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杀邻一波人后,观音门水寨安静了一会,继而乱将起来,枪炮声和刀光剑影出现,很快便是有卸了甲胄抛炼矛的兵将跑了出来,问过之后才知道,想投降的兵将和王参将一行进行了火并,水寨之中近两千人马杀成了一团乱麻。
李君度听了这个消息,也只是笑了笑,对投降来的黄维道:“黄将军,劳烦你去一趟,平定暴乱吧!”
黄维连忙抱拳领命,带人反围了水寨,水门早已乱了,直接冲进去,打了不消两个时辰,就是拿下了王参将的人,王参将本人自杀。
处置完反抗的观音门水寨,黄维带兵来到了东关,发现原本在自己麾下乱哄哄的团练士兵此时已经排列成十几条队伍,队伍的头摆着一张桌子,坐着几个军官,脚下摆着的箱子里的全是银锭,都是户部银库里拿出来的,队伍一边登记,一边发银子,拿了银子的人接着被打乱了,三十到五十个人一组,跟着五个新朝士兵走了。
黄维心道这是被拆散整编了,但又无能为力,他走到李君度面前,把王参将的人头扔在地上,禀告道:“殿下,水寨已经平定。”
李君度道:“辛苦黄总兵了。”
“罪将不敢贪功。”黄维赶忙告饶,抬起头,试探道:“不知殿下如何处置我等这些罪臣。”
李君度道:“团练的兵,一百人编制一个保安队,十队编一个保安团,五个团编一个保安旅,直接隶属东南战区,你们这些团练的将校,若愿意效忠新朝,便继续在保安旅里服役,立功赎罪,若是不愿意,直接编到战俘营里,等新朝审明罪责再行处置吧,总归不会要尔等性命的。”
李君度着对身边的侍从官一招手,侍从官带人抬来两箱子白银,李君度道:“方才平乱的兵将人人有赏,出阵的赏一两,杀贼一饶赏五两,把总以上各赏三十两,黄将军替本官把赏金分下去,再行分。”
“叫什么,家是哪里的,和黄家什么关系.......。”书记官拿出一张表格,直接问道。
那士兵眼睛好不容易才从满箱银子里拔出来,道:“的马有才,就是南京人,的是黄家的家生奴才,原先在黄记当铺里做学徒,被强送到营里做兵的。”
书记官细细写好,旁边的士兵已经剪碎了银子,称了一两,扔给那人,士兵嘟囔道:“还是咱合众国好,一两就是一个银元,伪明就是落后,用银子还得称,麻烦死了。”
书记官笑了笑:“放心吧,再过两日,主力到了南京,便带来银元了。”
二人着,书记官已经写好了,把登记表与其他的夹在一起,又拿出一张桑皮纸做的契书,上面盖了东南战区司令部大印,很快就把马有才的名字、籍贯填好,撕下下面一部分,递给了将银子放在上面,推到了马有才面前。
马有才乐呵呵的收好银子,大眼瞪眼的看着那桑皮纸,问道:“长官,这是什么?”
“永佃契约,看到右下角那个圈了吗,按手印在上面。”书记官道。
“这不会是地契吧。”
“哎,看着很像啊,不会给咱们弟兄分地吧。”
后面的人凑上来,叽叽喳喳的讨论,书记官拍了拍桌子:“这叫永佃契约,不是地契。”
“有什么用?”马有才问,他忽然向后退了一步,:“不会是卖身契吧。”
“卖你娘的卖身契!”书记官老于行伍,本身就不是好脾气,骂咧咧的道:“你们这些团练兵不会永远当兵,不当兵,你们干什么,还不是得回家种地,这永佃契约便是新朝租给你们的地,虽不是送给你们,但却是永远佃租给你们的,想种多久种多久,你们参与保安旅,等退伍了,就能拿这永佃契约去衙门分地,一个人十亩。”
“我不要!”马有才把契书扔在了桌子上,他把手藏在身后,道:“长官开恩,的不愿意当军户。”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书记官骂道:“哪个让你当军户,咱们新朝就没有军户。”
“真的9有这等好事?”
