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生理问题,南宫厌又是“噔噔噔”一路跑上了楼。

不是南宫厌有那么听话,而是她明白公子期能这么放心,绝对是有把握找得到她,想藏是藏不住的,不过她也没想过再藏藏躲躲什么!

离武林大会的召开,还有十数日,她也是亦有把握,不急这一时半刻。

打开门,南宫厌便被立在门口神色颓败的上官星墨给吓了一跳。

他就这么的安安静静的对着门口站着,南宫厌打开门那一刻的响动,都没有惊扰到他一般。

南宫厌见他似乎是呆滞了,好奇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结果上官星墨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就这么直愣愣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南宫厌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下意识的张嘴叫了他几声,可是直到上官星墨的身影完全消失离去,都不曾停顿回望她一眼。

东字一号房内,公子期坐的端正清雅,见南宫厌进来,淡淡一笑:“过来。”

桌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各色早点,有水晶虾饺、笼包、鸡丝肉粥、春卷、南瓜饼等等,不大不的桌子摆的满当当的。

敢情她回来时,房门还是被从外栓着,那是在给她留面子了,这么幼稚!

南宫厌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愕然:“点这么多,哪里吃得完?”

公子期只是笑了笑,用筷子夹起一个南瓜饼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不曾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叫了些。”

“哦!”南宫厌低声应了一下,夹起南瓜饼咬了一口,外酥里软,q弹又香溢,味道还不错。

“这个比较燥口,来喝口粥”公子期舀了一碗鸡丝肉粥,放在南宫厌面前。

南宫厌摇摇头,大口将南瓜饼尽数吞下后,用筷子夹起一个水晶虾饺又放入口中大口嚼噘,含混不清道:“我不喜欢喝粥。”

公子期无奈一笑,复而又倒了一杯茶水在她面前:“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些,以后我会记得的。”

你喜什么,便是我之喜好!

一笼水晶虾饺眨眼便不见了踪影,南宫厌揉了揉饱腹的肚皮,好死不死的来了句:“你不必记得,过了这阵子,你我就彻底分道扬镳,各过各的就好。”

“你接着,我听着”公子期也停下进食,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波澜,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这都不生气?南宫厌有些吃不准,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上官星墨临走时的落寞,跳过这一茬,突然问起:“刚刚你把上官星墨怎么了?瞧着他的脸色甚是难看。”

提起这茬,公子期的面色略沉:“你在想什么,我便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南宫厌慌忙打装头,站了起身,边往外走边嚷嚷着:“不是要逛节会么?站在就走啊!”

“好”公子期浅笑,一个跨步便追上了她,大手握住手,柔声道:“走吧!”

大掌的温度传递而来,南宫厌甩了甩手,纹丝未动,只好任由她拉着走出了揽香楼。

是节会,原不知道是什么节?

街上的人依旧是多如牛毛,除两处挂满各式各样的纸鸢,南宫厌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和平时不同的地方?

大街巷,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摆放了奇形怪状、花式、颜色各一的纸鸢,远处的上空也是各种纸鸢交错在一起漂逸。

南宫厌扶额:“这就是节会?叫什么节?”

“纸鸢节”公子期对她低头微笑。

公子期话音刚落,人流突然更为密集起来,向西边方向潮涌般挤了过去,若不是公子期将她护在怀里,南宫厌铁定被撞得东倒西歪。

“那里是什么鬼?”南宫厌从公子期怀里伸出脑袋,指着密密麻麻全是人头的方向,好奇问。

不远处搭建了一个奢华与雅致并存的擂台,擂台上空立这四层竹架,每个架子上挂了一只漂亮的纸鸢,随着叠叠清风浮动起来,霎时好看。

擂台下面吹捧呼声不绝于耳,南宫厌大大咧咧的拉着公子期挤了过去凑上前,人群本来就够密集了,南宫厌二人这一挤,立马惹来了一众白眼,纷纷对她怒目而视。

南宫厌撇撇嘴,面露无辜,我就是来凑个热闹,至于都用这个吃饶眼神望着她么?

不过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南宫厌到底是坚持不住了,当即选择了灰溜溜的走了算了,本是风雅之事,惹得大家不快,就是罪过了。

心微动,突然感觉腰间一紧,还未来得及呼叫,南宫厌的人已经腾空而上,稳稳当当的落在擂台之上。

一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立马上迎了上来,满面笑容:“二位是来报名夺擂的?”

“不,不是”南宫厌慌忙摆手,急于拉着公子期下去。

中年男子见其如此,刚想礼貌的请人下台。

公子期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正有此意,先生何时出题?”

中年男子又是笑意潋滟:“还需半个时辰,公子和姑娘可以坐在候区略等一下!”

随着中年男子的指引,南宫厌望了过去,诺大的擂台一角果然摆放了一排桌椅,轻纱遮阳,茶果食,一一备全,雅致又贴心。

公子期牵着南宫厌的手,缓步而去,选择一处坐了下来。

免费的吃食,不糟蹋岂非可惜,南宫厌磕着瓜子之余,眼尖的瞟见碟子下方压着一张写着正楷字的纸张。

但见上面写着纸鸢争夺大赛的规则:

本次打擂,共计四题。

全部做到,以上挂着的四个纸鸢任选一个,依次以答题的分数高低为规则,优先挑选权也取决于此。

至于下面还有一些字,无非是这四个纸鸢出自哪位名人之手,南宫厌没有兴趣去看,她嗝爽点,就是想瞧瞧这古人能出个什么题材来考核众人。

正百无聊赖的耗时间等开擂的时候,南宫厌被一声撒娇声惊掉了下巴:“星墨哥哥,星墨哥哥,我就要嘛!你去帮我赢回来!我就要那只红鲤鱼。”

上官星墨就这么的被阙玉蛮推推搡搡的强行上了台,中年男子一番招呼下,南宫厌巴巴的看着他们来到了面前。

以为双方会相互打个寒蝉的招呼,结果上官星墨是目不斜视远远落座在最边角的一个桌前,阙玉蛮也自是跟着他鄙夷的瞪了一眼南宫厌,依偎在上官星墨身侧坐下。

还没有适应这尴尬的气氛,南宫厌又眼看着一身粉衣如桃的隆千凌,在冷之期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目光交汇,隆千凌冲公子期微微一笑就近落座,公子期点头颔首,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