红,:“忠秋殿下,败退至斯,幕府之中无人不该死,但如果有人要为此切腹的话,是我,而不是你,日本已经失去了春安这等豪杰,还能再失去你吗?”
后藤五郎走进殿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主仆抱在一起的画面,他是阿海派遣来的使者,此时满脸血污,身上全是瘀伤,在阿部忠秋那里,他吃了很多苦头,但此时此刻,他腰杆笔直,毫无惧色。
“请坐吧,想不到又一次见到你,上一次没有询问你的名字,请问如何称呼?”德川家纲道。
五郎道:“在下后藤五郎。”
“你是信诚殿下的何人?”酒井忠胜问道。
“在下乃是信诚殿下义子。”五郎道。
幕府的这些高层微微点头,也只有义子才有后藤这类正常的姓氏和五郎这等底层的名字。
德川家纲端了一杯泉水放在了五郎面前:“很遗憾,只有这些招待了。”
“相比上一次,好多了。”五郎一饮而尽,上一次,他在大垣城以激将之法激幕府军疾行赶至关原,那一次他是被绑缚,跪着的,这一次,可以和上人儿般的征夷大将军相对而坐,共品一壶山泉,五郎的心还在梦郑
德川家纲问:“贵主有什么条件,除了我德川一门自尽,还需要做什么?”
“总裁决不是德川家康,您也不是太阁一脉,上国之风,煌煌不绝,其胸怀之广,非海洋空比拟。”五郎骄傲的道。
德川家康得到了下,逼迫丰臣一脉自尽,方能取而代之,德川家纲原以为德川家也是这等命运,没想到却是如此回应。
酒井忠胜道:“那贵主想如何?又希以何人为我武家之首?”
“纵观全日本,还有比眼前的殿下更适合做将军的吗?”五郎笑了。
这下德川家纲及一门家臣全都不敢相信,既不灭德川一脉,也不更换将军,这可不是胸怀宽广可以的通的。
酒井忠胜与德川家纲还想再问,松平信纲道:“使者,贵主有何章程,烦请明示吧。”
后藤五郎认真道:“我主条件有三,其一认罪,其二赔款,其三开国。”
“这.......松平殿下,这不是你从台北带回来的条件吗?”酒井忠胜感觉到不可思议,战前是这般条件,战后也是这般,那这仗就是为了打服幕府吗?
松平信纲道:“此一时彼一时,章程如一,细则却是翻地覆了吧。”
德川家纲道:“那详细的条件呢,贵使请明言。”
后藤五郎道:“诸位殿下,五郎半年前不过是一草芥罢了,如今蒙总裁决殿下不弃,为两国传递消息,惶恐至极,以五郎之地位,又如何能知晓那等机密,我主请幕府派遣全权使者前往名古屋谈泞签约。”
众人见五郎不似撒谎的模样,心想也是,也不过是个十五岁少年,如何能担当谈判之责呢,松平信纲问:“那您是否知道贵主如何安排德川一脉和幕府的呢?是否一切如旧?”
后藤五郎道:“便是我主乐得如此,怕是西部诸贵人也是不愿的,但在下知晓,我主乐见日本继续由德川一脉统帅,可若是谈判破裂,便不是这般条件了,那时倒幕旗帜上不再是大一大万大吉了,而是大政奉还四个字了。”
一众武士顿时感觉到了棘手,虽然幕府已经数次失败,但不能改变这场战争的实质,这是外样大名造反加引狼入室的反叛战争,幕府是正义的,所以即便关原大败,凭借德川家族法理上合法统治,仍然可以在偏远地区进行反抗到底,给新的政权捣乱,但是如果倒幕军竖起大政奉还的大旗,那一切反抗的基础就不存在了,因为这是要把权力奉还给日本精神和宗教的领袖——皇。
在日本,皇万世一系,也只有皇是正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