“是啊,你不要老子要,想种多久种多久,那不就是白给的地么。”
马有才见有人来抢,又把契书抱在怀里,书记官摇摇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马有才憨憨一笑,抓过印泥就要按手印,却被书记官拦下了,书记官甩了甩手里的副约,道:“你们都听好了,这契约,你们一份,我手里一份,两份合一才能分地,一个个都老实点,若是当了逃兵、犯了军规,这好事就没了。”
一众团练乡勇纷纷称是,一个个上前领银子和契约书,至于五斗米,那得等服役一个月后,才行结算,等分派完了,便是去吃饭,大锅煮的白米,炖的鱼肉,还有就是不限量的杂粮饼子,吃饱喝足后又是被要求排队,只不过这次却不是发东西了。
书记官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二十多个酒坛子,上面贴着一个字帖,写着一个名字,士兵们大多都不认识字,少有几个识得几个的发现酒坛子上写的是团练将领们的名字,而在酒坛子前还摆了两大簸箕豆子,一簸箕红豆,一簸箕黑豆。
一群人围着锅吃着,马有才端着碗跑了过来,方才每一口锅派一个伶俐的去听吩咐,马有才被派去了,马有才见大家满脸求知,道:“都打听清楚了,都清楚了。”
掌勺的给马有才盛了一大碗米饭,浇上一勺子鱼肉和一大块咸菜,马有才吃了两口,耐不住性子开始介绍起来了,道:“那群长官那叫红黑账,等吃完饭,便是一人发一个红豆一个黑豆,让咱们自己选,原先团练里,把总以上的爷,咱们想跟着谁,就把红豆扔那酒坛子里,咱们不想跟着谁,就把黑豆扔贴了名号的酒坛子里。长官们了,红豆多,黑豆少的才能继续当咱们的将爷,那些黑豆多的,全都抓起来。”
“那还用,咱们当然是跟着黄七老爷了,把黑豆扔成游击那里,七老爷虽平日爱摆谱,但从不克扣咱们的钱粮,以前发五百文,就发五百文,给五斗米,就给五斗米,那成游击,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好的五百文,给三百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给的米也是糙米陈米。”
“我也给黄总兵投红豆,黑豆给他身边那个叫黄贵的千总,妈的,这就是个地痞头子,上次我就是抬东西慢零,就结结实实吃了他三十鞭子,忒也狠辣了。”
“兄弟们,不是让咱们跟着东番的长官吗?”有人问到。
马有才摆摆手:“一个保安队一百人,一共五个长官,三个新朝的长官,两个团练的爷,对了,还有一个宪兵长官,是掌军法的,你们看那戴袖标的么,就是他们,大家伙可都心点,别惹那些人,听新朝的长官也不敢惹他们呢。”
忙活了两,南京周边的伪明军队,无论是正规军还是绿营,哪怕是平西藩的蜀兵,只要投降的,一律被东南战区收编,所有主动投降的将领免死,而一轮红黑漳简单清算后,诸如黄维这等薄有仁名的将领直接被赦免,在剔除恶将、**之流后,许多将领也被留在保安旅中任职,以戴罪立功,而所有的士兵,只要投降,便是免罪、发饷和分地,战区军队所过之处,便是百姓之中,有军事经验的人,哪怕是水贼、山匪之流,愿意入伍也一概收编。
李君度要的就是这种局面,地方乡绅想要抗拒新朝统治,抗拒清算,必然要动兵马,但地方上真正有作战经验的人也就那些,战区收编一个,乡绅那边便少一个。
李君度不仅在江南进行大规模的收编,还对负隅顽抗的军队进行无情的征讨和处罚,第一个被选定的就是江阴要塞中的江南水师施琅部。
且钱玉新率领两个混成旅穿越太湖,在无锡登陆,立刻遭遇当地团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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