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兄——不可——”上官耀起身叫道,却又觉得此话不妥,立时一副欲言又止。

救人,上官耀并不反对,怕就怕是晓风残月楼的圈套,他不能以整个山门弟子的性命作为代价,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虽做法自私,但这是唯一的万全之策。

阙长岭一个眼神飞过,上官星墨立刻会意跑了出去。

上官耀无奈的笑着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这个爹话在星墨那里,还不及他未来岳丈一个眼神管用。”

“星墨虽然年轻,却也是个懂得大是大非的孩子,上官兄过于严厉了”阙长岭闻言也笑了起来。

“阙兄心胸开阔,自是不似我这般世俗,那以阙兄之见,曹甍此人你看如何?”上官耀押了一口茶水正色道。

曹甍!只有一面之缘,阙长岭细细回顾了一番,遂道:“我与其不相熟,但观他面相以及谈吐,此人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般粗枝大叶,乃粗中有细,细之亦有所思量,在晓风残月楼围攻之下居然还能逃离出来,也是个人物!”

“阙兄是否高看了他?”上官耀却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反驳道。

阙长岭笑了笑,开口又道:“是不是高看?眼下还是未知,不过其人外表粗鲁不堪,却是个难得的有心之人。”

“此话怎讲?”上官耀禁不酌奇,他这位相交双十年的好友难得对一个人如此高看。

喝了一口茶水,阙长岭却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在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时,我曾无意中救了他一命,当时双方并未相互留名,但他过后竟不知从哪里知晓了我的身份,逢年过节均备好礼差人送至明月冢,年年都不曾落下过。”

“朗朗清风如我阙兄,原来也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时候”上官耀听了此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打趣道。

这一声爽朗大笑,瞬间扫清了多日来的阴霾,让人顿觉清爽了不少。

“上官兄是折煞了我,哎!”阙长岭汗颜,不过也禁不住跟着大笑出声,随即又突然正色起来:“我放他进来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入我迷踪阵,胆敢放肆者,全数诛之!”

起大阵,上官耀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清灵的少女,性格邪魅的难以捉摸的少女——南宫厌。

想起此女,上官耀的神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

作为多年的至交好友,上官耀这一神色的变换,阙长岭顿时会意,立时也严肃了起来:“上官兄的担忧,亦是我之担忧,此女虽无功夫傍身,但旁门左道无一不精,着实是个难得一见的才,不过却不走正道,可惜又可恨!”

阙长岭虽未亲眼见识到南宫厌布下的绝情大阵,但之前听过上官耀寥寥几句简单的描述,便已骇了神色。

没有内力加持都能布阵将众多高手一网禁锢,实力居然恐怖到那个地步,若她前来,这个并不算精明绝伦的迷踪大阵,恐怕在她弹指间便可将之灰飞烟灭。

“我倒不是担忧这个,此女在那日刻意放我等离开,定不会再做出毁我山门之事,阙兄我担心的是星墨”上官耀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亲家了。

“担心星墨?这和星墨又有何关系?”阙长岭突然有些不解了。