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上,因为这是可以纳捐得到的,而这两年,因为与合众国战事不断,国库空虚,纳捐银子成为重要的国库收入,因为监生数量大增,且乡试在秋,监生虽然可以直接去北京考试,但因为运河已经被陆军阻隔,许多留在了江南。
“还有一点,今年似乎出了几个名士,而且被江南士绅集体称赞,这可有些不对。”智然补充道。
“是不是钱谦益那些饶徒弟?”雷克生问道。
智然摇摇头:“查过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与钱谦益有过接触,但这些人出身门第都是江南有名的士绅家庭,这很不正常。”
“他们文章如何,会不会是有人夸大宣传?”
智然摇头,他水平也就那样,分不出之乎者也的好坏来,雷克生看向自己儿子,魏长生:“儿子拜读过那几位士子的文章,很出众,至少儿子是拍马不能及,况且,这种事,就算有人背后推动,没有真平实学,也是站不住的。”
“这可就奇怪了,东林余孽若是想要闹事,也应该联络江南这些绿营呀,我倒是得到消息,虽然有所联络,却无什么动静。”雷克生感觉脑袋有些懵。
智然道:“长官,我与上峰取得了联络,上峰也是不解东林余孽想要做什么,但总归是要借着这次乡试生事的,上峰的意思是,让魏公子好好考试,争取得到好成绩,寻机打入东林余孽内部,无论事前还是事后,都是有极大作用的。”
魏长生叹息一声:“哪里那么容易呢,二叔祖考了六十多年,也是未郑”
到这里,魏长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之所以加入安全局,就是想在崩地裂的时候,保住外祖父一家的性命,用功勋换的亲人平安,如今却是倒在了科举之上,他如何能原谅自己呢?
智然也是知道魏长生的苦心,赞道:“年纪便是有如此孝心,真是难能可贵,雷长官,您真是有一个好儿子啊。”
雷克生苦笑一声,微微点头,却忽然眼睛放亮,拍案而起,道:“是啊,我儿如此孝顺,旁人万不能及,便是文章差一些,也该高中才是啊。”
“父亲,您什么啊,这是科举考试,抡才大典,又不是举孝廉。”魏长生苦闷道。
雷克生哈哈一笑,似乎开了窍,道:“你不用管了,安心学习,听我指令行事便是,有我在,你即便考不上,也要让你名扬下,我就不信那些东林余孽不上钩!”
魏长生听了这话,也只当是父亲胡罢了,江南乡试为下乡试之首,每年参加考试的不下两三万,今年因为监生的缘故,更是超过四万人,但中试者却只有寥寥一百多人,他如何能考中呢?
智然问道:“您不是想买通同考官吧,就算能,也是撞运气。”
江南乡试有正副主考,这两个是顺治亲点的,雷克生肯定买通不了,只能买通同考官,虽同考官是本省甲科出身的官员,熟门熟路,但也难以操作,因为江南乡试有十八位同考官,而这十八人要四十个人抓阄出来,买通四十人那是不可能的,买通一两个,那也是撞大运,这一两个不一定抓阄抓到,就算抓到了,也是分房号卷,魏长生的卷子也不一定到那人手里。
雷克生笑道:“同考官你买不同,那我问你,场外执事官总能买通吧,就算执事官买通不得,饭夫、洒扫、乡皂、厨役这些杂事人员你总能买通吧。”
智然点点头:“那是自然,可这........。”
雷克生道:“你什么都不用管,让你的人把负责饭菜供给的供给官,或者杂役买通,就可以了。”
智然诧异,却也只能遵从,雷克生哈哈大笑:“不管满清与东林谁胜谁败,等我儿名满下的时候,你们都得用,那个时候,潜伏进去还不是探囊取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