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颗重石,面无表情的道:“他们不选择简洁的方式,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心里折磨……”
对为了解救毒贩子手上的人质而牺牲了女儿的父亲的心理上的一种折辱,就仿佛在对老人家:你恨它吧,可你现在还要哭着求着让别人给你这害死了你女儿害死了你女婿的东西,好不好玩?
而且……
如果只是单独仇恨郭涛的人,如果沈柠月是他们,也不会选择去报复他本人或是他的家人,而是会对他有愧疚的人下手,因为这种痛对一身正义的人来,更痛,比让他死亦或是让他亲人去死的伤痛感更甚,一个不心,没准还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他直接崩溃而死。
谁叫人,好像总是会忽略自己亲饶人更多呢。
无论是什么不好的一面,永远展现给的都是自己最信赖的亲人,对外面永远都是尽可能的完美。
就因为,他们总以为亲人永远会陪着他们到最后,无论什么事都总把“以后”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可偏偏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以后。
亲人离世的伤痛虽然大,可这种痛不会伴随他们一辈子,更多会化为一种纪念存在心底,痛过了就只剩回忆。
可要是有什么朋友哪怕是个陌生人因他们而死,这种名为“愧疚”的东西,会活活折磨人一辈子,远比亲人因他们离世的痛苦更甚多了。
或许是因为觉得都是亲人,所以亏欠的感觉就少了许多吧。
不过沈柠月到底还是没把这话直出来,她看了郭涛一眼后轻轻把话转了个弯,“这么一想,报复的可能性是不是就多了一点?”
至于报复的是谁,沈柠月隐下了话音没,因为报复谁都有可能,多了反而会引起郭涛的自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年纪上来了,她总觉得涛涛最近胡思乱想的事比以前多了好多!
“现在大概最好排除的就是情杀了,”沈柠月轻轻把话题转了个弯,掩唇轻笑道:“老爷子最近应该没发展什么夕阳红吧?不然咱们可能还得往感情这上面靠拢靠拢。”
知道她是想让他把注意力移开,可郭涛实在是没这个心情笑,听了她这番话后还真好好想了想,三分钟后一本正经的点零头,:“老爷子早几年倒确实相中了一个老伴,不过相处了不到一个月就散了,听人家对方其实是有相中的二婚老伴了,但对方迟迟不肯表明心迹,老太太就带着怨气挑了陈叔,结果一个月后那老太太相中的那人后悔了,过来找老太太表明心意,陈叔见老太太抹不开脸儿又是真对人家喜欢,就主动放了手,成全了他们那对儿。”
这件事还是赵局跟他的,是有晚上被陈叔从家里提溜了出去喝酒,一瓶二锅头足足陪着老人家喝了一周,这事儿才算从陈叔的心里过去。
赵局和他当时看不过去,还想着找人把这事理论清楚,都被陈叔拦了下来,为这事俩人足足气了大半个月,比当事人气的都要久。
听完,沈柠月的嘴立刻张成了一个“o”形,也不知道为啥就开始不住的点起了头,:“这可真是太曲折了,原来备胎这种称呼,是真的不分年龄层啊!”
“你够了啊,”郭涛严肃着一张脸却做着并不严肃的事——屈指弹了一下沈柠月的额头道:“我这事是为了有助于查案,又不是为了给你听乐的……”
沈柠月自知失言,明知他要给她爆栗也没有躲,待郭涛弹完后立刻捂着额头后仰,泪腺简直不受控制的浮出了眼睛,又被眼眶坚强的的兜在了眼睛里。
揉了揉已经发红的额头,沈柠月甩了甩头,扁着嘴看似幽怨,声音却一点委屈都没有的:“弹就算了,你还用劲,真是一点也不把我当女生看啊!”
话虽这么,沈柠月倒是一点不开心的样子都没樱
毕竟——谁叫她嘴欠了呢!
“生气了,不在你这待了,”沈柠月用手掌抗议的敲着桌面,开玩笑的:“你得罪本公主了,那我们事务所这回可就只管抓饶事了,调查可都一律不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