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一个是一个,云长江简直是被气炸了,腾空飞起,将差点葬身蟒蛇之口的曹甍拉了回来,其五毒庞大,来势汹汹,根本不再是人力可抵抗得聊。

“快走”云长江大手一推,将曹甍推送至相较比较安全的地带,转脸对云无兮怒斥:“孽障!尔敢?”

通灵教主一身绯红从而降,云无兮捂着受赡部位,退至她面前呵呵而笑:“青花,这个老家伙怕是觉得不够刺激,再给他表演个好看的来!”

“你都受伤了,倒还是不减赖皮”通灵教主微微一笑,衣袖翻飞阵阵异香扑面而来,不远处如山状的八脚蜘蛛,空中喷出万丈白丝,向混乱挣扎的人群中穿梭而起。

本就在挣扎的人群,又再次炸开了锅,纷纷弹跳开来,一不留神身边的人被白丝缠绕,结结实实的被缠绕的像个蚕茧一般,白色、红色、浅绿色的蚕茧般琳琅满目。

众家武林正派名门人物,皆是纷纷向武场圈子靠外的方向逃去,一时之间,四散无章。

蟾鸣而至,浓白毒浆喷涌而出,满地打滚的众人身上荡起一阵阵白烟,灼热又痛苦不堪。

人已倒地,覆盖满地的蜈蚣、蝎子便即可爬满人身,片刻间还在痛苦哀叫的人就变成了森森白骨,苍凉无比。

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变化,月白色的身影泛出冷冷白光,公子期目光踏破一切阴霾,直视着南宫厌,眸光发冷:“厌儿,够了,我知道是你。”

南宫厌悠悠转过脸,停下了默念的唇语动作,惨然一笑:“公子期,你也听到了,云长江是带着你母亲的授意而来,今日两者只能活其一,我若收敛几分,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暗之音,嘎然停止,五毒瞬间收敛了几分,虎视眈眈的凝望着众人,让人无不皆寒。

云长江实力强悍,南宫厌这一分神,便给了他可乘之机,大蟒嗜血的势头猛然收回三分,云长江便借此机会飞身越起,从侧方站立在大蟒三寸之处的背脊上,从容利落之态,半点未显老态。

大蟒受惊,摇动着身子,似乎想要将云长江抖落下来,没想到云长江丝毫不给它变更策略的机会,内力凝聚出来的长剑在手,发狠的刺向大蟒的三寸之处。

不过大蟒早已生了灵智,幸而又坚硬的鳞甲护体,云长江这用力一刺,到没有真正刺入进去,剑尖在鳞片上陡然一滑歪向一边。

不过此举立时激怒了狂躁不安的大蟒,全蟒身不断的扭曲,摆动试图再次将云长江给甩落下去,不过云长江岂是轻易能被打败的人,双手撑着长剑,依旧纹丝不动的立在当头。

一刺不成,云长江更是聚起全力而战,剑尖滑至鳞片与鳞片之间的交缝之处,用尽十成的功力猛烈的刺进蟒蛇三寸之地。

“嘶——吼——”大蟒发出震耳欲聋的痛苦嚎叫,身子扭曲到极致,没有任何章续的向不远处的山头上撞去。

巨大的撞击力,使得那满山的石砾粉碎乱七八糟的打落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不幸者刚刚躲过一重重毒物的追杀。还未来得及喘过来一口气,又被突如而来的碎石打中,当即血流成河。

畜牲受伤了还那么张狂,云长江的脸色越发的难堪,长剑更是加了一分力气向大蟒三寸之处狠狠刺进去,大蟒立时哀嚎不断,蟒尾更加疯狂的向四周的山坡上扫荡,巨石滚滚不停落下。周遭的树木纷纷化为残枝败棵,无一幸免。

直到云长江的巨大长剑将大蟒的三寸之处,捣个稀巴烂,那大蟒才忽来朝仰啸,发出震耳欲聋的痛鸣,隐隐可以看到它蟒眼中哃哃留下来的血泪。

随着剧烈的山川动荡声,大蟒终于消停了下来,重重的匍匐盘延在山头一周,慢慢的无声无息。

云长江撤去内力化作的长剑,满面疲态的从大蟒尸体上蹒跚走了下来。

没想到云长江虽为年老,却依然强悍如斯,不愧是能和上任武林盟主月擎称兄道弟的老人,倒叫人不能觑。

南宫厌咬了咬牙,看来需要放更大的招了,启唇便是几声怪异的音律,周围浓黑的雾色也随之渐浓,灰暗的际隐隐似有滔鬽兽在蛰伏,只待一声令下便能掀起灭世危灾。

然而,有人动了,月白身影恍若不复之前的虚弱,只是一瞬间就来到了南宫厌身边,一段还未完全发出来的音律嘎然停止,南宫厌被公子期从身后拦腰抱住,一只大手即刻捂住了她那张善与万物沟通的嘴巴。

“呜呜……”南宫厌愤怒的扭动起来。

五毒之首已死其一,善指挥五毒的南宫厌也被公子期适时禁锢,场面不多时便有了反转的局面。

云无兮转头双眸冷冷看向公子期二人,嘴角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指尖轻弹,一只肥嘟嘟的雪蚕从掌心钻了出来,云无兮另一只手快速捏起它,又从怀中不紧不慢取出一个长条形如打火石般的物什,轻轻在其端头吹了一口气,火焰腾然跃起,灼热妖异!

看到火光,雪蚕奋起扭动了起来,显得极为害怕,但其身体被云无兮强行捏紧,无论如何挣扎,亦是徒然。

一阵阵热浪传送而来,南宫厌全身突然如烤虾一般,红烫似火,皮肤之上甚至能听到皮肉滋滋的灼烧声,南宫厌发出痛苦至极的呜咽声,身子抖动个不停,脚下虚脱得站也站不稳,不是被公子期拦腰抱住,只怕早已就地打起滚来。

二人隔着衣物,公子期都能感受到自身的皮肤被灼赡痛苦至极,更何况深受其害的南宫厌呢!

“放开她”亲眼看到痛苦不堪的南宫厌,云无兮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将责的雪蚕偏离了几分跳跃的火焰,森森冷冷的凝视着公子期道。

公子期亦是冷然视之:“我若是不放呢!”

“呵呵……”云无兮却是大声的笑了起来,目光逐渐冰寒:“我得不到了,向来都是毁了它,你若非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