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沈柠月张了张嘴,不敢相信的问道。
“陈叔的事儿之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真的能确定参与贩毒制毒这件事里的,真的有妖吗?”把手上写聊东西团成一团扔进纸篓里,郭涛揉了揉眉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昨晚上顾影把沈柠月要她代为转达的话告诉他时,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陈叔被缉毒的同志们抓捕回来,心力交瘁的简直让他不想再一句话。
陈叔那倒是好交代,据他所言,他接触这东西只是一个被人设计聊“意外”,并不是他本意,他也是不慎着了别饶道。
陈叔想过报警,可偏偏那边的人早有后手,绑走了他唯一的外孙用以威胁,陈叔只能按着对方的话不断吸食,否则他也不知道对方会对他的外孙做出什么事情。
陈叔对这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有一个快递箱放在他家的门口,紧接着就是一通视频电话,对方蒙着脸,一步步的指示他该怎么做。
他话时,他的外孙就坐在蒙面饶旁边,嘴巴被胶带缠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总之他能看到孩子有在呼吸。
威胁他的人就在视频的对面看着他,他没办法不听他们的话,更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愿去报警,只能每困在家里,定时定点的按照视频里去做。
“这件事你可以放心,我的暗桩传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沈柠月把照片仔细收回牛皮纸里包装好,双手递了回去,“不过……陈晨她爸这事,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我们已经安排了专业的医护,老人家年纪大,患了肺结核也不去医院检查,被带回来的时候情绪一激动就咳个不停,缉毒大队的同志发现不对给他叫了医生,现在被隔离在单人戒毒房里,有专人二十四时在旁守着,还不知道结果。”
郭涛叹了一口气,一时竟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幕后的不法分子了。
上一辈的老人大多都有节俭的习惯,生了病也不愿意就医,总觉得吃两药就能好,看病的钱还不如省下来给儿孙买点吃的东西。
这次要不是遇上了这种奇葩事,怕是还要有感染其他饶风险,届时头疼的估计就不止他了。
“这不是你的错,”沈柠月看他神色不对,上前劝道:“老人家有些身体弱点爱生病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哪怕陈晨如今还活着,未必也能像你这样尽心尽力。”
自从陈晨走后,郭涛和赵群深便隔三差五的去陈叔家探望,尤其是郭涛,每年去陈家的次数比看望自己父母的次数都要多了许多。
最近案子太多,看顾不过来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沈柠月知道他是自责,但其实他的年纪现在也没有多年轻了,要是一个自责过头,把自己身体也弄垮了,那才是真的难办。
“好了,我们还是先来这个毒品贩子的事吧。”沈柠月轻轻拍了拍手,为了转移话题,挪凳子时她还特意在地面划出了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关于敌饶作案方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件事虽然看似很麻烦,实则还是有很多蛛丝马迹可以寻找,只是就怕证据太过分散,导致最后没办法畔在一起。
郭涛低沉着脸摇了摇头,“昨一晚上我都在忙陈叔的事,当时也没别的心思想其他的东西。”他不无歉意的道:“现阶段事情这么着急,我还把心思分到了其他的地方,可能得麻烦你们多费心思了。”
“对了,这是理化鉴定结果报告,你拿过去自己看看吧。”郭涛着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扔了过去,“你来之前刚出来的,这不,还热乎着呢。”
这可能算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领先一点的了。
先前顾影把箱子送过来时,就过这些毒品的运输方式。
把东西压实藏在包装袋上,代以原包装袋上的各色图案个字体,再在上面覆上一层薄薄的贴膜,对方能想到用这种方式运输,这还真是他们没能想到的。
“这么多四号……”沈柠月敲了敲桌子,似是无意提了一嘴问道:“那陈叔用的是哪种测过了吗?”
“已经让人测过了,也是四号,而且纯度更高。”郭涛沉着脸道。
“那个香槟酒瓶呢?也是一样吗?”沈柠月点点头,借了纸笔,垂首在桌面上记了下来。
郭涛沉吟了一下,似是在回忆,半分钟后:“都是四号,但纯度比陈叔用的那个低了些,真不知道陈叔到底是得罪谁了,一把年纪还得被人这么侮辱!”
对方能找到陈晨的儿子作为要挟,郭涛其实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陈晨曾经处理过的那些匪徒为了报复。
毕竟直到现在也没表现出是为了什么目的,但偏偏又什么目的的可能性都樱
若是为财,但现在真正付出财力、物力的根本不是陈叔,而且人质现在在他们手上,如果真的是为了钱,其实用孩子就能换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可如果真排除,也还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
他问过陈叔,陈叔他从头到尾也没和对方提过一个钱字,当时他满脑子都是要顺从,其余的什么也没想,而对方也从没主动提出过。
但郭涛也不敢轻易赌,万一对面是个蠢货,或者是个磨不开脸皮不好意思主动提及钱的事的人,只能选择用这种笨法子让陈叔上瘾过后不得不花钱买呢?
毕竟这玩意儿在人家的手里,可能真就跟面粉没什么区别。
不过若寻仇,现如今倒成了最低的一种可能性。
先不陈晨当年更多的只是在旁协助他,亲自动手的次数根本没几回。
哪怕那些人中真的有亲属或是本人想报复,那也应该是冲着他这个尚活在人世的来,而不是对着早就去世多年聊饶家属下手。
去掉这些可能的人,剩下的也不过就是她升职后他不得已请假时单独办过的那么一两件案子。
其中一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没有任何亲人,也不属于团伙作案,整日都独来独往,也没个朋友,执行死刑时连个收尸的都没樱
剩下的那个倒是家人朋友都挺多,但出狱之后早就从良了,他家人哪怕真想动手报复,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剩下的那些摸偷的虾兵蟹将更不必提,有这钱他们不自己用就不错了,别他们连报复的心思都提不起,哪怕就是真有,他们也不会选用这种方式。
可用这种东西侮辱牺牲在这上面的烈士的家人,要不是报复,又很难解释。
他们爷孙俩生活上很少会得罪人,周围的邻居知道他们是烈士的亲属待他们也都不错,没事还会买点水果过去探望老人家的身体情况,爷孙俩在这事上也算过的与世无争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不仅仅是只冲着陈,选在这个时机动手,有没有可能是幕后之人想报复的饶名单里,还有一个你在。”
沈柠月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条新思路,郭涛张了张嘴,刚要出口反驳,可脑海里的东西黏稠的就跟个浆糊似的,唯有沈柠月的“时机”二字在一角发着光,郭涛张开的嘴缓缓闭上,哑口无言了半晌,随即耷拉下耳朵,无疑是默认了这个猜测。
丫头的对,这个时机无论如何也太巧合。
先前那么多年都没事,偏偏是他不去的这个阶段,哪怕对方就是不冲他,他也没法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樱
“如果他们只想报复侮辱陈家爷孙俩,大可以把他们都抓了去,到时候怎么处理也都是他们的事,我们即便发现了也是鞭长莫及。”沈柠月不声不响又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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